这时一个年长的和尚走了过来,见穆幕茗游移不定的看着圣水,遂说道:"施主若是不想喝,可以放着离开,请不要影响后面的香客。"
红云怒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少。。。主人说话。"
穆幕茗低斥道:"红云,不得无礼。"
年长和尚挑了挑眉,这位女施主说话底蕴深,但是中气不足,看样子身子受了极大的亏损,否则也不会来求子了。
"女施主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请跟贫僧走一遭,贫僧的法子比这圣水更好。"和尚倒是也不生气,反而还愿意帮助穆幕茗。
穆幕茗心里顿时出现一线希望,没等刘进同意就说道:"那就有劳高僧了!"
穆幕茗已然发了话,刘进再说也是无益,反而还会令幕幕不高兴。
和尚七拐八弯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正好看见刚才闹事的妇人和发圣水的小沙弥,小沙弥在和尚的耳边轻语了一阵,和尚点点头,说了一大通药材的名字,穆幕茗前世今生那些药草的名字听都没听说过。
小沙弥一一记下,遂带着妇人下去抓药了。
穆幕茗就觉得很奇怪,那和尚似乎没说收取药费的话,难不成寺庙里也有和外面一样专门计算药材费用的沙弥。
"施主,请跟老衲来。"和尚的话打断穆幕茗的思路。
厢房里面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个大大的团蒲,就只有一张小圆墩。
刘进见室内连多个人做的位置都没有,便搬了圆墩给穆幕茗坐下,和尚则自顾自盘腿坐在了团蒲上。刘进投给和尚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说,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等其他三人出了厢房,高僧直截了当的说道:"刘少妇人可否拿下幔帽了?"
穆幕茗心里惊异起来,这和尚怎么知道她夫家姓刘,他们可是半个字都没说漏,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将摘下的幔帽丢在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果然如师弟信中所讲,这个刘少夫人不能用寻常忍的目光观看,看她的样子,和一般的名门闺秀也没多大的区别,只是她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饶是自己作为栖霞寺的主持大师,阅人无数,也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刘少夫人。
"少夫人,看你的面颊,似乎血气不足,体虚内寒!"方丈大师边撩着胡须边说道。
穆幕茗心里暗暗赞叹这个高僧绝非一般,连舌苔都没看,脉也没把,就看出自己身子柔弱,单凭肉眼就能看出这一点绝非一般人等。
"大师所言极是,妾从小就畏寒。"穆幕茗也不讳疾忌医,既然能看出来,说不定也能根治。
方丈大师见穆幕茗说话直言不讳,少了些轻视,笑道:"那少夫人知不知道,你是因何畏寒?"
这个穆幕茗还真是没考虑过。
"我对医术一窍不通,问过太医和民间的妙手,他们的回答和方丈大师的说法都是一样,只是都未告诉我原因。"穆幕茗也很想知道何以自己这么畏寒,特别是嫁给刘进的这一年似乎越来越畏寒了。
方丈大师笑而不语,思忖片刻还是说道:"老衲本不问世外之事,只是我师弟飞鸽传说,请求老衲替夫人根治病情,老衲虽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还是有六七分的,不知夫人肯不肯相信老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