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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也不要心存侥幸,我来找二哥,就是想跟商谈合作一事,我想挽救贾家落败的命运,但是独木难支,在宁荣两府内,我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除了二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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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要妄自菲薄,如今荣国府外务内务皆掌握在二哥与凤姐姐手里;若是二哥肯出手,定然可以将成功率提高五成。我也不是高看你,因为需要你去说通凤姐姐。我自不好去说,则需要二哥跟凤姐姐沟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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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我自当下场考试,在朝谋得一官半职。买官之事对我来说,不可行。我乃是真切想走这条路,如今你看我们贾府除去爵位。有品级的官员才多高?再想想王舅父以及林姑爷,难道我们真的能依靠他们一辈子?不是说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人这一辈子还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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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考取得中,必与二爷里应外合,将贾府上下梳理一遍,那些个恶人恶事,皆将梳理干净,给子孙积福,想来二哥也是同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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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让二哥提醒下凤姐姐。有些事不能为之,则不可为之;别为了那点小利而损失了大利益。这其中的得失还得二哥提点下凤姐姐。凤姐姐虽是女中豪杰,但是必然深在闺中,得意于眼前利益,还望二爷多加点拨,毕竟你们夫妻二人与贾府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凤姐姐做了什么,你自去问她,若她不肯承认,你便告诉她。蓉儿媳妇托给她的话不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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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贾琏便问王熙凤,“你觉得宝玉怎么样?”
王熙凤一怔,笑道:“能怎么样。他自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比之你不知好了千百倍。人家是放在面前的花朵儿都片香不闻,若是换了国舅爷你少不得要下手采摘了。”
贾琏一滞,恼道:“哪个问你这些了。”
“那你想问什么?”王熙凤凤眼斜睨。
贾琏不理会她这副作态,将宝玉说的话捡了一些话说了出来,心内奇怪秦可卿究竟跟凤姐与宝玉说了什么。
在王熙凤看来宝玉定然说的是秦可卿托梦一事。顿觉遍体冰寒,宝玉如何知道可卿曾经托梦给她?难道可卿也曾经托梦给宝玉?可是平日里也不曾见宝玉跟可卿如何来往啊!怎的可卿会给他托梦?百思不得其解,王熙凤瞧着贾琏的探寻的目光也心虚不已,只拿话将这个话题岔开。
贾琏似笑非笑,也不逼她,顺着她的意思说起了其他的话。
正说着,外头有人说话,王熙凤便问道:“是谁?”平儿进来回道:“姨太太打发小丫头来问我一句话,我已经回了,正打发她回去了呢!”
贾琏心中一动,想起宝玉的话,顿时疑问道:“果真?”平儿看了王熙凤一眼,见她目光闪动,只回了一句,“果真。”
因着刚才王熙凤受的震撼极大,一时心魂不宁,倒将贾琏看了些什么,只是王熙凤毕竟老到,很快收敛了神魂,只笑道:“快看看,你们爷还不信呢!平儿姑娘好好跟你们爷说道说道,倒叫他将心里的疑惑给打消了,免得觉得我们哄骗了他。”
贾琏冷笑,“打量我真不知道你那些勾当呢!你还是仔细些自己的手,当心将自己搭进去,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贾琏似真非真的诈了一句话。
王熙凤垂下眸子,将眸光掩饰在眼皮下,冷笑道:“国舅爷说笑呢!我能有什么勾当,我的手又怎么了?我又需要谁来救?我便是真的有什么难处,国舅爷还真能指望了你?少不得我捎信回去求了我王家的人。”
贾琏顿时噎住,话没诈出来倒碰了一鼻子灰,这对他来说也是常事,很快便收敛了冷色,两人又说起其他的来。
一时王熙凤又命摆上酒席来,夫妻对饮。王熙凤虽善饮,不敢多饮,在一旁陪着。只见贾琏的乳娘赵嬷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