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漫脸疼的快掉下来,手背又疼又痒,紧绷麻木的感觉从指尖慢慢扩散,转眼间,她手腕一下已经动不了了。
蒋斯喻果然在药里加了佐料!
可是,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难道她因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哎呦我去,换做是她,会让陌生人随便用针扎吗?
权慕天瞳色深沉,复杂的情绪涌入眼眸,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她试图从男人脸上找到一些线索,除了一如既往的英俊,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的脸怎么样了?”
刀割似的疼痛过去,火辣辣的感觉随之而来,整张脸迅速升温,好像被什么炙烤,连耳根和脖子都是热的。
定定的看着她,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陆雪漫认识这种表情,这是只有在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时,才有的样子。
她的脸是不是彻底毁了?
大叔,你说话啊!
你这样,人家真的好心慌……
叹息着摇了摇头,权慕天拧着眉心,轻声安抚道,“漫漫,你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他打电话找是为了给她找整容医生吗?
这下惨了!
她的脸一定惨不忍睹,说不定比车祸现场惨烈一百八十倍!
瘪着嘴,她差点儿哭出来,哀怨的问道,“老公,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被毁的很彻底?”
“还好吧。”
拒他神色如常,可语调里透着遗憾和同情,陆雪漫觉得他没有说实话。
大叔,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哄我了!
“老婆,你别多想。”
那是我的脸,我肿么可能不想?
权慕天越镇定,她越紧张,心慌到不行,五脏六腑都缩成了一团,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几分钟后,白浩然接到召唤,急匆匆赶到病房。
此时,陆雪漫的脸又有了新的变化,火烤似的滚烫过去,每个汗毛孔都透着清凉的感觉,将她躁动的情绪慢慢安稳下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沮丧到不行,靠在床头,什么话也不想说。
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白浩然有些不懂了,谨慎的问道,“嫂子,用药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陆雪漫的心情很糟,却没有迁怒于人,低声说道。
“疼,觉得热,然后很凉……”
“现在还觉得疼吗?”
“不疼了……”
白浩然把她说的记在小本子上,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某女森森腹诽。
就算我是试药的小白鼠,你这么盯着我,难道想把我脸上盯出一个窟窿吗?
权慕天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研究,可作为男人,他还是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老婆。
他走过来,直接把人推开,“别看了!”
这么护短?
我就看两眼,还能把你老婆看坏了?
“你让我再看两眼……就两眼。”
他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一眼也不行。”
白浩然不干了,瞪着眼睛说道,“你知道第一次用药的数据多么宝贵吗?别耽误我做正事儿,赶紧让开!”
“如果你非要看,新药的事情就免谈!”
权慕天黑着一张脸,他秒懂了对方的意思,瞬间气的心塞,把他从头到脚狠狠鄙视了三遍。.
“你讲不讲理?我有心上人,对嫂子有没有那种想法,你至于这么吃味儿吗?”
“要么你现在走人,要么就把计划取消。”
又拿新药的计划威胁我,算你狠!
被戳中了软肋,白浩然虽然不甘心,可谁让他严重缺钱呢?
“走走走,我这就走!”给了权慕天一个白眼,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可没走出几步便折了回来。
甩出一道寒光,他有点儿恼了,“你怎么回事?”
不顾男人的阻拦,白浩然大声说道,“嫂子,我们俩要把脱敏药推上市,你方便的时候能不能补一份人体实验报告给我?”
“不能!”
权慕天一口回绝,病床上的小女人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等我出了院就补给你。”
两个男人在一旁推推搡搡,病房不大,也没有开窗。即使她不想听,他们的对话还是飘进了耳朵。
她已经做了小白鼠,为什么不做的彻底一点呢?
酷帅的俊脸黑的不像话,白浩然得意洋洋的扫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嫂子,做好了给我打电话。”
闷哼了一声,陆雪漫只想窝在被窝里安静的待一会儿。
“嫂子,你的脸已经好了!”白浩然嘴角抿过几丝坏笑,扔下一枚炸\\弹,快步走出了病房。
某女呆掉了。
半分钟过去,等她想问个清楚,白浩然已经走了。
神马叫她的脸已经好了?
跳下床,她光着脚一溜烟儿跑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脸还有些轻微的浮肿,但是脸上、脖子和手上的小水泡全都不见了,皮肤也变回了从前的平滑细嫩。
如果忽略掉双下巴,她的脸已经恢复了。
实在太神奇了!
一想到刚刚男人惋惜的轻叹,她就心塞到不行。
大叔,你不去演戏真的太屈才了!
不过呢!
她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配方,要是把核心成分运用到化妆品当中,做成药妆投入市场,还有谁会去棒子国整容?
哇咔咔,我实在太机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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