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复古欧式家具,吊灯、版画、瓷器,甚至雕塑都是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敢不敢再奢一点?
“权太太,夫人在花园等您,请跟我来。”放下外套,蒋勋带着白手套,一副英式管家的严谨。
陆雪漫心慌到不行,躲在司徒信身后,低声嘟囔,“他跟我一起去,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这儿是他家,只有抱上司徒信这条大腿,她才有一线生机。
少爷一副维护的架势,蒋勋耐心的解释道,“少爷,夫人只是想问权太太几个问题,并没有其他意思。”
“漫漫,我上去换衣服,待会儿过去找你。”
“那你快点儿。”
“权太太,这边请。”
依依不舍的望了他一眼,陆雪漫慢吞吞的走了。
望不到边的庭院里种满了郁金香,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白色的阳伞下坐着一个女人,完美的与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远远望去,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这情景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香港的时候,她被一帮黑衣人请进了一座奢华的公馆。那里面也种着郁金香,布局、摆设跟这里一模一样。
难道当时砸给她八千万的帅大爷是司徒信的父亲,货真价实的文莱拿督?
不会这么巧吧?
蒋勋走过去,轻声说道,“夫人,权太太已经到了。”
回身望来,一张绝美的面容跳入眼帘。
她可真漂亮!
婆婆年轻的时候足以秒杀所有一线明星,可跟她比起来岂止被甩出一条街,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好吗?
看着她,蒋斯喻居然有一瞬的错愕。
平静如水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仔细打量,难以言表的涌入眼眸,为她绝美的增加了几分鲜活。
“权太太,请坐。”
她的嗓音透着高贵威严,但并不张扬,听上去让人觉得很舒服。
郁金香是很美,可陆雪漫真的消受不起,仗着胆子问道,“我花粉过敏,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一句话让蒋斯喻眼中波澜再起,好像想确认些什么,“你真的花粉过敏?”
蒋勋糊涂了。
夫人今天是怎么了?
她性子寡淡,很少有情绪波动。
可今天,她很反常,似乎对权太太的事情特别兴趣。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用不了三分钟,我的脸就会肿起来。如果您不相信,司徒信可以作证。”
蒋斯喻微微一笑,便让满园的郁金香失去了颜色。
“权太太,我需要你的一件东西。只要你乖乖合作,三分钟以后,我会派人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心里咯噔一下,她偷偷往后瞄,想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她想要关键数据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是操控大有基金的幕后黑手。
数据资料没有备份,一旦被夺走,大叔就没有理由驳回新药上市的方案。问题药品一旦上市,不知会有多少人受害。
决不能让她得逞!
可是,周围都是她的人,她该怎么办?
看她异常紧张,蒋斯喻罕有的缓和了语气,“请你放心,我的人动作很快,不会让你受苦的。”
她默默往后退,低声问道,“我要是不给呢?”
“你是个聪明人。你已经到了这儿,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蒋斯喻轻轻挥手,几个黑衣人便围拢过来。
暴龙逼着她割肾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他们还真是同道中人!
迅速退到墙根,她抡起篮子,对准保镖的脑袋砸了过去。那人偏身闪开,篮子掉在地上,书落了一地。
对方一分神,她撒腿就跑,边跑边大声呼救。
“司徒信,你妈要抢我的东西!司徒信……快来救我,你听见了吗?救命啊,司徒信,救命啊——!司徒信!”
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蒋斯喻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给我抓住她!”
几个保镖闻声而动,迅速追了上去。
碍于她是权慕天的女人,他们不敢下狠手。
可如此一来,就更加被动。
她左躲右闪,不断推倒花瓶和雕塑,游鱼一般在他们之间穿梭。保镖人高马大,没有她灵活,一时间累得气喘吁吁,也拿她没有办法。
“司徒信,你死哪儿去了,你快点出来!司徒信,救命啊——!司徒信,你快点儿出来!”
整洁的地面一片狼藉,十几个汉子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简直不像话!
蒋勋看不下去了,厉声斥责,“你们这群废物,连女人都抓不住,夫人白养你们了!快点抓住她!”
听见她的呼喊,司徒信急匆匆赶来,将人掩在身后。
“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虽然我是因为她才留在了海都,可是她已经结婚了。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会好好打理家族产业。甚至……我的婚事也会听凭你们做主……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为难她。”
他为了一个女人,连终身大事都可以牺牲?
把火气压回去,蒋斯喻平冷冷说道,“你让开,我只要她的一件东西,不会把她怎么样。”
“妈!她有什么值得你惦记?”司徒信恼了,护着她往外走,“我现在就送她出去,看谁敢把她怎么样!”
“来人,把少爷拉下去!”
保镖正要行动,却被蒋勋拦住。他走过来,附耳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