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振霆来电话的同时,权慕天收到了欧阳川的短信。根据手机信号定位,他发现了陆雪漫的位置。
终于有了消息,他一脚油门踩下去,慕尚迅速拐出商业街。迎面开来一辆道奇,可他的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刹车。
砰!
宾利撞断了道奇的保险杠。
额头一阵钝痛,他就失去了直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胳膊上挂着点滴。
“我睡了多久?”
这是他苏醒以后的第一反应。
“16个小时。”
这么久!
冰冷的目光迅速在病房里扫了一圈儿,却只看见白浩然坐在床边儿。
陆雪漫不在……
欧阳川还是没有把人找回来。
“把针头给我拔了!”掀开被子,他就要下床。
他的伤势不重,虽然只有轻微脑震荡,但他现在不能激动,需要卧床静养。
“这是欧阳川的人在医院的花丛里找到的。手机设了密码,我们打不开,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将人摁回去,白浩然递给他一只白色手机。
“我查了监控录像,嫂子在昨晚七点左右折回了医院,但是她没有走进大楼。昨天晚上你一出事,老三就去了市局刑警队,有他们几个盯着,一定能找到嫂子。”
直觉告诉他,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也许,陆雪漫是真的出事了。
把手机放到嘴边,权慕天轻轻吻了一下屏幕便解开了密码锁。
两只手机都有密码,应急设定却非常一致,他们都把应急解锁设定为对方的唇纹。
这算是心有灵犀吧!
五点整,洛琳给她打过电话,通话时间很短。
可那个时候,她正在研究所外面,难道陆雪漫听见了什么?
从五点十分到七点,她的手机里有n个未接来电,都来自这个男人。
只在六点四十,她收到了文一佳的短信,“漫漫,你在哪儿?你师父病了,速来仁爱医院,十万火急!”
把手机递给他,权慕天冷冷问道,“今天有一个叫夜南峰的病人坐来吗?”
白浩然立刻打去住院部,却没有查到夜南峰的诊疗记录。
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难道嫂子不是赌气离家出走,而是真出事了?
回拨文一佳的号码,听筒里传来阵阵忙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很显然,有人偷走了手机,冒充问一佳给陆雪漫发短信,把她引来医院。
那么然后呢?
如果她被人绑走,已经过去了16个小时,按照道理,这时候家属会接到绑匪的电话。
可现在什么消息也没有,她会不会遇上了别的麻烦?
他不能待在这儿!
权慕天胸口发紧,一口气憋在哪儿,却怎么也上不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来。
强行站起来,他一阵眩晕,闪了一个趔趄。
而这一幕敲被权国秀看到。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做了多少蠢事?现在,还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行?”
白浩然知趣的拔下针头,拿掉绷带,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母亲的训斥只换来他一个冷眼。
男人的目光冷到了极致,像极了森森逼人的冷箭。
权国秀被儿子充满杀意的表情镇住了。
八年前,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他都没用这种目光看过她。而今天,她从儿子的目光里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坐在床边儿歇了一会儿,他起身往外走,却被母亲喝住,“你给我站住!”
“妈,我得去找漫漫。”
脚步一顿,他低沉的嗓音中透着焦虑。
“那个女人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递给他一份文件,她冷冷质问,“我问你,这份协议是怎么回事?你凭什么收走我和你舅舅们在分公司的股权?”
抱着肩膀,他没有接文件,只淡淡扫了一眼。
“妈,你们投资欧洲和基金的钱是哪儿来的?以你和舅舅们的财力,那么多现金是从哪儿来的?”
“这跟你有关系吗?”
脸色沉郁,他压下火气,反问道,“你们卖掉分公司的股权,换来大笔现金,然后在欧洲和基金投资,准备大赚一笔。是不是这样?”
“等赚了钱,我们自然会把股权赎回来,这有什么问题?”
母亲傲慢的口气让他忍无可忍,“但现在的情况是,你们赔的血本无归,准备拿什么赎回股权?”
他们手里股份大部分是权氏最有实力的产业。
多少人想在权氏碗里分一杯羹,他们却不知道珍惜,转手就把股权卖给了别人。
如果不是他发现及时,权氏会失去对这些企业的控制权。真到了那一天,会给权家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要不是你在背后捣鬼,怎么会闹成这样?”
贸然投资基金,他们已经涉嫌国际金融犯罪。
所幸,这次侦办案件的是欧阳川。要是换成别人,母亲还能在这儿跟他说话?
他们被人算计,可到现在她还执迷不悟,简直不可理喻!
“外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最好想想该怎么解释。”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抽身便走。
“是你告诉老爷子的?”
“我没那么闲!”撂下冷冰冰的一句,他愤然离去。
“伯母,我先走了。”微微点头,白浩然刚一转身,就被权国秀叫住,“前几天失联,昨天失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