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非想说他不会看错,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他看成掩饰。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权慕天的嘴角溢出一抹叹息,“如果换做是你,面对这种情况,难道不怕吗?”
“这要看做手术的人是谁了!”撇撇嘴,他磁性的嗓音中带着玩世不恭的意味。
对方不愿意正面回答,某男却不打算放过还击的机会,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坏笑着问道。
“如果是魏蓓拉呢?”
一口酒喷出来,白浩然被华华丽丽的呛到了,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欠打是不是?
静静的看着他,权慕天决定将奚落进行到底,“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闷闷的哑了一口酒,他赌气不说话。
“瞧你那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放心好了,我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出卖兄弟,把这件事告诉蒋祖儿的。”
一口老血喷死你!
你看我的笑话、揭旧疮疤也就算了,还要夹枪带棒的报复我!
这厮真是腹黑到非人类!
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他的语调里满满的都是怨念,“如果是魏蓓拉,她做手术与我有什么想干?她是你兄弟欧阳川的老婆,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从当年她奉子成婚开始,我就对这个女人彻底死心了!”
“口是心非!”冷哼了一声,权慕天斟满他的酒杯,嘴角勾起几分戏谑。
“我可没你那么长情,即使分开了六年,还对她念念不忘。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被嫂子知道你以私人的名义入股严氏和李氏集团,你说她会怎么想?”
几年前,他在严氏和李氏集团增资扩股的时候,以个人名义购买了两个集团的股权。
起初,两个女人都被蒙在鼓里。可是,没过多久便到了一年一度的董事局年会,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可想而知,当她们知道权慕天入股的时候有多么兴奋,分分钟激动到爆啊有木有?
从那时候开始,严菁菁和沈韵纷纷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大有宁肯配上全部身家、也要一争高下的势头。
究竟谁会成为下一任权太太,坊间猜测了很久。
直到他搅黄了司徒信和陆雪漫的婚礼,才给这场二女争夫的戏码画上了句号。
白浩然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一定要入股严氏和李氏集团,总不会是因为一时心软、头脑发热吧?
不管他有着怎样的初衷,一旦这件事被陆雪漫知道,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转动酒杯,权慕天望着在琥珀色的酒液里沉浮的冰块,显然没有把他的担忧放在心上。
“那件事只要你不说,就没人会知道。”
“在海都,每年不知有多少企业会打着增资扩股的戏码借机捞钱。你为什么非要往严氏和李氏集团的坑里跳呢?”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也懒得跟白浩然解释,扔出了冷冰冰的一句话,终结了这个无聊的话题,“我的钱我做主,要你管!”
对他来说,投资严氏和李氏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有着更深层的原因。
只不过,现在还没必要暴露真实目的。
他这是什么态度,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懒得理你!”
眼看白浩然起身要走,他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仿佛对面的男人是一个意气用事的孩子。
对面那只果断不淡定了,举起酒瓶做了个开瓢的动作,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权慕天,友尽了是不是?”
只可惜,他的威胁没有任何效果,被某人毫不留情的忽略。
“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恶化?”
“只是有点儿低血糖,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白浩然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由于他噤声的动作把嘴边儿的话咽了回去。
察觉到门外有人偷听,权慕天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猛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