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只听说过着急回家吃饭,从来没听过有人赶着去奈何桥喝孟婆汤。
这女人可真行!
嘴角一抽,他一溜烟儿似的向越野车跑去,仿佛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的走过去,他把陆雪漫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为首的男人。
听到那句赶着去奈何桥喝汤,那个男人瞬间变了脸,那表情比活吞了个蟑螂还难看。
陆雪漫究竟是个什么鬼?
在江湖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着急送死的。
他轻轻敲了敲车窗,毕恭毕敬的说道,“晨姐,那个女人想死个明白。她说,只要知道对手是谁,她会乖乖上路,不会再制造任何麻烦。”
“她真这么说?”
后座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妖艳的面容,艳红的唇瓣勾起一抹不屑,悠长的目光落上不远处的路虎。
“千真万确。”
“告诉她,她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我的人乱棍打死,要么就让她亲眼看着三个孩子被打成马蜂窝。”
乱棍打死是什么情况?
她的做法与行动计划出入很大。
一旦在现场留下痕迹,很容易被警方找到线索。
以陆雪漫和蒋家与国际刑警的关系,只要他们这些人中有一个人落,其他的谁也跑不掉。
“这个……”
一群废物!
车外的男人面露犹豫,她却嘲弄的笑了,“不就是杀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吗?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们做的还少吗?怎么遇上陆雪漫就良心发现了?”
被奚落的感觉让他不爽到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晨姐,你说哪里话?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临时改变行动方案有些不妥。万一发生什么变故,我们该怎么向老爷交差?”
“电梯和楼梯间统统被在咱们的人牢牢控制,现在的地下车库完全是我们的游乐场,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动手之前,她事先派人化装成电梯维修工和电路检修的工,切断了外界与地库的联络,并且封住了所有出入通道。
这也就意味着,在玩死陆雪漫之前,没人能来打扰。
“据我所知,权慕天正在距离此处不远的荣氏投行谈事情。要是陆雪漫向他求救,就麻烦了。”
他们的计划虽然周详,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更何况是白天作案,多加小心总归没错。
再说,这个女人本就是老爷找来顶罪的替罪羊,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既然陆雪漫已经放弃了抵抗,不如满足她的心愿,也好顺顺利利的送她和三个孩子上路,免得横生变故。
“大少爷就在酒店大堂。如果待会儿他要带二少爷和三小姐回去,发现咱们正在为难陆雪漫,他会不会施以援手?要是手下的兄弟一不留神伤了他,只怕在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怎么把司徒信给忘了?
那个蠢货对陆雪漫一往情深,心甘情愿的被她耍的团团转,简直笨到家了!
可谁让他是司徒博的宝贝儿子呢?
哪怕他少了一根寒毛,老爷子都会大发雷霆。我好不容易才从赌船逃出来,绝不能就这么回去。
道理她都懂,可是陆雪漫已经被逼到绝境,还要被她牵着鼻子走,怎么能不心塞?
“那你说该怎么办?主动权在咱们手里,总不能随着她的性子胡闹吧?”
为首的男人明白她与陆雪漫有过节。
毫不客气的说,她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拜她所赐。虽说她是最好的替罪羊,但她的报复心理太强,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坏事。
难怪老爷说她是一把双刃剑,一旦失控势必会连累自己人。
“咱们要做的是帮老爷解决麻烦,只要能悄无声息的完成任务,其他的统统不重要。”
冷冷的望着她,男人一字一顿的说着,大手摸向后腰,这个简单的动作的吓得车里女人森森抖了一下。
“就按你说的办!”
另一边,陆雪漫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越野车的动向,直觉告诉她车里的女人是这帮人的头儿。
只要司徒信抓住他,他们就能顺利解套。
眼珠一转,她悄悄从座椅下面摸出了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