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扯证一定要办几桌,我可不想喝不到表妹的喜酒。”
外套随性的搭在肩头,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事儿连我都做不了主。你要是有时间,不妨跟她说说,看她会不会答应。”
“求婚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好代劳?你们还是内部消化!”
“走了!”
两人一唱一和,全然把司徒信当成了空气。被无视的感觉让他不爽到爆,却忍不住追出来,对着他的背影开了口。
“漫漫的伤势怎么样了?”
脚步一顿,权慕天并没有回身,语调冰冷没有半分温度,“医生说她已经没事了。”
“知道是谁做的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隧道里的事故与司徒夫人被劫持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侧眸回望,幸灾乐祸的表情浮上脸颊,“你准备好了吗?”
“我都站在这儿了,你认为呢?”
“那就好好干,别让我妹妹和你的妹妹失望!”
这厮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想告诉我,除了兄妹之情,不允许我对陆雪漫有非分之想?
可他凭什么?
“不好意思,我没有妹妹……”
大家都是聪明人,在我面前装傻,他觉得有意思吗?
“你和漫漫没有血缘关系,可她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妹妹。出于兄妹之情,你关心她本无可厚非,但如果你还对她抱有幻想……”
稍稍一顿,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对着背后的男人摆摆手,只留下了一道潇洒的背影。
甲板上的那只几乎气炸了肺,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忍不住在心里大骂。
居然在我面前示威,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总有一天,我会让漫漫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到了那一步,看你还怎么得意!
权慕天回到医院的时候,陆雪漫睡得正香。尽管脸色苍白,可与前几天相比,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
只不过,此刻她眉头紧锁,双手攥着被单,好像梦到了什么可怕的情景。不住的摇晃脑袋,她唇瓣张合,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漫漫,漫漫……醒一醒,漫漫……”握住她的手,男人轻声呼唤,生怕她被梦魇住。
片刻过去,她迷蒙的睁开眼睛,望着他有片刻的失神。短暂的迟疑过去,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梦到什么了?”
“那天隧道里的情形……有两辆车左右夹击,想把我逼停。”
抽过纸巾,抹去她额角和鼻尖的冷汗,权慕天故作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假装撞上了隔离带,打算去请隧道工作人员休息室求救。可是,我前脚走进去,后脚就发生了爆炸。我怀疑……”
接过水晶杯,她猛喝了了几口,想把惊悚的心情压回去。
“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那些人原本不想炸死我,极有可能是想让我死于车祸。看到我的车撞上了隔离带,他们以为我死定了。”
把水杯递回去,陆雪漫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事故当天的片段,渐渐得出了结论。
“当他们发现我还活着,就气急败坏的引爆了炸弹。出人意料的是,剧烈的爆炸破坏力隧道的电力系统,连累他们送了命。”
她的分析与警方的调查结果完全吻合。
但是,有一件事,权慕天想不明白,“事发当天你为什么要去克洛滕?”
“我去哪儿是为了见两个股东,想收购他们手上的股份。虽说之前我已经决定趁着扩大股本的时候大幅度吃进股份,可那样会严重削弱资金流。要是能说服他们,就可以避免一大笔损失。”
自己增发股本,然后自行吃进。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打死她也不会自导自演这样的戏码。赔钱赚吆喝不说,还会影响集团的正常运作。
只要一想到花的那笔冤枉钱,还有不知去向的300亿美金,她就心疼的直抽抽。
扫了她一眼,男人接下来的话让某女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