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经下令封杀了沈氏集团,难道还要进一步采取行动?
以盛昌集团目前的状况,当务之急是拉拢股东的支持,而不是与沈氏这样的财团为敌。
这一点她不会不清楚,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作为她的私人助理,左言不得不劝说几句,“顾董,咱们而今的处境并不乐观,我认为咱们不应该把矛头对准沈氏和李氏集团。”
“这个我知道。”
既然她清楚,就不该一意孤行。
“那您坚持要……”
知道她是好意,陆雪漫并没有发作,缓和了语气说道,“让你转交法务审核的的文件都准备好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所有准备工作业已全部就位。”
“明天上午九点一开盘就把消息放出去。在中午收盘之前,我要成为盛昌集团最大的股东。”
为了摆脱困境,她听取荣爵洛的建议,秘密筹备建议增资扩股。
与其花大价钱从其他董事手里收购股份,不如趁着融资的机会大肆吃进。这样一来,她不仅能牢牢控制住董事会,还能筹措到一大笔资金。
这个办法固然好,却要严格审核新晋股东的资质,以免被另有企图的人钻了空子。
“是。”
左言坚持认为荣爵洛的办法太冒险,决定最后争取一下。
“顾董,我已经通过关系联络到两位股东。他们刚从国外度假回来,就住在苏黎世近郊。如果能说服他们出让股份,咱们就不必舍近求远,把大笔资金耗费在购置股份上。要是您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就当我没说好了。”
不用增发新股自然最好。
可是,那两位股东愿意出卖股份吗?即使她亲自登门,也未见得有胜算。
尽管顾虑重重,但试一试还有成功的希望,如果轻易放弃,就连50(百分号)的可能性都没有。
“先把他们的资料发过来,我看过之后再答复你。”
“好。”
挂上电话,陆雪漫发现邮箱里有一封司徒信发来的邮件。正文没有任何内容,她直接点开的了附件。
里面有几张发票以及合同文本的照片,甲方无一例外都是新加坡李氏控股集团。
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发给我?
左思右想也不明白男闺蜜的用意,她便拨通了司徒信的手机。一连串的忙音过去,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夜佩慈,你找阿信有事吗?”
对方挑衅的意味十足,她当然听得出来,可是司徒信不会无缘无故把那些东西发给她。
昨晚,他们在对付沈韵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附件里的东西都是李氏集团的机密资料。可见,这些东西一定与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有关。
“他在吗?让他接电话!”
作为正牌的司徒夫人,夜佩慈派头十足,不冷不热的说道,“他正在洗澡,只怕没空接你的电话。”
想向我示威,你还是省省吧!
如果不是喝醉了,他会跟你这种不知被潜了多少次的女人上床?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等她坐上司徒集团的主席,第一个要修理的就是你!
到了那个时候,权慕天还会帮你吗?
“麻烦你把电话给他。”
不屑的哼了一声,她的音调冷若冰霜,无形的压力顺着听筒迅速蔓延,让夜佩慈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里不是蒋公馆,你凭什么命令我?
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好吗?我才是司徒信的妻子,而你只不过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妹妹!
倒是你,连继父的儿子都不放过,还真是不挑食!
真不知道我堂兄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里,她手指挽着发梢,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给前任未婚夫打电话,我堂兄知道吗?”
“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做贼心虚呢?要不要我替你探探我堂兄的口风,看看他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站在你那边?”冷嘲热讽的话扔出来,她得意的笑了。
“不论他站在哪边,都不会向着你。”撂下冷冰冰的一句,陆雪漫打算收线。
好不容易逮到奚落她的机会,夜佩慈怎么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既是我的妯娌,又是我的嫂子。咱们可是亲上加亲的亲戚,你总对我冷冰冰的,未免太小肚鸡肠了!”
“对于那些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我真的大度不起来。”
一句话戳中了对方的痛处,她尖细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刺耳,“陆雪漫,难道你就干净吗?”
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一声冷喝,吓得她一缩脖子,手机瞬间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