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遵命!”潇翎冲着拓拔凤半弓着身子行了礼。拓拔凤可开心坏了,拉着潇翎又是唱又是跳的,将军看着女儿那般开心的模样心里也是暖洋洋的,他双目含春的看向自己的夫人,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夫妻如此恩爱,也是羡煞旁人。
拓跋夫人喊来了下人,让他去潇府报个信,说是潇姑娘进来留在将军府了,明日一早回去复命。那人刚刚要走,拓拔凤便拦住了他,做了几句的吩咐,“你就说,潇姑娘很是挂念家里,一心要回去,是我软磨硬泡,硬把潇姑娘给留下来的。”
拓拔凤吩咐完了,那小厮便跑了出去,潇翎知道,拓拔凤这是在给自己长脸,毕竟自己是庶出,夜不归宿不合规矩,太张扬,容易落人口舌,拓拔凤这么一说,完全是说白了拓跋府对自己的看重,自然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而今天在宫里的事,想必九妹妹和五妹妹会如实禀告给陈氏的,自己明天回去她们自然是不会说些什么的,免不了,还是一些的巴结,想通过自己搭上拓跋府这根高枝,潇翎轻轻一笑,拓跋府这般的和谐,怎么会和那些满肚子坏心眼的小人同流合污,她们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潇府老爷正在书房看书,而潇菱伊和潇熏潇清三人也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准备换了一身衣裳,去给陈氏请安。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从门口跑进了潇老爷的书房,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老爷吩咐她起来之后,方才说起了正事。
“老爷,门口有一个小厮,说是将军府来的,要见老爷。”潇老爷一听将军府,马上就坐直了身子,“哪个将军府?”他满心期待的看着丫鬟,自己和将军府的人素无来往,也是亏得潇翎这丫头争气,讨得那拓跋千金的喜欢,他也是想靠着这层关系让自己的官位再上一层楼。(
“会老爷,是拓跋将军府。”潇老爷一听,满心的欢喜,眼角的皱纹都笑了出来,急急忙忙的收拾了自己书房的东西,欢声叫到,“快请快请!”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妥,自己好歹也是大人,那虽然说是拓跋将军府的人,可只是一个小厮,怎么能用请字呢,当真是自己高兴糊涂了。
“让他进来吧,我在大厅见他。”说罢,他快步走出了书房,去了大厅,此时,潇清潇菱伊已经同潇熏一起去了陈氏的房里请安,宫里的事情,也对陈氏如实告知。陈氏问起他两潇翎的事情,她两只是说潇翎跟着拓拔凤走了,其余的就不清楚了。
陈氏本来端起茶要送进嘴里,可是被她两这么一说,手上的动作便怔住了,这样说来,看来这潇翎今日是回不来了,她撇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潇清,稍微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这拓拔凤看上的偏偏就是潇翎呢?
“娘亲为何叹气?”潇清问着,原本是关怀,陈氏却只觉心中烦闷,有些恼火,“没什么。”她冷冷的回了一句,语气让人害怕,潇清怯怯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氏,然后乖乖的低着头,不再言语。
潇老爷在大厅等不多时,那小厮便随着潇府的丫鬟进来了,潇老爷看着那小厮进来,便拿起了一副老爷的架子出来。“拓跋将军找我何事?”那小厮没有抬头,耷拉着脑袋,“回大人,今日潇姑娘送我们家姑娘回家,硬生生的被我们家姑娘拽进了府里,又在夫人和我们家姑娘的邀请下同意了在拓跋府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回家。”
“潇姑娘?你是说哪个潇姑娘,潇清还是潇翎呢?”潇老爷愣了一下,拓跋府向来是最懂规矩的,怎么会留宿一个外府的姑娘,难不成这拓跋府真的是没把潇翎当外人,可她一个庶出,怎么会得到将军和夫人的如此垂怜。
“回大人,是潇翎潇姑娘。”那小厮说完,潇老爷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缓缓的哦了一声,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了,你回去给将军回话,就说小女娇生惯养,不懂规矩,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然后,那小厮冲着潇老爷作了揖,然后缓缓的退下了,潇老爷抬起头看着那低低的垂着的夜幕,不禁皱了皱眉头,天还没有完全黑,像是笼着一层黑色的轻纱,想那潇翎定然是深得拓跋秀的喜欢吧,他大概,是想起了潇翎的生母吧,翎儿啊,你生了个有出息的孩子啊。
而他,也该去看看刚从宫里回来的另外三个姑娘了,去哪里听一些宫中的事情,这么想着,他便快步的朝着陈氏的房里走去,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不小心崴了脚。
他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看没什么大碍,有继续快步走去。他刚进房门,陈氏坐在中间的贵妃椅上,潇清挨着她坐在右边,潇菱伊和潇熏坐在左边,看见潇老爷进来了,都连忙起身行礼。
他将手臂背在身后,埋着头向前走,坐在了陈氏刚刚坐的那把贵妃椅上。“好了,都起来吧。”他摆摆手,姑娘们便直起了身子,坐在椅子上,他还是脸色苍白的模样,潇翎得了拓跋府的习惯,明明是高兴的事,为何他这般的心不在焉。
他向着姑娘们询问了宫里的事,姑娘们又把刚刚给陈氏说的话给他重复了一遍,他的手指放在下巴边,轻轻的摩擦着,思量着一些事情。那这样看来,潇翎便是整个拓跋府的救命恩人了,以前,潇府对这丫头是刻薄了一些,如今她腾达了,会不会报复啊。
他正考虑着利弊,旁边的陈氏突然问道:“老爷,这潇翎这丫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