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一愣,他难道不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么,怎的还未尝到了甜头,就想着回家了,这样看来,他背后定然是有军师在啊。(
“不忙不忙,福叔,来过来坐吧,我有一些事要与你说。”说罢,凌初走在前面,福叔跟在凌初的身后,进了屋子。
“福叔,坐吧。”凌初客气了一句,便径直朝着屋子正中间得位置走过去,坐了下来,福叔也稍微客气了一下,作假说自己不坐,凌初并未放在心上,应了他的意思。
“那便站着听我说话吧。”福叔一恼,不就是做了将军么,怎么对自己这般不放在眼里,自己说话也不应,坐下来也不说与自己个座位。
福叔正不满,凌初一抬头,福叔又马上将那不满的神色收了回去,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冲着凌初点头哈腰。
“刚刚我进宫去了,皇上找我,说了一点事情,因为事情复杂,也十分令人恼火,也就回来迟了一点。”
凌初说着,顺手伸过去,却发现自己手边空空如也,往日里,自己手旁边都是有着一杯茶的,而如今,怎的这般空落落。
凌初顺眼看过去,桌子上还放着潇翎的用过的红盖头,心里不觉凄凉万分,想起来那天潇翎美貌倾城得模样,现在还怦然心动,又想起来她满脸委屈,又觉得心疼不已。
不觉,凌初看出了神,那福叔究竟是对着凌初说了一些什么,凌初也不清楚,他转过头,看着福叔一脸的期待,才明白自己恍惚是错过了什么。
“福叔,你说什么,我没仔细听着,再说一遍吧。”凌初吩咐着,而福叔也是许久没有被人如此使唤过了,好不适应。
福叔虽然心里万分的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出来,那凌初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将军,福叔刚刚要开口,凌初便又抢了过去,“来人,帮我沏杯茶。”
凌初说完,又看向了福叔,好像在凌初眼里,什么事情比起来福叔都要重要一些,福叔丝毫感觉不到受重视的感觉。
不过也是,他当初把凌初一个人扔在大街上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清楚会有这么一天,而现在凌初定是还记恨着当初的事情。
就算凌初已经不在乎了,福叔又来大闹婚礼现场,而且还是受了人的指使,真真是过分,为了一丁点蝇头小利,便愿意第二次出卖了自己,这样的人,凌初还怎么敢用,又怎么会加以重视。
“你说吧。”那福叔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才继续说了起来,“难怪将军去了这么多时,原是有事,可不知皇上究竟交代了些什么事情,”
凌初抬起眼,看了福叔一眼,正巧这个时候,那送茶的丫鬟进来了,凌初只顾着接过了那杯茶,也不喝,放在了桌子上。
“皇上说,十年前关于我们凌家的那起事情,那时皇上还小,他虽然不记得,左丞相一死,却也是死无对证,可是幸运的是,当时潇大人的师爷还在,左丞相的夫人还健在,皇上说了,要叫了两个人来对口供,这么一来,我父亲之死,便是可以真相大白了。”
凌初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只手端起那杯茶,那杯茶冒着热腾腾的热气,有些烫嘴,凌初只是吹了吹,便又将那杯茶给放下了。
福叔这个时候已经吓得不行了,他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事情本来就是自己收了潇羽的钱,编造来的,倘若真的真相大白,自己岂不是要死于非命。
“那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老爷便是可以沉冤得雪了,真是可喜可贺,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福叔满脸堆笑的说着,额头却冒起来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凌初看见福叔的这幅模样,心里已然清楚了许多。
“福叔,我的意思呢,便是你再把那事情从头至尾再说了一遍,这样我也好去回禀了皇上,好为父申冤才是啊。”
福叔一抬头,表情很是不安稳,带着几分的惊吓,看模样,福叔是被吓坏了,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说错了话便人头落地。
“这,便是我在婚礼上说的那些了,句句属实,绝无作假,还请将军一定要相信我才是啊。”
福叔如此说着,却不敢抬头,去看凌初的脸色,福叔半辈子的农民,本来也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哪里懂得这些歪门邪道,今天凌初只是一说,他便马上就支持不住了。
“福叔这是哪里的话,我也没有说福叔的话有假啊,再说了,倘若我不信福叔的话,又怎会将那潇志远的女儿退婚了。”
凌初说着,顺手将那杯茶托了过来,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看了一眼福叔,手一松,那杯茶便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凌初正襟危坐,站在旁边的福叔吓得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慌了神,他定定的看着凌初,敢怒不敢言。
“福叔,你这是怎么了,我也不过是打碎了一杯茶而已,你为何如此惊慌失措,难道是我打碎了茶杯,茶水溅到了你的身上?”
凌初说着,福叔恍然的摇了摇头,又低眉顺眼的朝着凌初走了过来,步伐有些螨煽,看来,他很快就是要原形毕露了。
“老奴实在是胆小,想不到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居然会被这么一个被子的的声音给吓得如此,真真是丢人。”
凌初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的笑了一声,他定定的看着福叔抬起手臂,用袖子擦去了自己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凌初一问,福叔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便马上匐跪在地,像是做错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