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抬起手握住诀衣的纤手,温热的,真实的不是在梦中。
他微笑,“没想到不是在做梦。”
“呵。旎”
诀衣顺势坐在**边,之前的自己一定让他醒来后看到了太多次‘身侧无人’吧,不然连她昨晚亲口答应他要为他作羹汤的承诺也不当真。作为媳妇儿,她似乎太不够好鞅。
“睡好了吗?”诀衣轻声问。
“嗯。”
“起**用早膳吧。”
从诀衣嘴角的笑容里,帝和敏锐而诧异的想到某事。
“你做了早膳?”
诀衣逗问,“不敢吃?”
“我怕你早膳做的不够多。”
领兵千万迎敌时她亦没如此紧张,诀衣看着帝和食着自己做出来早膳,想他实话实说,却又怕他实言相告。帝和扫了一眼桌上的玉碟,某人面前的东西可是一口没吃,尽盯着他看了。
帝和将面前小碗里的东西吃完,抬头见诀衣盯着自己,明知故问,“你不吃?”
“好吃吗?”诀衣不确定问。
“你尝尝。”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好不好吃么?”
帝和笑,“没想到我们的女战神也会怕。”
“我怕什么,不好吃都给你吃完。”诀衣故意摆起脸子,“若是你敢不吃,以后我就做得更难吃,或者烧得美味给别的男人吃。”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吃到你烧的菜呀。”
“多了去了。你不知道吗,外头的男人漫山遍野,本后带着美食出去溜一圈儿,保管他们排队等着呢。”
帝和自是不信诀衣真会如此做,但她既然得意满满的说出来,作为夫君他是要让她高兴高兴的。连忙佯装露出紧色,仿佛诀衣即刻要端着用心做好的早膳出宫养别个男人的嘴。
“娘子息怒,如此佳肴送给宫外的野男人吃了,为夫会夜不能寐的。”
得了帝和的夸赞,诀衣扬起嘴角,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真的好吃么?”
“嗯。是我吃过最甜的早膳。”
“甜?”
诀衣蹙眉,她做的早膳不该是甜的呀,为何他竟然尝的是甜味?
于是,诀衣亲口尝了自己做的早膳,疑惑的看着帝和,“不甜呀。”
“呵……”帝和低笑,“所谓甜,难道不能甜在心头么?”
“……”
诀衣适才顿悟,帝和感动于心,并非早膳是甜味的,是她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厨艺而没用心领悟到他话中之意。
“你不会是勉强才吃下去的吧?”诀衣不甚踏实。
“你方才不是也吃了么。”帝和问,“难吃吗?”
诀衣默默回味,算不上难吃,可也说不上有多好吃,只是能吃下去罢了,比起他们平时吃的美味差远了。不过,她倒也不是钻旮旯死角的人,第一次做自然比不得他宫里侍候多年的厨子,熟能生巧,这事与领兵打仗一个理儿,实战远比心中繁复所想重要许多,勤加练练即可,她不会因此而觉得烧不出一桌好菜,这点儿心胸她还是有的,不会那般经不起失败,为将者,怎可能不吃吃败仗。
“最近夫君你的舌头可要受点儿苦了。”
帝和乐了,“能受这样的苦,为夫求之不得。”
“傻子,不好吃还喜欢吃。”
“做得好不好得看跟谁比了。”帝和将桌上的其他早点拿到自己面前,塞了满满一口,咽下后继续道,“如果跟我比,跟大部分的人比,猫猫你第一次就能做出这些,已是了不得了。如果你与星华家的那只、千离家那口子相比,可就算是完美无缺了,她们两只可是半点都不会。”至于河古那小子的女人是不是会烧菜,他不得而知。不过,从勾歌的脾气看,能烧一手好菜的可能委实不大,排上头儿的也就是她的火爆性子了,温柔可是与她半点沾不上边,他家这只好歹还是明理之人,勾歌看着就不像是讲道理的姑娘。
诀衣笑了下,他说得也没错,比尚不足比下有余,“那我努力能与世尊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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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我怕是要被天下所有的男人嫉妒羡慕得日夜想抢走你了。”
“只是学烧菜而已,说得仿佛所有男人都贪吃一样。”
帝和道,“男人不贪零嘴儿,猫猫你最厉害之处也不是烧菜呀,将其余他好之处罗列出来,再配以你的厨艺,我这宫墙怕是要加高许多才行。”
“说得这么好,那你快吃吧。”
帝和原以为诀衣不过是心血来潮在宫里学烧菜,没想到她却是极为认真对待这件事,用十分心思来学,帝和无聊的时候晃悠到她的身边看她钻研菜谱书卷,心中竟是暖得想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他如此想了,便是如此做了。
诀衣微微挣扎了几下,见帝和不打算放开,便由着他从身后抱着自己,她并非不知道自己于他的身份,在宫里的日子不多,他想腻着她也没可能,如今安安心心在宫里了,他贴紧自己也并无错。
“不去钓鱼?”
“鱼儿在怀里还用钓么。”
诀衣笑道,“没有饵,小心鱼儿跑掉。”
“收紧后,她还能溜掉吗?”
说着,帝和的手臂拢紧了许多,惹得诀衣咯咯乐笑。
“好啦,别担心,我不会溜掉的。”
如此甜蜜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帝和越发觉得自己的媳妇儿温柔多情了,说要为他学烧菜就真真儿的在宫里学,每天看着她做了一碟又一碟的美食,她尝过后觉得味道不好的便倒了,直到味道不错了才会亲手端给他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