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九醉帝姬
珀洛?
帝和看到珀洛走来,以前不觉他这人不讨喜,今儿瞧着横竖都不舒服,衣服穿得太整洁太白,身形削瘦,说不定会让猫猫误会他每日修行太用功,可谁晓得他为什么这么瘦呢。(脸也长得稍显柔和,男子气概少了几分。不好,不好。最最让人不爽的是,他瞧不见他正在跟猫猫说话么?走过来是几个意思?
“诀衣。霰”
“麒麟。询”
帝和心道,果然有鬼吧,他这么大个人站在猫猫的身边,两人相识长久,为何先唤猫猫而不是他?若是他不在猫猫的身边,这厮说不定不是走过来,而是扑过来。
“来陪青嫣呀。”帝和悠然的扇着扇子,“放心,本尊讲理,昨晚孰是孰非心中明了,不会牵累无辜的。”说着,冲珀洛勾了一个高深又了然的微笑,“再者,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会给你几分面儿不是。”
青嫣?昨晚……
诀衣在一旁听着,短短数语已叫她知晓了昨夜的故事。帝和必然耐不住他平时的性子,对青嫣姑娘花言巧语,未曾出过远门的单纯姑娘如何是他这种人的对手,心花怒放无法自持,故而对他做出了失礼的举动。然而,她又怎晓得,满的帝和神尊怎会为了一朵而放弃整个园呢?必然对她明示暗示的拒绝,真心被践踏的姑娘伤心了,轻松的气氛变得尴尬,碍于他的尊贵,珀洛不得不代替青嫣道歉,大家不欢而散。无聊的他,不得不到天殿里面寻她,可惜她睡着了,万般无奈下才抱着她回房休息。
暗暗的,诀衣心想,幸亏她睡觉睡得沉,没准儿会为青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某人与生俱来的欠揍。
诀衣看着珀洛,微微点头,走开了。
看到诀衣走了,帝和向珀洛笑了笑,准备跟上去。
“早膳吃得有点多,不想跟无耻的人在一起。”
帝和:“……”
珀洛:“……”
帝和不甚明白诀衣为何忽然有此一句话,可胜在耳聪目明灵光睿智,连忙对珀洛真诚报以歉意,“不好意思,猫猫性子直,素来是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你也晓得我为人,哪里舍得说她半个字。”
一番话毕,诀衣帝和的亲密呼之欲出。
珀洛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见帝和道歉,轻轻笑了。
“我不是说他。”
诀衣出声为珀洛化解尴尬,也不晓得帝和这小子是怎么听话的,怎么会以为她是在嫌弃珀洛呢?他又没做什么无耻的事,人家好端端的一位碧落天天君,与她初次相识,便是有过什么不太好的事,她也不会如此直言不讳。..何况,她对他一无所知,怎会妄加评论他人。
帝和道:“我知道你不是说他。”说的是胥夏,昨夜偷袭她的行为着实非常可耻。
诀衣问道,“既然晓得不是说他,为何要向他道歉?”而且说的话叫人很容易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
诀衣与帝和的话让珀洛恍然明白,原来说的是胥夏昨晚的失态。让他微微诧异的是,帝和竟然把此事告诉了诀衣,他还以为依他的性子,这样的事会放在心里不让诀衣晓得。胥夏与诀衣往日并不相识,为一件如此小的事,实在不该生出芥蒂。
小野猫儿这般直来直往的性子该如何是好。帝和心里念着,伸手握住诀衣的手,轻声安慰她,“昨晚的事过去了,莫要再放在心上,嗯?”
诀衣暗暗的想抽离自己的手,哪晓得帝和越发加力,捏疼了她也不松开。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晚自个儿调xi青嫣惹得姑娘不高兴,难不成还不觉得自己很无耻么?他不去撩、拨姑娘,她可敢靠近他?昨晚的事究竟怎么发生的,她不想知道,关于他的八卦太多了,若是她一个个放在心上,三颗心也不够装他陈芝麻烂谷子的相好们。
掌心的嫌弃让帝和的心微微触动,清晨那个她没有回答的问题,并非她没有答案,不过是他不想听她亲口说出来罢了。可眼前的温柔欺瞒不了人,她对珀洛温柔,对他仍旧有着割舍不断的感情。两人昨晚那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她还是如此反感他,心中无人,又如何不愿接受他。莫非,他还不如一个碧落天的天君么。
在珀洛面前握着诀衣的手,帝和如何能让她在他的眼前把手从自己的手心抽chu去,那岂非在让珀洛看了他的笑话么。她的理解暂且可以不要,他的面儿必须得有。
帝和微笑的看着珀洛,“她常年征战,性子硬气,你莫要多想。”
“呵呵。”
珀洛笑笑,刚准备说话,诀衣走了先。
“帝和,我觉……”
帝和拿着收起的百色扇封住诀衣的唇瓣,缓缓道,“不用说,我都懂。毕竟昨晚我亲……”
诀衣另一只手连忙拿下唇上的折扇,截住了帝和的话,“是,你说的对。我常年沙场战伐,脾气不好。”
帝和轻轻一笑,“没关系。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说着,看向珀洛,“擢神大会要了,你可要进去陪陪青嫣?”
没关系,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听着帝和的话,诀衣撇撇嘴,不屑的很,多年以前他若对珑婉说这句话,她能扛起他绕梁飞三天三夜,现在说出来,半分真心实意没有,连哄人都嫌弃他说得不够真诚。
“不了。我随处走走。”
诀衣本就不想去擢神大会,听到珀洛要四处散,与他道:“正好我无事,不如一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