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畔,孙翊军大营。 [
徐庶步履匆匆的走进了孙翊的大帐,拱手禀道:“主公,刚刚又有快马来报,从吴县运输来此的粮草途中遭到当地百姓袭击,运粮的部队伤亡数十人,辆车被焚毁三十余辆,另有十余辆被劫走。”
“可恶!”孙翊闻言,霎时紧紧蹙起了眉头,将手中的竹简狠狠拍在案几上,恨声道:“我自兴兵到此,与民秋毫无犯,这些百姓却频频骚扰我军后方,着实可恨!若不是出发之前与大都督有约在先,我真想派兵踏平这些乱民的村落!”
徐庶道:“王朗、严白虎在吴会一带威望极高,上至各部渠帅、下至平民百姓,都受到他们影响。王、严二贼又特意派人对他们加以鼓动,所以才会导致我们的补给线频频遭袭。一切的关键还是在此二人,只要我们集中力量先击败贼兵主力,乱民无所凭恃,自然退散。”
孙翊轻叹了一声道:“之前我还以为王、严二贼内耗许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军可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会稽,却不想果然还是被先生言中!如今我们与贼兵对峙与此已有十余日,后方又频遭骚扰,久持下去只怕粮草不济,形势会越发不利,先生可有妙计打破此局?”
徐庶笑道:“王、严二贼内耗数月,军资粮草消耗极大,我们粮草不济,他们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已经派出斥候查探贼兵屯粮之所,只要焚毁了贼兵粮草,我军将不战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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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之隔,联军大营。
王朗与严白虎正在商议军情,门外忽有亲卫禀报大将周昕求见。
“让他进来吧。”
王朗和严白虎对视了一眼,面有疑惑的招了招手,很快,周昕大步流星来到帐中,朝二人拱手施礼。
“末将周昕,参见两位大人!”
王朗道:“周将军此时不是应该在江边巡视么?莫非有军情禀报?”
周昕点点头,朗声道:“末将谨遵大人之命,近日来加强了沿江一带的巡视,方才在下游十余里处抓到了一名敌军斥候。”
“哦?”王朗有些诧异,急道:“可曾带回来?”
“已押在帐外,等候大人发落!”
“带进来!”
“喏!”
片刻之后,一名遍体鳞伤的孙翊军斥候被五花大绑着押进了大帐,一起带进来的还有一辆模样古怪的两轮小车。
“这是何物?”
严白虎没怎么在意那斥候,却一眼就被旁边的小车吸引住了。
“禀大人,此物便是孙翊军斥候的坐骑。”
“什么?!”王朗、严白虎同时惊道,“此物只有两个轮子,如何能载人前行?”
周昕凝声道:“末将擒获这名斥候之时,亲眼见他骑着此物,驰骋之时行动如飞,无声无息,若不是被末将一箭射中肩胛,恐怕当时已经被他逃出生天了。”
王朗和严白虎对视了一眼,哂笑道:“看看,孙翊小儿也就只会钻研这些奇淫巧计,果然难成大事!不出数日,必为我等所破!”
严白虎也面带讥笑之色,目光落在那名斥候的身上。
“说,孙翊小儿让你们前来刺探什么消息?”
斥候眼中满是不屑,傲慢的闷哼了一声,昂首不语。
“还挺有骨气啊……”
严白虎见状,嘴角滑过一丝狰狞的笑意。
周昕道:“末将擒获此人后,已经进行了严刑拷打,但此人不曾吐露半句军情。”
“来人!”严白虎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
很快,两名虎背熊腰的亲卫大步走了进来。
“剁掉他两根手指!”
“喏!”
两名亲卫丝毫也不迟疑,迅速将那名斥候摁倒在地,抽出腰间战刀,对准了他的手指。
“匹夫!你敢动你爷爷一根汗毛!我家主公定将你碎尸万段!”
斥候面色涨红,厉声高骂起来,但很快,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便响彻了整个大帐。
“啊!!!”
斥候面如死灰,双手不断有鲜血从露着森森白骨的伤口涌出,瞬间将他面前的地面染成了一片殷红,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王朗见状,眼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别过头去挥了挥手,连声道:“先把他带下去吧。”
“等等!”
亲卫正要将斥候拖出去,严白虎却招了招手,对王朗道:“王太守,审讯还没结束呢。”
说着,严白虎起身走到斥候身边,揪住他的头发,逼视着他狞笑道:“说,孙翊小儿让你们来此,是要刺探什么军情?”
斥候冷冷的和他对视着,苍白的脸上不停地冒着冷汗,却依旧带着一丝桀骜的笑意。
“呸!”
斥候狠狠地唾了严白虎一口,厉声道:“匹夫!有本事给爷爷一个痛快!”
严白虎收起了笑意,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脸,喉咙里发出了一个阴惨惨的声音。
“剁掉他所有的手指!”
斥候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状若疯狂的挣扎嘶吼起来。
“严白虎!有种的就给爷爷脖子上来一刀!给爷爷个痛快……嗷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深入骨髓的剧痛终于让斥候晕厥过去。
严白虎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拖下去吧。”
“喏!”
两名亲卫将斥候架起,迅速离开了大帐。
王朗这时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对严白虎道:“想不到啊,敌军的斥候居然已经深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