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员外听到赵夫人这般说,顿时满脸通红,怒道:“赵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夫人何必出言相激!”谁知赵夫人瞧着他笑道:“夫君,我没说你怕死,只是问,你敢死么?”
“我!……”原本面红耳赤赵员外听到赵夫人此言,脸色顿时铁青最后又化作苍白……半天才苦笑道:“夫人说的是,赵某不敢死……”
赵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夫君,却正好看见那两鬓的斑白,原本揶揄的话尽数咽了下去,叹口气道:“即然如此,夫君便听妾身的,你当年即然答应了人家,这条性命便不能再由你自己作主,至于什么狐妖……”
说到这里,赵夫人又回头看了一眼乖宝宝一般站在身旁的古氏姐妹,笑着道:“人家不过是找个修仙的法门,弃了旁门修个正果。与那野心勃勃的圣姑姑大不相同,你又何必阻人修行。”
也不理赵员外满脸的不信,扭头又对周羊儿说道:“羊儿呀,你那性子婶娘知道,这两丫头的爹当年伤了神魂,做事儿颠三倒四,得罪了你。”周羊儿没想到突然扯到自己这里,心说:“哪里是得罪我,分明是要把我炖汤喝了。”
却听赵夫人又道:“不管什么事,今日婶娘在此替她们挽了。就此揭过,羊儿,看婶娘的面子上,莫要再为难她们两个丫头了。”
看着豪气大发的赵夫人,周羊儿哭笑不得的说道:“嘿嘿,婶娘怎么说就怎么办。”赵夫人听他如此回话,喜道:“还是我家羊儿干脆,有些男人气量。哼!”说罢,又斜了赵员外父子一眼。
此时书房之外一阵嘈杂,却是赵大已将人集中獾脑鹤永铩D钦源蟀喝唤入,对着赵员外和赵夫人一施礼道:“员外,大小姐,人已到齐,咱家共计二百七十人,还有愿意和我们走的村民共计三百人,共计五百七十人,都在院子里,只是外面的院墙已经无人看守,若要走须早做打算才行。”
赵员外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听赵夫人道:“拨二十人断后,其他按长幼次序,排队入门。”扭头又对古金娘道:“丫头,辛苦你在院子里开一道那什么庭户。”古金娘慌忙一福,含笑道:“婶婶怎么老记不住,是千里庭户。”
赵夫人笑道:“快去,快去,莫要耍嘴。”扭头又对赵大说:“老大,若有插队起哄,煽动闹事的,一律按军法处治!”赵大应了一声,和古金娘一并奔向门外。赵员外在一旁苦笑连连,一句话也插不上。把老道,慧光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赵夫人此时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微微一笑道:“诸位莫奇怪,我这夫君学问人自是极好的,偏偏就是个软性子,遇到事儿拖泥带水,所以这种事就只好小妇人代劳了。”她此时说话,复又柔和了下来,似乎平日那个温和可亲的赵夫人又回来了。
不到一刻,就听屋外传来四五声惨叫,显然有人犯在了赵大的手上。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一脸杀意的赵大回到屋中,向赵夫人禀道:“大小姐,已整肃完毕,咱们何时出发。小人亲自断后。”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有些谔然,但此时事发紧急,却也没人细想。均不知他因赵五、赵义先后毙命,总觉得是自己这个长兄没有照顾好兄弟,自责之下已起了必死之心。只是他性格沉稳,话语极少,所以也没人注意到他目光中的决绝之意。倒是赵嫣眉头一皱,似有察觉。
此时堂上的赵夫人对老道等人说:“道长,你们的人聚齐了没有,齐了便先走。”老道和慧光闻言急忙跑去隔壁的厢房把所有的孩子都召集了过来。
周羊儿初时还在一边看着,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好象少了谁,当老道将最后一个小女孩抱到院中时,周羊儿一拍脑袋,原来少了羊大。
周羊儿见那群小孩纷纷进了门户,扭头问道:“师父,看见羊大没有。”老道这才记起,急道:“坏了!羊大还在后面的马圈里。”此时赵家所有的护卫都撤到了书房的院子里,其它地方是什么情形,却无人知道。
周羊儿一听老道如此说,转身便往后院走去,老道知道阻拦不住,便在他身后说道:“自己小心些,不行便用你那神通跑路。”周羊儿应了一声,便往后院去了。
等到了后院,却见许多七煞教徒已冲了进来,正在四处搜捡,周羊儿懒得和这群人纠缠,直接遁入地下,往里面去了。寻了半天,除了几具焦黑的七煞教徒尸体外,马圈中已是空空如也。
周羊儿大急,瞧那几具尸身明显是被羊大放闪电给烧焦了,只是羊大如今跑哪去了?他用老羊倌教自己的搜寻猎物踪迹的办法,在马圈四周搜寻了半天,怎奈附近人多手杂,就算有线索也被人破坏掉了。又在附近的山上找了几圈依然不见羊大的影子。便又在赵家大宅里找起来。
后院翻了个遍,却始终未找到羊大,反倒活埋了不少七煞教徒,见后院没有,便又奔向前院。
此时七煞教中弟子已开始纷纷冲到书房院子的门口,只是被赵大带领的二十多家丁死死拦住,不少有修行的教众纷纷用法器,法术,攻击,却见赵大一声暴喝,一道血红色的雾气从他身上散化出来,化作一个方圆数丈的雾圈,将他麾下众人圈在里面,那些法术法宝一触及红雾,便销声匿迹再无声息。
院中的赵二赵三等人见了,也纷纷暴喝,无数血雾散发出来,将整个院子笼罩其中。七煞教众弟子的法术皆被拦在了外面。把地下的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