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沈家大院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沈九的表情让沈甜也不由地害怕了,她从未见过爷爷这么凶的模样。
“不爱就是不爱,想来想走随我心愿,真实一点表达没什么不好的。明明你不想委屈孙女嫁给那‘黄毛’的,可你却不得不在这里和其他人一起逼这自己疼爱的孙女,你觉得有意思吗?”苍云疑惑的质问着,却让在场的诸位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全是紧张地看着沈九,留意着他每一丝的表情变化。
多少年来,当沈九的怒意写上眉梢时,哪怕对方是神是魔,也必须掂量着说话。不成想这苍家的小鬼,仗着有心盟撑腰,竟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维尔罗,你去年的犬牌考试过了吗?”沈九一直凝视着苍云。
“托沈爷的服,刚刚过了高级4阶非勒犬考试,今年爷爷身体抱恙在床,我多在替爷爷处理家事,所有也没时间猎魂,今年的考试就暂时缓缓吧。”维尔罗秀了秀手腕上的琼浆凝玉的犬牌。
“一个20岁的高级猎犬,虽然谈不上天赋异禀,也算是出类拔萃了。苍家的小子,你现在是什么级别?”沈九问道。
“11阶的中华田园犬。”苍云不以为然。
“那是什么品种?没听说过啊?”刚才拍桌子的壮汉老头问着身边的同僚。
“那是……那是我新设的一个阶级,在10阶黑背犬以下。”沈甜的声音说到后面比蚊子都小了。
“比黑背还不如,那和看门的土狗有什么区别?”不知谁插了一句,众人皆狂笑不止。
“不管你是什么级别,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沈九继续地问着,“接受维尔罗的挑战,只要你能活着走出决斗场,我就让你活着离开。
否则我就把你埋在后花园的橄榄树下。”
“看你的样子是认真的。”苍云打量着面前的老人。
“当然,我沈九一生说到做到,虽然苍惊雷确实很强,但老朽还真不怕他,有机会和他交交手,也挺不错的。”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那就是死。”沈九平静的述说着,。
“如果我赢了,是不是你孙女就不用嫁给那金毛了。”
“你赢得了我?土狗……”维尔罗冷笑道。
“真是来到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了……奶糖,这次你欠我太多了,以后有得你还了。”苍云看了看沈甜,叹息地站起了身来,“打就打吧,虎落平阳被狗戏,又不是没听说过。”
“老九,这小子的嘴真臭,要不我帮你把他直接收拾了得了。”老奶奶推着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不用了,这种小字辈的让我们出手解决了,就是给人闲话可说。
让小字辈的自己决斗,生死由命不由天,相信苍惊雷还没无耻到替技不如人的儿子讨说法吧?”沈九心里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正因为沈家大院是中世纪的城堡,所以这里的决斗场也保持着传统欧式的风格。
一片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圆形大地上,黄土坚实如水泥般生硬。围绕16盏无影探照灯,将决斗场照耀得恍如白昼。四周高达十米的城墙上,庄家们纷纷坐在了舒适的沙发椅上,身边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糕点,还有专人站在身后为其倒酒斟茶,如同在等待欣赏一场震撼人心的话剧表演。
屹立在决斗场的中央,面对着耀眼的探照灯,苍云环视了一圈,一张又一张老脸里,只有沈甜的脸上,找得到一丝对自己的担忧。不过她更多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天性里的期待。
这一刻苍云才知道,奶糖就是奶糖,不管身在何方,如何压抑,她依旧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如果我老爸要知道现在我呆在欧洲,被丢到决斗场上取悦一群老头子,估计他要暴走了吧?”苍云不由为自己的想法发笑。
没等苍云的胡思乱想结束,不远处,一道钢铁闸门缓缓的升起,从漆黑的门后穿来了金属的脚步声。只见身着亮银铠甲的维尔罗从黑暗中踏步走来,那威武的样子,如同亚瑟王的圆桌骑士。
并没有佩戴头盔的他,甩动着一头飘逸的金色卷发,那动作,看得苍云冷汗直冒。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站定在了苍云对面不过10米外的大地上,维尔罗冷冷问道。
“有,你能不能别老甩头发,看得挺不适应的。”苍云面露难色道。
“放心,你马上就看不到了。”只见维尔罗向前张开了掌心,一柄纤细的西洋剑缓缓钻了出来,那标志性的半圆形护手,两指宽的笔直剑锋,都说明了这正是西洋剑中的重剑。
比起轻剑的刺与削,重剑更习惯的动作就是斩击,到和苍云的刀有些类似。
“你也是装备系?最近怎么老遇见装备系的家伙?是不是被诅咒了?”苍云郁闷地抓着脑袋,右手掌心中平稳的划落下了漆黑的唐刀荒凉。
“请不要拿我和你这样的土狗做比较,我会很烦恼的。”维尔罗竖剑于面前,平缓的向前挥剑,这是象征着剑士的礼仪。
“我说……”苍云的话未说完,“唪!”的一声,一道呼啸的风从耳边吹过,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条伤口,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滴在了地面上。顷刻间沿着维尔罗挥剑的方向,大地溅起一条长达30米的尘土墙壁,大地上撕出了一条如激光划过的痕迹。
那强大的力量,让苍云一下子忘记了刚才自己想说什么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