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书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在宇轩分析案情的时候,他便迅速的在纸上都一一记载了下来。(坐在一旁的叶淼脸上带着不悦的颜色。向来刑侦队办案,都是他们自己唱主调,可现在却变了,轮到以周宇轩为首的监狱警察唱主调,这的确让他有些心理不爽。但是新兼任局长的田弘卓却似乎对这帮监狱警察十分的感兴趣,他自然也只能憋在心理。

宇轩说完,就轮到了李玉书。

第一次参加这类会议的李玉书看上去有些紧张,额头上冒出些许汗珠。

李玉书拿起手中的笔记本,声音有些发抖地说道:“周小兵母亲在这个时候去世,的确引人联想。前几天我和周科长去,听他大姨介绍了周小兵母亲发病的过程,这中间是否有别的情况,目前都是我们的推测,没有证据,但从我们在周小兵附近采集到的摩托车胎印来看,正式那帮黑衣人留下来的,所以我赞成周桂林科长与周宇轩监区长大的意见。”

叶淼看着一脸紧张的李玉书,脸上露出了轻蔑地笑,说道:“刘小兵母亲的死,我们仔细查看了病历,病历上没有显示有殴打或者其他的伤害,至于死因,我认为需要通过尸检进一步认定。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周小兵母亲并不知道内幕,而黑衣男子只是想通过周小兵母亲警告周小兵,阻止他配合警方?”

会议持续开了将近半天,眼看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暗淡了下来,与会的人员激烈的讨论,有时针锋相对,吵得面红耳赤。虽然都是为了案件,但中间却又很多想在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田弘卓面前表现的成分。

田弘卓是个明白人,以他的个性,更是十分厌恶这种故意做作的行为,实在忍不住了,他便轻轻的抬了抬手。下面的人也就不再说话。

田弘卓太头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说道:“我来总结一下。..”

于是其他人便迅速的拿起笔和纸,拭目以待地样子,准备做笔记。

“监狱同志的看法,我看对我们下一步行动有启发。东河采沙场成立依旧,之前的法人代表是我们在座的周宇轩同志的父亲周海川同志……”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宇轩。当田弘卓提到父亲的名字那一刻,他的内心有一些波动,但此刻他明白田弘卓肯定不会讲父亲是纪委卧底,是一名烈士公布出来。从田弘卓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得出来,提到父亲,是对他的一种鞭策。

“叶辉接手后,为什么会用张桥飞的名字重新注册。而且这几年,张桥飞一直在监狱,但采沙场不可能不运转,谁帮他管理,又是怎样管理的?这是问题一;问题二:周小兵曾经因为同一个诈骗案与张桥飞一起被判刑,只是前者判了15年,后者才判了5年,张桥飞第二次坐牢,又在周小兵同一个监狱,他们关系虽然好,但到底好到什么程度,我的意思是他究竟知道邓军多少事情,参没参与邓军案的爆炸计划,这也是一个谜,要搞清楚。周小兵的母亲死亡问题,先进行尸检,等结果出来再说。至于现在的突破口,我看还是请周科长你们协助,从周小兵身上入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周桂林为官老道,立即点头:“我个人觉得田书记的意见很有指导意义,周小兵这个人有狼性,孤僻好斗,报复心强,而且极易冲动,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引蛇出洞,投石问路。”

从会议室出来,天色已晚。会议期间,顾雪曼打了她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宇轩手里拿着手机,沉思了半刻,估计顾雪曼是有急事找他,于是回拨了过去。

奇怪的是顾雪曼并没有接电话。

这是李玉书出来:“周所,还没有走?”

宇轩点头:“等你,咱们一起吃晚饭?”

有些孤僻,不太喜欢与上司一起吃饭。宇轩自然之道这点,于是便用这种征求意见的口吻问他。

李玉书不好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了,我呆会会办公室吃点东西就解决了,今天我还的值晚班呢!”

这会,宇轩才想起,的确今天监区值班领导的确是李玉书。他点了点头:“好,你密切关注一下周小兵,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李玉书如领命的将军,快速的消失在夜空,宇轩看着他离去,嘴角露出微笑,这李玉书虽然有书生的迂腐,但至少对他已经是忠心耿耿。

这时,顾雪曼发来求救信息,宇轩皱着眉头,看了看,愣了半刻,打上“马上到”三个字,快步向黑色路虎走去。

回到监区的李玉书,顾不上吃饭,便进监房组织罪犯观看电视新闻。周小兵和刁学明坐在相邻的位置。

监狱里每天都要组织观看市新闻,这也是犯人必修的政治课。

此时电视里出现了东河爆炸案现场的画面,播音员说道:“现在为您报道东河采沙场爆炸案最新进展情况。昨天爆炸案重要嫌疑人张桥飞,因抢救无效死亡......”

周小兵听到“张桥飞”这三个字那一刻,如被电嗤了一样,全身细微的抽动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变化,全被站在前面的李玉书观察到。

周小兵闭上眼睛,趴在桌上,屏住呼吸,听着电视继续报道....

“在爆炸中受伤女孩目前仍然处在昏迷状态。下面我们请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为我们介绍案件最新情况....”

这时,周小兵似乎忍不住心中的悲戚,扭过头:“新来的,有烟没有?”

刁学明胆怯的看这突然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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