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房间内,一个床铺上有简陋的铺盖。..一张旧四方桌,两条长条椅。一个旧的老式三门柜立在墙边。屋内有几位年长的乡亲,正坐在长条椅上和一位坐在床边的老太太说着话,但声音很小,似乎生怕屋外面的人听见。
李玉书的突然闯入,显然让屋里的乡亲有些紧张,都立即起了身。
“乡亲们,你们好,我是市监狱的警察,请问这是周小兵家吗?”李玉书看乡亲有些紧张,立即说道。
“正是,这是,周小兵他怎么了。”一位步履不便的老太太吃惊地问道,据拐杖的手紧紧的握住拐杖,皱巴巴的手背有些发白,并不停的颤抖。
“我们是过来慰问的,您节哀。”李玉书是个聪明人,看着情形,他心中已经可以确定周小兵目前已经去世了。
乡亲们听说是监狱的警察过来慰问,也就放下了担心。都投出了感激的目光。
“啊,那您坐,只要不是小兵出什么事就好……就好啊……”老太太喃喃地说着,招呼李玉书坐。乡亲们也都客气的让出凳子。
“乡亲们,你们别客气,我们科长还在外面。”李玉书说着,转身跨过青砖门槛,往外走。
乡亲们见李玉书往外走,也都跟了出来。
屋外其他邻居见有警车停在了周小兵的家门口,也都好奇的站在门口观望。
周桂林见李玉书带着几个老乡出来,也就快步上前。老太太虽然行动不便,但还是使出浑身力气,迎了上来。
周桂林见状,赶忙上前,双手将老太太扶住:“请问这是刘小兵家吗?”
老太太点着头,老人浑浊的眼睛满怀感激的望着周桂林和李玉书。布满皱纹的眼角,通红发亮,亲人的离世的悲伤尽显其中。
周桂林双手紧紧地握着老太太的手,毕恭毕敬地说道:“您是刘小兵大姨?我们是监狱来的。”
老太太担心的看着周桂林:“你们有心了,我代表我家妹妹,谢谢你们。”她说着,不禁老泪纵横,喘息了片刻,问道:“是不是……小兵已经知道他娘亲去世的消息了……?唉……这孩子得有多伤心啊……”
乡亲听到是管刘小兵的干部来了,开始议论。(“刘小兵这孩子啊,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你看以前多听话的一孩子。”“是啊,唉...”“这老太太啊,命苦啊,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一口气没上来,就走了”
李玉书见此情形,不由心生悲戚:“老太太,您的信我们收到了,特意过来慰问一下的,您放心,小兵不知道,我们会给您保守这个秘密的。”
周桂林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放在老太太的手上。说道:“这是监狱特意准备的慰问金,委派我来送到您手上的。”
老太太有些意外,随即激动地推开信封:”这……这使不得……我家小兵犯了国法,应当受到惩罚,我们没有脸接受你们的慰问金,这……不能……啊。”
老太太说着,泪水从枯萎的脸部滑落,银白色的头发,蓬乱不堪,随风抖动。
李玉书上前,双手扶着老太太的肩膀:“您听我说,教育刘小兵是我们的职责,您千万别这么想。”
老太太满脸愧色,一再推辞。周桂林从门口搬来板凳,扶着老太太坐下,自己蹲在老太太面前,诚恳地说道:“周小兵是犯了法,但罪不及家人,再说他啊,也就是一时糊涂,他会改好的。我们监狱对服刑人员特别困难的家庭,经常帮助的,你就收下!”
大姨接过慰问金,老泪纵横。口里喃喃地念着:“还是政府好啊!”
老太太念着,起身往屋里走着,嘴里念着“小妹啊,你看,政府来看你了……”周桂林和李玉书扶着老太太,跟着走进堂屋,可奇怪的是,其他乡亲却都畏惧的离开了。这一微妙的变化,李玉书在心里快速的思考着。
堂屋中间,挂着一张老人的遗像,照片虽然有点老,想必是之前拍好的,但相框是新的,这人应该正是周小兵的母亲。
周桂林带头在周小兵母亲的遗像前鞠躬,李玉书也跟着鞠躬三下,以示对死者的尊敬。
经过堂屋,是一间卧室,十分简陋,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摆着笔和纸,还有一部破旧的电话机。从纸张来看,和监区收到的信一样,发黄的纸。周桂林、李玉书将老太太扶在床上坐下,两人便回到长凳边,坐下。
老太太虽老,但思维很清晰。片刻她的情绪也变得平静了很多:“干部,你们来,一定是还有别的事。”
周桂林笑了笑,将手中的公包,放在凳子上,说道:“老太太,前几天周小兵才收到了母亲的信,怎么一下就去世了呢?”
老太太从口太抽出手帕,擦了擦发红的眼睛。
“这事啊,是这样地,信是我代写的,当时我家小妹呀,已经卧床不起了,是她要我写的。我那妹子,命苦呀!”老太太又开始有些激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两个月前,一伙男子突然闯进屋子里……”
一天,一伙骑着摩托车的黑衣男子突然闯进屋子里。
一个留着络腮胡须的黑衣男子,进门就叫嚷嚷地喊道:“你是周小兵的娘?”
周小兵目前不知来的是写什么人,但看面相十分的凶残,战战栗栗地回到:“唉……是……啊!”
不料黑衣男子一个跨步冲了上来,发出可怕的阴笑:“你家周小兵是我兄弟,特意来看看,是个什么家伙下了这样一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