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上前将松尾扯了过来,再又是对小红和北堂雪几人抱歉地道:“惊扰到了几位真是对不住,回头我一定强加管教”
“没什么大事。”小红笑了摇头,她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对方如此,便也客套地道:“可要喝杯茶歇歇脚再走?”
任谁也听得出这是面子话,是也不会真的就进去喝茶,松爹笑了推辞,“就不叨扰了,告辞。”
“那慢走不送了。”
小红的话刚刚落音。便听松尾冲着北堂雪道:“你住在这里吗?改日我可以来找你玩吗?”
北堂雪一怔。随即笑出了声来。
“就知道玩!”却见松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对北堂雪报以尴尬地一笑,便连扯带拽的将松尾带了出去,松尾却仍旧不死心地问道:“嗳到底能不能来找你玩嘛!”
北堂雪笑着答道“当然可以!”
松尾这才停止了挣扎,认命地跟他爹一道出了大门。
刚踏出门槛,松爹便松开了他的衣领,换上一脸猥琐的笑意。道:“你这臭小子,才屁大点嘿嘿,果然不失你爹我当年的风范啊!”
是同方才的严父形象天差地别。
松尾闻言脸竟一红,“才不是呢!我只是,我只是。”
怎么说呢,就觉得莫名其妙的的很想亲近。
松爹弯下腰来盯着他,道:“只是什么啊。只是看人家姑娘长的美?”
“老色鬼!”松尾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见松爹脸色渐变,赶忙逃之夭夭。
这一日,慕冬去了洐王府里。
****香得了消息,精细地装扮了一番。
这几日来她就琢磨着要找个借口入宫去,好跟慕冬谈一谈,今日算是巧了。
于是便叫人早早地守在了厅外。只待慕冬一出来,便来跟她禀告。
故当洐王送着慕冬出了清波廊的时候。****香恰巧迎面走来,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香行完礼,洐王便打了个哈哈,道:“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没办妥当,元香若是没急事,便代本王送陛下出府罢。”
有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
****香笑笑应下。
“何事寻朕?”
洐王这边刚一走开,慕冬便开了口问道,是已看到****香是有事要同他说。
对****香,他不得不说的确是有着三分欣赏在的,但却也只仅限于有些欣赏****香不仅聪明,做事也向来不屑与矫情。
她既是在此等着,必是有话要跟他说。
****香见他识破,并不遮掩,如实地答道:“是有关于北堂小姐的事情,不知陛下可有空闲一听?”
慕冬闻听倒是微有意外,换做平时他定不会去理会女人间的琐事,但关键在于他现下的的确确是为着女人的事情而头疼着。
抱着听一听也没损失,若是内容扼要,或许还能过滤出有用的讯息来这个想法,他便点头应了。
****香笑意微苦。
虽是慕冬会答应在她意料之中,但却仍旧难免心有所及他果真是对北堂雪格外的上心。
既是上心,那她便要看一看,究竟是上心到了哪个地步。
明府,辰时末。
“你放开我!”午爰忽就红了眼,挣开他的手,往后欠身而起,脚步有些踉跄。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是不是!”明景山腾地站起了身来,目色沉的让人心惊,“时至今日,你竟还一心想着他!哈哈!若你当真这么忠贞长情,又何必委身在我身下承欢,说到底,还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贱人!”
不知怎地,午爰就觉得心口震的发疼。
她既当初入了红尘烟花之地,就早已做好了被人唾弃的准备。
那些或正面羞辱,或背后辱骂的话语,她已听的麻木,可从未有哪次会如同明景山所说的这番话一样,会令她觉得透骨钻心,仿佛整个人整颗心都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你说的没错。”午爰眼中含着讥笑,似是有意激他,“我就是这种人尽可夫的贱女人,而你莫不是舍不得休弃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明景山手指都握得发白。
“你少自以为是”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偏不受她的激将法,“我明景山不要的女人,我决不许她去别的男人那里投怀送抱!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明府里!”
就算是相互折磨,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走她。
他甚至真的就在想,就算是死她都别想逃离他午爰迎上他的目光,就轻轻地道了一句,“明景山,今日我来此同你讨一纸休书,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想图一个好聚好散罢了否则,你当真以为区区一张纸便可以囚住我一辈子吗?”
听得她毫无留恋和起伏的话,明景山心中一颤。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要爆发的情绪。
“明奇,送夫人回房另外传话下去,命人好生看管,从今日起再不许她踏出院门半步!”
转眼夏末,城中的气息一日比一日来的紧张。
开始有各种消息陆陆续续的传入王城允亲王在凉州命各地县守筹粮,开王府银库来开设粥棚,大大安定了民心,且三日前,凉州落了一场淋漓的大雨,足足下了一天两夜,大大缓解了旱灾之况。
凉州人们喜极而泣,民间四处传言,允亲王来凉州不足一年,舍己为民,不辞劳苦,诚意动天,如今天降甘霖,此后有允亲王在此,凉州必会风调雨顺。
一时间,凉州城中,民心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