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这样了。。更多w. 。”她脱开杯壁,在咽下口中的水后,语气却愈发冷淡起来。
夏熙陌没有挪开眼,依旧将她面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深深锁住。他在听到她的话后,神‘色’如常,还是他原本的那层隔人的疏远,但不难看出的是眼中之前覆着的柔‘色’已然慢慢消失,冰冷的气息又开始渐渐浮现出来。
“不要哪样?”他淡漠的出声,身子却没有移动半分。
“我可以自己做。”欧清柔没有理会他的反问,握着水杯仍然低头,声音轻轻的,柔软,却一寸寸砍进他的心里。
夏熙陌下意识进行着眯眼的动作,原本就深沉的眸子却由此更而锋锐。
“什么事你可以自己做?”他说得平静。
“……”她将水杯放下,抿‘唇’不语。
他扬起修长的大掌,渐渐伸展开两根白皙的手指,然后倏然间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着她抬头对视上他。
“倒是说说看,到底有哪些事夏夫人可以自己做?”他勾勒着薄‘唇’,散出邪魅的弧度,每个字都含着刻意的嘲讽和冷意。
欧清柔瞪着黑亮的眸子,仍是一副倔强到死的表情,想晃头脱离他的束缚却无奈不敌他的力量,于是下意识地阖‘唇’贝齿轻咬着下‘唇’。
“每一件事。”她扬着脸,双手隔着被子滑落身侧,仍然固执地应答。
他盯着她,幽深的双眸蓄着寒冰渐渐发红,投‘射’进她散着余‘波’的透净眸仁,凌厉的眉梢间越发深沉的褶皱挡着掩不住的疲倦。他一张绝魅的面容上‘荡’着浅浅的笑意,遮住了面下最深邃处的挫败与沉痛。但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依旧低缓而又好听。
“理由呢?”夏熙陌收了手指尖的力度,不容拒绝的语态侧漏了他的强势。
欧清柔一面的孱弱叫人疼惜,只是配有这一幅不甘服软的执拗神情。下颌捏紧的力度让她隐隐感到酸痛,甚至有些怀疑他有捏碎下颌骨的打算。不过她却还是在下一秒又直视上他凉薄的眼底。
一双似深海的幽眸,有的不仅仅是常人难以看透的‘波’涛骇‘浪’,更有深不可测下海底的浑浊杂‘乱’,涵盖住了这世间所有的纷杂与烦扰。
欧清柔终归是瞥开了眼,她自认相比夏熙陌,那抹毅力和坚定她始终难以做到。
她收敛着眸,浓长的睫‘毛’在黄‘色’的光线下被打成一片‘阴’影印在眼睑处,轻缓的声音一如她的风格。
“我只是不想依靠别人。”
夏熙陌暗红的眼中一凉,削薄的‘唇’瓣上隐隐透出的苍白让他无法再维持好嘴角的弧度,彻骨的寒意渐渐开始弥漫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毛’孔。
“那我也算是别人吗?”他削着‘唇’线,微微启开,克制着的淡漠听起来不带感情。
“或许不算是吧,但我自认靠不起。”她磨动着双‘唇’,淡淡地开口。只是手下那暗暗紧捏被子的动作又让她陷入纠结。
“靠不起?”他冷笑,含着讥诮冷哂的薄刃,重复的每一个字都透着骨头崩裂的沉闷声。他的红眸眯眨得更深了,暗如漆般,拉近着两人的距离。
“夏夫人这话可有意思了。”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喷洒出的热气几乎可以全全落在她的面上。
只是她却不在意,带着看似无情的淡然轻声回应,“字面意思罢了。”
顿了一会儿,她的嘴角却起了弧度,非笑的神‘色’不似往常般透着满满单纯和不畏,她清然地继续,“……只是夏熙陌你扪心自问,若是依靠,我究竟能靠你多久!”
能靠多久?!
“……什么意思?”他眼神一闪,清冷的俊颜不变,深邃的眉峰霎时间纹路褶皱不堪,渗着一丝难以寻找的无力,下意识便是道出这个问题。
他手下的力道显然松了松,至少她已经感觉到没那么痛了。欧清柔低垂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之后索‘性’便闭上了双眸,将所有的痛苦感都收纳于眼眶之下,“算了,就当我没说吧。”
是的,纵使她认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又不得不承认一点——或许,她还尚未有这个勇气与他说清一切。
说清一切意味着划清界限!
但此刻的她在多番思忖后却又开始动摇了!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是否真的能接受这不堪的结果!
两个多月的婚姻,若都说是假的,又怎能让她甘心!
正如之前每一次的所想,无论如何,她都要率先为腹中的孩子所考虑。
只是骄傲如夏熙陌,向来习惯掌控全局的他怎能放过她这出乎常理的话语。他松开了两根手指间捏着的动作,却又在她无力地垂下脖颈时,一双大掌触上了她同样单薄的肩膀,将她整个娇弱的躯体掌控在手心。
他额上的青筋一阵突跳,墨‘色’眉间的隐忍让他极力控制着掌下的力道,他压着音线,“说下去!我要你说下去!”
“呵。”她突然笑了,声线闷闷的,垂落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笑意的弧度。此刻的欧清柔身子愈发无力,全部的支撑都来自于捏在肩膀上的他。
欧清柔缓缓抬起头,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地从两侧垂落,将她的巴掌脸衬得更小,‘精’致的五官端正地镶嵌在面部的每一次位置,暖黄的光晕轻柔地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她低落的声线飘然入烟,渐渐消散在这片空阔的房间中。
“夏熙陌,你了解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