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风相当客气,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他和彭建军的情谊,换句话说就是彭建军这条命廖东风看的比谁都重,也许这只是臆断,但此时也暴露出了廖东风的弱点,他心里确实还有另外一个非常在意的人存在,
张舞天继续为彭建军疗伤,其他人也都守在周围,留神四周的每一个动静,
通过观察发现,白大褂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两个妖之巢的连接点,之前推断是禁闭室,实则却是个机关的中枢所在,
除了地面上的暗藏机关坑之外,其他人也都在寻找其他的突破口,既然是中枢,那么可能就不止一个机关存在,可廖东风等人找來找去却始终沒有更多的发现,所以当下他们的心里都很疑惑,
四周的墙面都很结实,经过敲打辨别也都是实心的,里面藏不了东西,
渐渐的,廖东风的目光从地面挪到墙面,之后又转移到了几个照明用的机关球上,
看着几个机关球是一半陷入顶墙内,一半露在外面的,所以廖东风认为机关球必定还有玄机,
最重要不是这些,顶墙上的用來照明的机关球一共有十个,而廖东风也看得出來,这十个机关球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做工都绝对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机关球外壁上的绘图几乎跨越了中国五千年的历史,而图绘的结尾年代却定格在了清朝早期,所以廖东风认为,这个将军墓是个千年工程,自始至终都有一帮人在夜以继日的赶工,沒准儿到现在都沒能完工,
在廖东风观察的时候,月鬼也在一旁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碰撞的时候,廖东风也朝她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自认为自己身怀绝技,无所不能,天底下沒几个人是敌手,但是也只能眼看着虎妓被带走,却帮不上一点忙,”
“你在愧疚和遗憾,”
“不,我是说我们将來要面对的不是超级机关术以及活体机关术,或者是任何再强大再恐怖吓人的东西,而是我们根本看不透的人心,它才是真正有威胁最恐怖的东西,”
“你说的是,这一切都是人和某些高等物种的智慧创造出來的,相比之下,就算是我活了几千年也一样微不足道,这就是自惭形秽,”
“像妖之巢和将军墓这样规模的工程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绝对不是几年或者几十年能完成的杰作,骊山大陵尚且不及这里的十分之一,就算是斗死城也不及这里的一半,这里算是个源头,而这个源头辐射了多大范围的面积还不知道,”
“你忽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你看这些机关球,它们刺眼的光线掩盖了岁月的沧桑,你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涵盖了几千年的历史,所以我怀疑这个地方是个千年的工程,根本不是一个王墓这么简单的事儿,”
“我懂了,你是说这里的一切还都是未知数,你要深挖历史的真相对吧,”
廖东风点点头,随后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机关球,
月鬼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此时也释放了庞大的妖身,将廖东风高高顶起,瞄准最古老的那一只首先动手,
可能是由于时间太久的缘故,这只最古老的机关球发出的光比较弱,眼下随时都有枯竭的可能,
看着机关球的光芒开始不停的忽闪,廖东风伸到附近的手也忽然缩了回來,因为在同一时间,另外一只机关球也开始忽闪,好像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
“直觉告诉我这些机关球不能动,冥冥之中我也感觉到一动它们就会出大问題,”
“什么样的大问題,”
“你看,机关球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承重墙的三角区域,如果它们忽然爆炸的话,我们这几个人谁也跑不了,全都得被砸死在这儿,所以我认为这几只机关球不光是用來照明的,也是用來计时的,它们是定时炸弹,”
“动其中一只机关球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这本身就是个陷阱对吧,”
“带上军子,我们赶紧撤,此地不宜久留,速度,”
刚说完,最古老的那一只机关球忽然熄灭了,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机关球的光线也开始频繁忽闪,所以廖东风赶紧从月鬼背上跳下來,和张舞天一起扶起彭建军朝刚打开的一条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