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现在,他也知道自己距离活体机关术的源头很近了,可越是近,脑子就越是乱,以往自己认知的东西逐一被推翻,先是大道场,现在是机关网,说不定慢慢的中枢锁也会玩儿完,
同一时间,朵尔粉碎了一枚萤石机关球,也把机关球内的尸体给揪了出來,当她再次看到苏赫那集的脸孔,也赶紧跟廖东风交涉,
“机关球里的人还是苏赫那集,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沒时间,等下啊,”
藤条跟着廖东风七绕八拐,最终把两条粗大的触手牢牢缠在了一起,粗细藤条所用的材质都是相同的,强度自然也一样,不过廖东风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要困住机关兽,而是想法设法从它身上打开一个缺口,
面对这些细长的藤条触手,机关兽毫不费力的将它们挣断,随着触手断裂,噼啪落地,黑水四溅,机关网也迅速从断裂的部位渗入,就听廖东风身上咣咣连响,细长的藤条触手也飞速收回,不仅如此,就连刚从机关兽触手里吐出來的萤石机关球也一并收了回去,很快,眼前的机关兽深恐就恢复了平静,
眼见深恐恢复平静,朵尔也赶紧跑到廖东风身边,而此时,廖东风却在搜索深恐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很快找到了真正的中枢所在,
看着机关兽中央部位的装甲层层退去,廖东风也把中枢小心的取了出來,这时才知道,深恐机关兽的中枢锁和机关巨人类似,也是一只跟鬼面灯笼长相一模一样的鲁班锁在主控,
总结了前后两次的经历,廖东风也明确知道鬼面灯笼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
“我感觉鬼面灯笼应该是某个大型机关兽的中枢神经控制系统,鲁班锁就是锁,它本身也是动力装置,”
“既然是这样,你能逆改深恐机关兽的战斗程序吗,”
“我想应该可以,但是我需要点时间,”
“我们沒时间的,”
深恐机关兽停顿,看台上的呼声也越來越大,这些单纯为了找乐子看杀人的人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不久,场上就再度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稍安勿躁,各位看官稍安勿躁,问題马上解决,马上就能解决,”
咣咣咣三声闷响,深恐机关兽浑身猛的一震,而廖东风手上的鲁班锁也跟着共鸣,很快就长出了几十条长索,渐渐跟机关兽的身体融合到一块儿,
看着这样的手法,廖东风身上的机关眼也跟着共振,而鬼面灯笼此时也猛的跳到机关兽的中枢上,再次变的狰狞恐怖,圈状的绞牙也再次出现,开始疯狂的撕扯,
两只鲁班锁展开拉锯战,廖东风也密切的注意着它们的一举一动,逐渐把脑子里的活体机关术条理化,
“鬼面灯笼深藏机关眼力度和数据的变化,太深太浅都会适得其反,沒有察觉到机关网的存在,而控制深恐的人究竟在哪儿,他是怎么做到和鲁班锁达成联系的,我究竟忽略了什么细节,”
另一只鲁班锁跟鬼面灯笼一样强大,双方都有吞噬对方的打算,无奈的是此时他们都沒有实质性进展,而看台上的责怪声谩骂声越來越多,操控这场杀人游戏的人也终于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