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群在外横行霸道,见什么就咬什么,简直疯狂到了极点,而地下洞穴内的状况也非常棘手,迎面爬来的零散老鼠兵也不在少数,不到十分钟时间,廖东风和彭建军两人就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老鼠的还是自己的,好容易扛过了老鼠最猛烈的一次进攻之后,两人发现地下鼠道开始慢慢变陡了,稍不留神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跌了下去,排前的廖东风也好像撞上了什么硬物,脑门儿上掉了一大块儿皮,鲜血直流。
等用手电把前方照亮,一颗人头出现了,这一下着实把廖东风吓了一跳,要不是周围环境有限,当时恐怕他就会马上蹦起来,嘴上也直骂娘:“md,这死人脑袋也太硬了吧!怎么跟石头似的?”
后面的彭建军也把这颗人头打量了一番才喊道:“什么叫跟石头似的?那tm就是石头雕刻而成的,只不过粘上了点儿血迹就把你吓成这样儿?真tm没出息。”
听彭建军这么说,廖东风也用手去摸了一下人头,等确定是石头雕刻的艺术品之后才骂道:“谁tm有病把个石人头埋地下了?”刚说完,他忽然想起点什么事儿,随后又自言自语道:“小时候听爷爷讲起过始皇帝的一些传奇,还说那老小子死后在大陵里和周围埋了不少的兵马俑,这会不会就是那些玩意儿?”
“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做正事儿吧大哥?这鬼地方打死我都不想多待一分钟了。”彭建军埋怨完,伸手还推了廖东风一把让他赶紧往前爬。廖东风也不耐烦的骂咧了几句就开始继续前行,可还没爬出去两米远,整个人就忽然掉入了更深处的一条鼠道。所幸的是地势落差不大,没有受伤,等他缓过神儿来用手电打量四周,这才朝上喊道:“建军,这儿地儿大,能站起来,你下来看看。”
上面的彭建军此时根本没听清廖东风说什么,只见他一手打亮手电,一手摸向了廖东风方才掉下去的洞口的边缘地带,说道:“东子,这儿好像是块儿烂木板,我再看看别处有没有啊!”
还没等彭建军仔细查看其他地方,就听廖东风在下面大喊:“大耗子,你往哪里跑?”
听到这句话,彭建军也顾不上别的,纵身就跳了下来,正巧砸到了廖东风身上,一下子把他摁倒在地,廖东风本来已经发现了鼠王的踪迹,结果这会儿被彭建军这么一搅合,抬头见到鼠王早没了影儿,于是就骂道:“臭小子,你tm是不是跟那大耗子是一家子呀?赶紧从我身上起开。”
然而这时彭建军根本没有在乎廖东风说什么,只见他拿着手电慢慢的抬起,嘴里还不住的赞叹:“大手笔呀!巧夺天工呀!”
廖东风听这话,也没有着急把彭建军推开,目光顺着手电的电光望去,只见几十尊身材高大泥塑兵勇像整齐排列在眼前,泥像的头部没入了头顶的泥土中,再看旁侧,也同样竖立着另外一列泥像,两人所在的地方正好在两列泥塑兵勇像中间。
这时廖东风猛的推开彭建军,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老鼠王的事儿才回头责怪道:“军子,这回可不是我先开口说兵马俑的啊!你小子到底还追不追那大耗子了?你可别忘了我们两现在在地下,上面一旦塌了一准儿被活埋。你想感叹古人的技艺能不能先把老鼠王抓住了再说?就凭你刚才的那句话我要跟别人这么一说,你小子马上就会被拍死你信吗?”
“爷,廖爷,小彭子知错了还不行吗?再说了,你刚才不也瞅着这些东西发呆吗?这也足以证明你小子也在感叹古人鬼斧神工的造化,这个罪名儿一样轻不了。”刚说到这儿,彭建军忽然停顿了一下,大约半分钟后才疑问道:“就顾着看这些乱七八糟旧文化旧文明了,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怪吗?”
廖东风这时也意识到什么不对,搭腔道:“之前我们第一次遇到大耗子的时候,这孙子是何等的厉害!可这会儿我们都打到他老窝里来了,这孙子怎么就忽然怂了呢?该不会是这孙子故意引我们进来的吧?”
“md,我就知道这事儿没这么容易,敢情我们让一耗子牵着鼻子走了。东子,大事不妙,咱们还是赶紧撤退吧?”
“怎么撤?就你小子这吨位还能从这儿爬上去?趁早歇菜吧你!开弓没有回头箭,毛爷爷说过,一切的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回我倒要看看这大耗子究竟在搞什么玄虚!”
眼见廖东风没有回头的意思,彭建军也不好意思再提撤退的事儿,怕到时候廖东风看笑话,说自己是怂货,随后就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说实话,其实彭建军还有个疑问不方便说明,那就是为什么廖东风本来是部队干部子弟出身,却偏偏不利用关系去参军,反而和他们一道来到这个鬼地方插队?
廖东风的父亲是位老革命,参加过过江战役,还打过美国鬼子,那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就算是眼下时局比较乱,凭他的本事也能送自己的儿子去参军,可为什么他就满口答应了自己的儿子来下乡插队?难道是单纯要证明自己也是劳苦大众出身吗?这点上彭建军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廖东风,只不过没有得到答案,总之他有种感觉,他感觉廖东风下乡插队的目的不单纯,应该是有备而来。
这些都是后话,先说眼下的故事。当彭建军尾随廖东风来到了兵马俑的尽头,却发现前既没有四通八达的鼠道,更没有了鼠王红眼儿的踪迹,一面土墙就是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