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颤抖着僵硬的嘴唇,意识有些模糊,哽咽的说道:“我就知道是你,可我却不知道你会来,谢谢……”
昏沉中,我只知道有人给我披上了衣服,跌跌撞撞的架着我上了车,虽然只是一件外套,可却是我此刻最渴望的温暖。t/
我双手安全的搭在她的腰上,却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有的只是依靠和无比的安全感。
……
暴雨之后总会是醉人的清晨,刺眼的阳光将我唤醒,我使劲捶了捶昏沉的脑袋,外面有一群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和老人对弈下棋的声音,我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头却有千般重。
我挪动着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二十平方左右的房间中,躺在一张不足两米宽的床上,只用一个帘子隔开生活区和休息区。房间空间小却很精致,看着床上的用具颜色,应该是个女性房间。我脑子中突然产生一个疑问,这是在哪?
忍着浑身酸痛,从床上起来,带着疑惑向着外面走去。
刚走几步,透过窗子,却看到自己的衣服晾衣架上,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我一声尖叫,几乎让大脑缺氧。
“怎么了,你醒了啊?”
晃在光影中走来一个曼妙的身姿,闻声进来的是童谣,比起疑惑更多的是惊讶。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看到过最美的声音了,阳光打在童谣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平静的看着我,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动作自然而优雅,就像美型的公主。
“这、这是你新家?”
“不是,已经住了很久了。”
“住了很久了?”
“那你以为呢?”
“这个暂且先搁一边不解释了,我这衣服是?”
“你这衣服是我的啊,t恤衫男女也就无所谓了,反正现在分的也不那么清楚,至于这裤子嘛,是我以前买大了,反正你也不胖就当七分裤将就下先穿着吧!”
“我不是问这衣服,哎呀!……我说我这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你认为呢?”童谣又反问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说完我退后几步,朝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索性装死,反正都是丢人。
“那你觉得你睡我一个女人的床,还枕了我的枕头,你觉得这过不过分呢?”
我睁开一只眼,扫到枕了一夜的海绵宝宝,迅速抓了过来捂在脸上,继续将装死进行到底。
“光捂着脸有什么用,我忘记告诉你,这运动裤上还有两朵大红花了……”童谣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热闹的姿态盯着我。
“在哪,在哪?”我扔了枕头跳起来问道。
“这下又不在乎脸露出来了啊?你可真是见花不要脸啊!”
我对着童谣一阵白眼,恼火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拐着弯骂我,拿我逗乐子,还有没有人性啊?”
“和我谈人性?我要是没人性早把你丢路上了,说不定你现在就被环卫工人送到垃圾中转站去了,还有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余地?”
我是垃圾?无意中又被童谣损了一句,索性垃圾就垃圾吧!反正衣服也被人换了,人在屋檐下啊!
平时谈色.情、逗趣有一套,可现在却一阵尴尬的说道:“我衣服都是你换的啊?你怎么什么都换啊?至少给我留点啊!”
“留点什么啊?”童谣又是一句噎死人的反问。
“哎呦我去,你都不怕做,我还怕说啊,爷我今天就大方麻溜的说了,内裤,怎么了?”
“内裤?”
“是,就是内裤!”我仿佛做贼心虚了一般,却装出一副理直气壮。
童谣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还是那句话,你就是人渣,整个思想都黄了,东莞事件怎么没把你抓去。”
“你都不怕做,我还怕说啊?反正我又不吃亏,你爱咋咋地!”我横了心了和童谣死犟到底。
“那我问你,你不怕你穿的内裤也是女式的啊?”童谣给我来了一个全智贤的电眼,一副若无其事的问道。
我一听就崩溃了,真恨不得马上躲到帘子后面去看看。
“丫的,你这招也太损了吧,你这成心让我去跳江啊!”
“死了也好,出门左拐不要回头,马上就到港口,一了百了得了。”童谣开始收拾起桌子,没有拦我的意思。
我立在原地,看了看自己这副德行,粉红t恤衫、还真有两朵大红花配绿叶的米黄色居家睡裤,这哪还好意思出门,这要是出门,还没到港口,估计就被人眼睛杀死一千回了。我现在最恨的是,这伤天理害人命的衣服到底是哪家服装厂生产的,我问候你大爷!
“寻死就快点,站在那干嘛?”
“我现在又不想死了。”
“不想死就过来把药吃了!”童谣似乎意料之中,对我招了招手,使唤道。
我不但没过去,还往床边帘子边挪了挪。
“这是怎么了啊?刚刚那气势去哪了,这是在掩盖后面那两朵娇艳欲滴的大红花吗?”童谣看热闹的盯着我,幸灾乐祸的笑道。
“我和你认识才几天,就天天倒霉,这辈子可算是被你毁了,晚节不保啊!”我从帘子后面直接走出来,接过童谣手中的药,拿起杯子,一口将药吞了下去,这要是毒药我吞的会更干脆。
童谣清了清嗓子,从上到下夸张的扫视了我一番,说道:“你终于认清了事实,这是要从了我的意思?”
我低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