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让我别找老外。”

闻言,邢卉顿时眼睛一亮,追问,“你喜欢老外?”

因为刚才滕洲对此事的态度,让她有些敏感,不由皱起了眉头,反问,“有什么问题么?”

邢卉忙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我以为你会喜欢滕先生那种类型的人。”

“人各有志。”一句话委婉地表达了她的想法。

“那倒是。”邢卉暗自松了口气,顺着她的意思道,“其实德国人也挺好,实诚。”

顾娅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道,“我有男朋友了。”

“德国人?”

“是的。”

“帅吗?”

“很帅!”顾娅加了一句,“至少看到他的人,还没说不帅的。”

邢卉笑了起来,真心道,“恭喜你。”

“谢谢。”

“你在滕先生的学校里学什么?”

“经济。”作为礼貌,顾娅也同问她,“你呢?”

“我在斯图加特上大学,也是经济。不过,我哥让转到法兰克福来。”

“因为滕洲?”

没想到她会问的那么直白,女孩子要面子,邢卉下意识否认,“不是。离亲人近一点,相互好有个照应。”

人家有aps,来去自由啊,哪像她,花钱都不一定有学校肯收她。

吃完饭,又和邢卉随聊了几句,一眨眼,时针就指在了8点上。令人期待已久的德国春晚终于要开始了,郭曼过来叫大家准备入场,会场大厅特意布置成电影院的阶梯形势。入口比较狭窄,无法蜂拥而入,大家只有排成一行,在外头耐心地等着。

站了一会儿,滕洲来了,带着一群局长们。郭曼给大家介绍道,走在最右边的那个,是中国大使。接下来的,依次是经济局局长,内政部部长,财政局局长……总之一个个的都是大人物。

出于敬畏,几个中国学生都下意识地贴墙,自动自发地给他们让路;而德国学生却照样该干嘛干嘛,谈笑风生的,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让那些人自己找路走。

滕洲经过顾娅的时候,不经意地转头看了眼,不过,也就是那么轻悠悠地一瞥,没多少信息在里头。然后,他脚步一跨,就越过她了。

“真帅。”

听到邢卉这么说,她不由问,“帅什么?”

“那高人一等的姿态。”

“……”

好吧,大家喜恶不同,顾娅不便发表意见。

在外头站了一会儿,等大人物走光,才轮到他们这批学生党。郭曼站在门口发牌子,牌子上有个号码,大家对号入座。

邢卉想和顾娅坐一起,便凑过来瞅了一眼,叫道,“咦,为什么我们的号码都从20起,而你的却是2?”

顾娅也不懂,耸了耸肩,“发错了吧。”

邢卉用胳膊撞了她一下,道,“快去郭曼那换一个。要不然,让你一个人坐在不认识的德国人堆里,那多傻啊。”

说得也是。于是顾娅折回去,对郭曼道,“你牌子发错了吧。”

郭曼抬眼过去瞥了下,道,“没错,这就是你的位置。”

“能不能换个20打头的?其他人都坐那里。”

郭曼哈哈笑了笑,道,“你不是其他人。”

啥意思呀?

他忙着发牌,给德国学生指路,没空理她。

顾娅被晾在一边,站了一会儿都插不进去,没办法,只好悻悻地走了。

见她回来,邢卉问,“怎么样?”

“不让换。”

“真奇怪。”

“算了。我无所谓。”其实坐在老外丛中也挺好,没准还能瞧几眼帅锅。

但邢卉却不这么想,郁闷地噘嘴,“大过年的,你不和我们中国人坐在一起,一个人卡在德国人堆里,多没劲啊。”

顾娅也无奈,“可是,他们不让我换,有什么办法呢。”

邢卉眼睛一亮,“要不然你和我哥换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

“反正他是男人。”

顾娅谢了她的好意,道,“算了,看春晚也不能讲话。”

见她这么说,邢卉也不好再勉强。

走过通道后,前面有分叉,顾娅往左,邢卉往右,两人只得分道扬镳。

进去后才发现,这里是vip专座,其实也算不上什么vip,只是位置靠前了一点。她心一跳,突然就明白了,等找到位置一看,哈,果真就是这样。

滕洲坐在为首第一个,旁边空了一个位置,明显就是她的。

他低头在看节目单,看见她过来,就低声打了个招呼,一脸淡定地指着空位示意她坐下。

顾娅四下看了眼,1号座位是滕洲,2号是她的,3号是经济局局长,4号是中国大使,5号6号分别是财政局和内政部的。

见状,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位压群雄了啊!

她压低声音,问,“这个位置是郭曼的吧?我把他的地给占了。”

“没有。别乱想。”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又问,“为什么让我坐这?”

“因为这里看的清楚。”

“我不近视。”

“我知道。”说完这句,他就不再理她了。

她看看他,又看看前方,着实觉得这事挺奇幻的,自己一个nobody怎么就和这些局长啊、企业家啊、外国大使啊的坐在了一排?

想是想不明白,唯一的解释,这大概就是欧洲自由开放社会下的产物。连平民都奔着去嫁了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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