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越难,这京都一带之地,易守难攻,加之到了冬季,若不是有沈青在朝廷那边暗中偷运粮草,还有各城百姓的接待,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当年,十二月中旬,北方严冬。
永安帝不服,发动三十万大军,联合江湖上的邪门歪道人士,带兵争战,讨伐吴王。
“听闻这次永安帝亲自披装上阵,朝廷的将士们很受鼓舞,各个猛如虎豹,好难对付。”军营中有人这样说道。
听后,吴文轩轻笑了一声,“等的就是他亲自上阵。”
庄晗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道,“吴兄,这一点虽然有料到,但没想到朝廷的将士会这般振奋,着实有些意外。”
吴文轩微微扬眉有些不悦。
他暗道:吴文渊,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输!
一念既定,他邪魅一笑,狠狠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道,“这次我定要叫他有去无回!”
庄晗看着裂开而来的桌子,微微蹙眉:“这次吴文渊调兵三十万,而我们只有区区三万,而且天寒地冻,若是硬拼,怕是不妥。”
“是啊,从齐州北上,要跨过黄河,还有诸多山峰,在那种地方要打胜仗可不容易。”方吉水道。
“看来这最后一战,是个苦战啊。”马严道。
吴文轩闻言,微微颔首。
拿起地图细细看了看,京都一带之地易守难攻,兵马悬殊略大,加之天气已到冬季,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怕是这仗真要打到猴年马月去了。
“报~”在附近巡视的兵卒一声疾呼冲进了帐中,“启禀王爷,有上千万人马朝营地冲来,已经不足十里了!”
“什么!?”帐内一群人闻言,蹭的都站起身,大家皆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多想都开始准备迎战。
吴文轩穿上盔甲,拿起佩剑道,“晗晗,你和萧大夫他们镇守大营,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出这大营。”
“吴兄。”庄晗叫住他,“此次突袭,我们只能对战,不管怎样,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切记慌乱。”
吴文轩沉静道,“这次可真是以一抵十了,不过,我们的骑兵速度比他们快,步兵也比他们强,胜负还真不一定呢。”
庄晗听之,微微点头,“论人数我们胜算的确不大,但若是镇守得当,阵形妥善,加之朝廷那有沈青,胜利也许就是我们的。”
吴文轩一笑,“晗晗说的极是。”
永安帝吴文渊带兵和吴文轩在营地五里之外开战。
朝廷有一批兵马进入营地境内,庄晗他们则用“关门打狗”的战略,将他们堵在一山谷间。
不仅屯兵重重,砍杀他们马蹄,而且各种埋伏,滚石、钉刺、陷阱,无所不用其极,让朝廷的兵马一路吃尽了苦头,山谷间哀嚎声一大片。
吴文轩带的兵马和吴文轩的兵马面对面,只听一声令下,双方的将士们都斗力十足,喊叫着互相冲杀。
一时之间,嘶喊声连连,血雾漫天!
孙杰骂道,“他奶奶的,杀了这么久,怎么人数还是这么多?”
“吴王!”马严唤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吴文轩喘了口气,望了望这战火硝烟,又瞧了瞧自己的将士们,道,“你们若累了,怕了,就给本王滚回大营去休息即是,等本王扫平朝廷大军,再回去收拾你们!”说着,喝一声“驾”,挥着长剑就又冲向敌人。
几人闻言顿时色变,想开口辩驳些什么,但见吴王已经砍杀敌军中。
方吉水眯了眯眼睛,咬牙道,“看来今日方某要拿出真本事了!驾!”说着也赶马朝敌军奔去。
马严和孙杰,还有其他将士们,大家互相看了看,而后都一声喊叫,“杀!”挥着刀剑,冲向敌军。
庄晗收拾完朝廷的这一部分大军,看着不远处的滚滚硝烟,眯了眯眼睛。
吹了一声口哨,唤来自己的赤兔,穿上盔甲,配上长剑,飞身跃上马背,道,“赤兔,走!”
只见赤兔长鸣一声,感受到主人的焦急,撒开蹄子,朝吴文轩的方向奔去。
吴文轩此时有些寡不敌众,身上都是血渍,他不清楚自己到底砍杀了多少人,只知道胳膊早已酸累不已。
刀光剑影之间,完全睁不开眼睛,到最后只得闷着头猛砍猛杀,只要谁靠近他,便出剑。
杀,杀,不停的杀!
站在一高处的吴文渊,望着精疲力尽的吴文轩,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砍杀。
“皇上,他们怕是要撑不住了,不如直接放箭,乱箭射死得了。”一将士说道。
吴文渊摆摆手,“我要看看我的好三弟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但见人群中出现一快如闪电的剑光,而后惨叫声一片,再看时,吴文轩周身的兵马全部倒地不起,血溅当场。
“晗晗!”吴文轩看清来之人,惊喜唤道。
“吴兄,晗晗来晚了。”庄晗上前唤道,扑向吴文轩,一把扶住精疲力尽的他。
不远处的吴文渊瞧着这一幕不由得皱紧眉头。
“晗晗,你为何要来?”吴文轩似乎很是不高兴。
“吴兄在此,我当然要来了。”庄晗说着,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你来了,是送死。”吴文轩被气的怒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不是说了,你只需在营中待着即可!”
“谁说我是送死?”庄晗用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我来是跟你并肩作战的。”
“跟我一块送死差不多!”吴文轩气急说道。
“那就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