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办法。”曹‘操’忽道。
十月,距离“洛阳宫变”已经过去整整一月有余。但受西凉军“搜牢”的影响,洛阳城里仍旧惶惶不安,董卓,成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有人急‘欲’构之,也有人建议趁着眼下局势有利于朝廷,索‘性’还是给他个州牧,让他带兵离开京师。如果他不愿意作“并州牧”,那就让他回老家担任“凉州牧”。
朝中大臣支持此议者不少,但袁绍极力反对。因为这与纵虎归山无异,董贼既已有了二心,若还授予一州之军政大权,早早晚晚必是朝廷心腹大患。
可是,身为朝廷领袖的太傅袁隗似乎也持此议,这让侄儿袁绍就有些被动了。
西凉军营
吕布到的时候,董卓正聚集帐下武议事。见他来,也不避讳,直接让他参与其中。听了一阵,大意是在说等李榷郭汜到了之后如何布置,如何行事之类。
议罢,众人皆散,只留下了‘女’婿牛辅、侄儿董璜、谋主李儒,以及吕布四个。
“主公,李郭二将是要到了?”吕布一反常态,直接问道。
董卓脸上的欣喜掩饰不住:“不错!已经过了河,至迟三五日必到!”
李优见吕布神‘色’‘阴’晴不定,似有隐忧,试探着问道:“吕都尉此来所为何事?”
吕布一时不语,李儒见了越发怀疑:“可是收到什么消息?”
董卓也觉得奇怪,平素里吕布最是爽利,怎么倒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今日,骁骑校尉朱广派人来我并州军营。”
“哦?说了什么?”董卓急问道。
“袁绍托他传话,想与主公会面。”吕布说出这句,便观对方反应。
但见董卓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下头牛辅大感意外:“袁绍想见太尉?这时候?他想干什么?”
“这倒是没有提及,只说是有事相商。”吕布道。
牛辅一琢磨:“不行!不能去!眼下袁绍正得意,他此时提出太尉会面,必有所图!”
吕布见状,不发表意见。
李儒盯着他看了许久,问出一个关键问题:“袁本初打算在哪里与太尉相会?”
“我营中。”
什么?并州军营?这……什么情况?
牛辅狐疑,却也没有像先前那般明确反对。因为这地方挑得太好了!如果说董卓除了西凉军营还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吕布营中了!
堂上一时沉寂。
许久,董卓才沉声问道:“优,你看?”
李儒将视线从吕布身上挪开,俯首道:“主公,李郭二人不日将至,到时候洛阳便在主公股掌之间。眼下,似乎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他这话说得虽然有些含蓄,但意思却很明显。谁知道袁绍想干什么?哪怕是并州军营,也不保险。
吕布默然无语。他不是看不出来李儒对他有所保留,只是,不好说。
董卓迟疑不决,他收到消息,朝中有很多大臣都想赶紧把他送走,哪怕是赔上一州军政大权。袁绍虽然明确表示反对,但他的叔叔袁太傅也支持这个提议。现在本初小儿想跟自己会面,多半是想谈谈这事。
一念至此,他笑道:“优言重了,去奉先营中,何谓冒险?”
听话听音,李儒心知太尉对吕布“垂涎已久”,从剿黄巾到平西凉,几次三番都想将他收归帐下,如今得之,大加亲待不说,也十分信任。
但吕布这种人,是能推心置腹的么?他能背叛丁原,难道就不能背叛太尉?如今袁绍等人明面上占着上风,万一吕布三心二意,暗地里又反水,与袁绍等人合谋将太尉诓至他营中加以暗害,如之奈何?
只是这些话,李儒不可能当着吕布的面说,因此选择沉默。)
牛辅改了称呼:“丈人,自我们西凉军入洛阳以来,袁绍等鼠辈就一直在密谋对付。他如今主动提出会面,其中必然有诈!丈人还是小心为好!”
董璜一直说不上话,此时搭着堂姐夫‘插’了一句:“叔父,袁绍等人都包藏祸心,那朱广尤其不是东西!不能去!”
吕布见他三人都反对,心知这事要黄。
却不料,董卓摆摆手,笑道:“我尸山血海里也淌出来了,还怕一群竖子?再说了,有奉先在,我有何惧?”
吕布低着头:“去与不去,都在太尉,末将不敢妄语。但有一样,只要太尉在我并州军中,任何人想打什么主意,都是先问过我的方天大戟。”
李儒显然是不信任他的,又要进言。却被董卓制止:“我大概能猜出来袁绍的心思,他不过就想借着我往上爬。近来朝中不少大臣都主张把我调离洛阳,袁太傅也是这个意思。袁绍此时约我相会,必然是谈这事。”
牛辅立马质疑道:“即便如此,有必要跟他谈么?”
“有。”董卓十分肯定。“袁绍手里现在握着万余步骑,我这段时间隐忍不发,也肯定引起了他们的怀疑。若我不去,难保他不会铤而走险。若我出面,与他虚以委蛇,至少可以拖延一阵。等我‘飞熊军’一到,什么西园八校,什么并州狼骑,不过是土‘鸡’瓦犬,不堪一击!”
听他这么一说,牛辅倒不好反驳。便将目光投向李儒,优你素来足智多谋,给拿个主意?
李儒一开始态度就很明确,但董太尉所言也不无道理。如果真在洛阳动起刀兵来,那局面就将失控,无论谁胜谁败,终有一方会被定‘性’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