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眼看着那家伙就要咳的背过气去。黄十三一松手,那人如同烂泥一样趴在地上捣气。
“你是……?”
“姚叔爱见过苏先生!”
“姚叔爱?”苏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皱着眉头开始回忆。
霍金道:“大哥别想了,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来长安的时候,在渭河上碰见的那个书生吗?”
“哦……!想起来了,这?”
“病了!看样子病的不轻,是我在半路上抓住的,竟然是五十名护卫护着,抓的时候颇废了一番手脚。”
苏任盯着姚叔爱看了半天:“姚先生也来草原了?”
姚叔爱长出一口气,一张脸憋的煞白,微微摇摇头:“不,在下一直在汉地,此次来草原是受人相邀,没想到半路上被霍公子撞上。”
“受人相邀?何人?”
姚叔爱又咳嗽一声:“郭解死了,在下又是个废人,现如今重病缠身,只能投奔一些故人。”
“刘宏?”
姚叔爱点点头。
苏任笑了:“那你可真够背的,刘宏在阴山左谷蠡王伊稚邪的王庭,此处是狼居胥山单于王庭,看来先生是走过了。”
姚叔爱惨淡一笑:“在下现在这样子,到哪里都是一样。”
“刘宏找你何事?”
姚叔爱不说话,双手用力将自己撑起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条断腿并拢,坐在地上。
黄十三大怒:“说,先生问你话,不想死就老实交代!”
姚叔爱看了苏任一眼:“苏先生能舍杯热茶吗?在下身体不好一路上风餐露宿能熬到这里已经算是命大了,喝了茶苏先生问什么,在下便说什么。”
黄十三抬脚就要踢,被苏任制止:“给他杯热水。”
黄十三瞪了姚叔爱一眼,给姚叔爱弄了杯热水。捧着温暖的茶杯,喝了一口热水,这才感觉身上不那么冰凉,脸上的颜色也好了一点,至少带了些血色。
又咳嗽了几声,姚叔爱这才道:“刚到这里在下便听见一事,先生的亲卫和左谷蠡王伊稚邪的人发生了冲突,伊稚邪要挟先生查清真相是也不是?”
苏任笑道:“姚先生的消息果然灵通,正是!”
“那苏先生可想听听在下的建议?”
“请说!”
姚叔爱深吸一口气,又喝了口水:“此事先生最好不要插手,虽说先生也牵扯其中,但在下保证人家要对付的并不是先生你,只要先生冷眼旁观,这火自然烧不到先生身上,若先生伸了手,那就会被卷进来,就算先生想收手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哦?姚先生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
姚叔爱点点头:“自然知道,但在下不会告诉先生,就算先生要杀我也没用。”
“既然如此姚先生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呵呵!”姚叔爱笑道:“无外乎爱管闲事而已,其实在下很想看看苏先生参与其中会是什么个结果,可惜身体不如意,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那姚先生能说说那人的最终目的吗?”
姚叔爱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姚叔爱是个将死之人,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苏任觉得自己已经摸清了方向。后面的人不管是谁,此人的用计能力可谓炉火纯青。有如此心机之人不多,至少苏任认识的人中不多,在匈奴更是没有。所以,目标就要变一变,汉人或者说在草原上的汉人是个不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