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朝代的驸马都很悲催,除了一个公主正妻之外,绝不敢养其余的‘女’人,那些没名没分的外室另算。堂邑候死的时候,刘嫖正在家教训二儿子陈敎,大儿子陈武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花’天酒地了,‘女’儿陈阿娇在宫里。可以说,陈武死的悲惨,闭眼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望着长榻上几乎瘦‘成’人干的丈夫,刘嫖说不上来是悲哀还是难受,远远的看着,没说一句话。就这么看了半天,刘嫖转身往‘门’外走:“去把所有人都找回来,再派人去宫里告诉皇后!”
“诺!”老管家连忙答应。
刘嫖一路走出堂邑侯府,她不愿意在里面多停留一分钟。直到吃罢午饭,陈须才晃晃悠悠,满嘴酒气的回来,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白‘花’,打了一个酒嗝,怒道:“怎么回事?那个小子不想活了,敢给我家‘门’上挂白‘花’?”
‘门’子连忙将陈须扶住,带着哭腔:“大公子,您可回来了,主人,主人他……”
“咋了?好好说?”
“主人过世了!”
陈须晃了晃脑袋,‘门’子又说了一遍。陈须愣了半天,忽然笑道:“死了?确定死了?”
‘门’子一愣,连忙点头。陈须一把甩开‘门’子,转身就要离开。‘门’子连忙拉住:“大公子,你这是要去哪?主人过世了,您是长子,理应……”
‘门’子的话还没说完,陈须大笑道:“我又不能继承堂邑候的爵位,找我干什么?谁继承堂邑候的爵位找谁去!”
看着陈须摇摇晃晃的走,嘴里还唱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淫’秽小调,‘门’子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了想连忙外家里跑。
管家正指挥人在大堂里搭设灵堂,听了‘门’子的话,差点没有气晕过去,一脚跺在地上:“陈家这是遭了什么孽?”
堂邑候死了的消息很快就在长安城传开。真正的长安人,若不关心堂邑侯府和馆陶公主府的事情,那就不是个合格的长安人。在过去十几年间,这两个地方是长安城最显赫的地方,甚至比皇宫还要惹人关注。堂邑候上午一死,下午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
城西市场旁边新开的翠香楼,凭借‘精’美的吃食和上好的美酒,很快就在长安打开了市场。走南闯北的商贾们,自从在蜀郡的翠香楼吃过一顿之后,就再也忘不了那里的味道。如今这翠香楼开到了长安,自然要来多走动走动。不仅仅是外地商贾,长安本地的商贾也对翠香楼的酒菜赞口不绝。
还没到饭时,临街的一张桌上就坐了几个长安商贾。看着街道上,来采购的堂邑侯府的仆人和下人,几个人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堂邑候陈武和馆陶公主刘嫖的身上。
“你们听说没?昨日馆陶公主带人去砸太学刚立起来的功德碑,硬生生让人家打回来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能没听说,那个蜀郡苏任还真敢动手,也是个厉害人!”
“对了,据说堂邑候陈武的死就是被苏任气的,他们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
“不对,不对!堂邑候陈武早就病倒了,死是迟早的事情。”
“这件事我知道,说是,陈武去馆陶公主府的时候,发现馆陶公主正与一个男的在一起……”说话的那人扭动身子,一脸的下贱样。
“哈哈哈……”其余几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