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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身村的河对岸,因为河水在此处转折的缘故,大房身村西北就是一个小平原,实际上那一带是村民的耕地。而耕地对岸这边,只有一些卵石和狭窄的河滩地,作为骑兵突击作战的战场远不如大房身那么理想。
世间之事总有些无可奈何,不可能总像预想中最好的情况那般发展。因为日军仙波太郎支队的突然出现和刘松节对战机把握不太到位,导致夏青云和马队弟兄干等了大半天却没捞着仗打,还得渡河来堵住日军的退路。
要说夏青云肚子里没憋住火气,那肯定是假话,可杨格对刘松节依然信任有加,鬼子仙波太郎出现的又太巧,夏镇台也只有扼腕叹息的份儿了。他知道,经过炮兵一晚的炮击之后,只要鬼子今晚不拼命渡河逃窜,明儿是没马队什么戏了。认了吧,造化弄人呢!还是认认真真的听年轻的统领大人分析战局,以免万一出现什么岔子,羊肉没吃上,反惹一身膻。
“......三营伤亡过重,合编为两个哨,退后作为预备队;左嵩阳营放弃河沿两处高地接替三营阵地;故而,马队将失去原定计划中的左营的帮助,独立承担河东堵漏的任务。夏镇台,困兽犹斗,不可掉以轻心啊!”
夏青云巴不得鬼子“困兽犹斗”来找马队的麻烦,只是,希望是希望,现实会如何?还需拭目以待。
“本镇已经安排下去,邢管带和本镇轮流值守,随时保持一个百人队在河岸巡逻,一有异动即可全队反应,这片河滩地虽然窄,但有结冰之河面可资利用,马队的速度依然可以提起来,鬼子若来,定让他有来无回网游之天下无双!”
杨格正要说两句客气话,却见王英楷带着两人前来,一个是冯义和身边的戈什哈,一个却是宋庆派到岫岩“磨人、讨人情”的刘成虎。听说,刘成虎也是安庆人,跟老冯同乡,还扯得上几分亲戚关系。更离谱的是,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刘成虎,居然是冯义和的平辈!
军中森严,上官就是上官,马弁就是马弁,可冯家准女婿又不能不给亲戚一点面子。刘成虎的想法也差不多,他要说的事涉及冯家准姑爷的同乡,自然要在一旁说道了。
两人走到一旁,刘成虎打了个拱手,说:“冯家姑爷,冯大人专门遣我来,实为冯国璋擅自修改作战计划,以至于日军比您的预计提前两天,也就是明日一早就到达岫岩城下。冯大人说,为确保安全计,最好不打黄花甸。”
“岫岩物资、伤员、百姓可曾转移?”
“物资、伤员都运走了,百姓......”刘成虎面带不屑的说:“谁舍得那个狗窝窝啊?哼,小的有时候倒是想,鬼子要像在旅顺口一样,这岫岩的人可就后悔死了。”
“胡说!”杨格低喝一声,转头看看那群将领并未注意,乃道:“立即回转,宣告全城百姓,鬼子是含羞带怒而来,势必拿百姓撒气,能走的,尽量都跟着队伍走,乡下有亲戚的赶紧地去乡下躲着,千万别留在岫岩城里!立即去办!”
这番说话,统领大人的身份、气势自然而然就显露出来,刘成虎不敢怠慢,打千应了声“辄”,招呼了同来的戈什哈,翻身上马离去。
杨格没有动,别人看他似乎是目送刘成虎离去,其实,他脑子里翻涌着一个个念头,打不打黄花甸?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不打,黄花甸只有鬼子两个大队、兵力寡薄,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此失去。
打,如果强攻黄花甸有所耽搁,鬼子西宽旅团先兵进王家堡、威胁青苔峪堡,再出关门山,武毅军后路被断,立时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一个在路旁站得久了,别人自然察觉,身上溅满血渍的陈固跟众人交换了眼色,起身走了过来。
杨格并未转身,从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来者是谁,长叹一声,说:“安守,冯华甫坏事儿了,西宽旅团明日就进岫岩城。”
陈固上前一步,站在杨格左手边略靠后半步的位置,摇头道:“那咱们不打黄花甸了?”
“辽阳东路敌情不明,也不知聂军门有否拿下雪里站,如若确认聂军门拿下雪里站,那咱们就可以打。若西宽旅团断我退路,了不得咱们转道帽盔山去摩天岭,镇边军、芦榆防军马队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吗?马队能走,步兵、炮兵就应该能走。只是啊,仓促之间如何确认雪里站已经在我军之手?”
“明日一早,只要抓住几个鬼子高级军官,一问便知。”
杨格摆手道:“哼,人家会说吗?即便要说,最大可能是告诉咱们,雪里站已经在功字军手中;或者拖上半天一天的再说,那时就战机全无了。”
陈固咬牙切齿半晌,扭曲了脸孔,恨恨的说:“用点手段,我就不相信他们不开口说实话!”
杨格再次摆手:“别,你想杀多少都可以,但是,我不敢相信俘虏的话,特别是高级军官。”
“那就不打黄花甸呗!省得如此烦恼,奥保巩啊奥保巩,算你狗日的命大!冯华甫啊冯华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固却是察觉到杨格对冯国璋的提携之意比不上对自己、对刘松节和杨骐源等人,当然敢破口就骂人家同乡老大哥。“若非他坏事儿,唉!多大的战果啊?全歼日军第九旅团,打死或者俘虏日军第五师团的师团长和参谋长,加上第九旅团的大岛义昌,两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