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侍从蠕动着喉头,脸上虽有惧色,但口中语气却是极为强硬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绑架我?”
锋笛见过聪明的反客为主,就没看过侍从这么笨拙的。他自诩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所以当初选择将他带来此地就是因为看穿了他那软弱无能的性格。
“是我在问你问题,什么时候轮到你问我了?”锋笛板着一张冷脸,活动着肩膀将一只骨针从其中抽了出来,捏在自己的指尖。“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你可知道我上头有人!啊啊!”
没等侍从狠话放完,锋笛便是将那骨刺直接戳进了侍从的肩膀之中,其手法极狠,直锥入胛骨,痛的侍从呲牙咧嘴的求饶道:“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看着我的眼睛,可不要说谎话。”锋笛将侍从的身体掰了个方向,让其双眼盯在自己脸上。也不知是他的手法太狠还是他的样貌惊艳到了这胆小鼠辈。自打他注释锋笛的那一刻起,他的嘴巴就一刻也没有合上。
选了个好的靶子,也就解决了屈打成招的麻烦,锋笛只是略用骨刺穿刺和痒蛊的小小惩罚,这窝囊至极的侍从便是老实交代了一切。
这支身着锦衣华服招摇过市的侍卫队乃是来自炎黄东部,而他只是众多分支中的一个,所负责的项目便是把手坰巢的要塞。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便在周边的地区消遣玩乐,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虽然锋笛一下子就找准了团队里的酒囊饭袋,但重要的信息还是没从他的口中套出来。为了防止他有所隐瞒,婉玥还特意对他下了“真言咒”,得知一切皆是属实。而留他没有用武之地,锋笛索性也就将他放了回去。
如今时局基本稳定,血崩问题也找到了解决之法。但是事情的始末,一定要调查清楚,并不能就此罢休。
这些从坰巢中逃窜出来,进而扩散到西部众地的伤患们失去了家园,有的致残,有些丧命。很难想象,这样的人间惨剧会发生在坰巢这种被称之为火凤之栖实力最强的地域。
锋笛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并不能排出是炎黄和坰巢高层里应外合残害百姓的可能。
“如此说来,你觉得是有人谋反叛变咯?”婉玥问道。
“不然这些炎黄中人是怎样肆无忌惮的在这里招摇过市的?”锋笛的眉头紧紧的皱到一起,催促道:“给师傅的传信怎么样,有回音了吗?”
“还没有。”
“怎么会这样?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慢的。”
自从凌阳在医乡昏厥之后,锋笛便迅速给蕾拉传了一封书信,哪知道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却没有收到丝毫回复。
“师傅的心愿便是统一火凤之栖,佑南部平和昌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除非!”
“除非什么!”婉玥的心情也紧张了起来。
“除非凤窑也遭遇到什么不测了!怎么办,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见到锋笛左右为难的模样,婉玥心头则是担忧了起来。在她的心目中,锋笛永远是那么冷静而优越,即便不曾了解他的想法,但可以肯定是他对师傅和火凤之栖的效忠。只怕他这个样子,是真的放心不下。
“你不要着急,我们静下来想想办法。”
“师傅教我养我多年,如今有难,我却没法陪伴在其左右。”
他的眼神很悲伤,看的婉玥竟是微微心痛。这个外表无情的男人,不过是用冰冷来掩饰自己的伤口,内心深处,实则是很需要照料的。
“放心吧,蕾拉领主武功那么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