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望花筒般短暂奇异的眩晕之后,整个世界的模样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难道,破除阵法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
凡事不可掉以轻心,世界上的巫幻之术有千千万万种,你怎么就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是,擂台上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冬月一身黑色女侠装,婉玥时不时的怒视隆科连克,台下的塞纳硫斯,蕾拉,虫馫,火翼都和方才一样。甚至凌阳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会笑着回应。凤窑的烈日依旧高照,观众的气氛依旧高涨,玄潇仍然抱着他那虚弱的御兽小狐狸。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
“咦?怎么没看见锋笛!?”
凌阳警觉的视察了一下四周,果然没有发现锋笛的踪迹。这些安插在各个角落上的人都如同傀儡一样在等待着冬月宣布什么,但冬月一脸雍容,说笑不笑的,任凭旁人怎样期待,她就是不说。
这场面零丁看了可能还觉得正常,但若是持续的时间久了,就会让人感觉诡异了。
就在这样怪异的气氛里,凌阳提心吊胆了三五分钟也没有行动。只发觉到这个平行世界中的人越来越少,虽然消失了的人都坐在角落里面,但他还是第一眼就发现了他们的异动。
假的!绝对是假的!
在幻境中,不要听,不要看,不要动任何东西!
但是,他总归还是要呼吸的吧,总归……
这些日子忙于近身实战,凌阳甚至没有时间去学习火凤五术的其他内荣。御兽靠火翼还能勉强搞定,但是其他东西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学的会了的。
在之前与锋笛比试的时候,他就曾被虚拟的骨刺景象耍的团团转,但那仅仅是蒙蔽视觉的巫幻之术,只要不用眼睛看就可以轻易的解决。可是希拉家老尼姑的阵法,可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啊。
出于试探的心理,凌阳欲抬起脚步朝着冬月的方向走。怎想到一只脚还没落到地上。浑身上下都如同被扭曲了一样折叠成一种畸形的姿势。柔韧度本就不好的他痛的呲牙咧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然而……
他只想摔在地上平静的躺一会儿,但是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扯着右腿致使两条腿叉成了一字马。但凡他想要活动身上的某个地方。他都好像吊线木偶一般被掌控着,纠结的不能自已。
难道是感官幻术么?传说中的高阶巫幻之术,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可是要受尽苦头了啊。
“这个老尼姑!也是真有两下刷子!唔哦~”
还没等一句话骂完。凌阳的上嘴唇和下嘴唇居然交错开来,似乎被骂之人在暗中。他在明处,暗中之人正和他开着玩笑。
“正人君子的就要刚正面,总搞这些鬼鬼祟祟的东西也是有劲!”
虽说不满火凤之栖的功法套路,但是凌阳又不得不降服于这巫幻迷阵。随着看台上消失人数越来越多,他的心底突然闪过一丝黯然。
“哎,看来我果真不是学习这种鬼鬼祟祟的招数的料啊……”
此时的他正翘着兰花指。开着一字马,脑袋靠在肩膀上。嘴唇也如同中风了一样。如果真是破不了这巫幻之术主办方也不会把他扣在这里,但万一他这种风情万种的姿态被别人看见了,他日后还怎么做人啊!
想到这里,凌阳感慨万分,两行心酸泪从眼眶中滴落而下,汇聚成了两条蜿蜒的小溪。
波光粼粼的泪幕之中,他觉察到了悬浮在空中的一团异物,当即拭去眼中的泪花,将眼睛睁的老大。
“真的有东西悬在空中!”他曾听闻巫幻之术中有着类似“风眼”这种东西存在。即无论多强的飓风,风眼周围的区域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如此,风眼必然也是巫幻之术中最为安全和重要的一片区域,只要找到风眼的存在,他就能顺利解开阵法。
当然,理论上是这样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凌阳怎样才能突破重重阻挠,到达风眼之内,并找到解开谜题的钥匙。
冥思苦想之时,周遭的一切还是重复着种种诡异的行为,唯独在某个眨眼的瞬间,婉玥的身影婆娑了一下,继而消失在了主擂台之上。
“可恶了,这么长的距离如果硬要走过去的话!”
他已经领略到了这个迷幻阵的厉害,如何还肯贸然行动。只是轻轻敲了敲地面,手指的骨结儿都要歪曲成错位的角度,似乎这里的一切空间,都是破碎后重组而成的。
前方不远出那撮儿灰色的,平淡无奇的粉末此时正如同奥术智慧一般在空中璀璨耀眼如星子,而凌阳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竭尽所能将这颗星子收入自己的掌中。
当他注目那星子的时候,眼前的光景突然变得一片模糊,他的所有视线都聚焦在同一个点上面,所有的思绪都化成为零。他宛若一个原始动物在跟从着神的指引一步步向前,寻找生的真谛。
在他的整个身体同星子融为一体的时候,那个灰点突然扩大成一片别样的天地,轰然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个棱角分明的多边形房间,它的各个方向上都连接着冗长的,不知去向何方的通道。在这里,四处散发着血的血腥气味和诡异的乐章,一切的一切,都在顶礼膜拜着某个未知的主人。
凌阳怀着好奇踱步在房间之中,冥冥中被指引着走向正中心的位置。他小心翼翼的提起一根手指,轻轻的触摸那矗立在圆台上的宝物。那触感很冰凉,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