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丑。”柳媛媛打击了秦百川一句,又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也太小看我了。商场的那些手段我不如你,可我若是连一个双双都‘弄’不明白,还怎么去管理丘山军那些虎狼之士?自我执掌丘山军以来,想拿走我脑袋的人不在少数,可媛媛不还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秦百川叹口气,他还想试图说服柳媛媛,让她改变决定,可秦百川还不等开口,柳媛媛却坚决的道:“先生,丘山军虽不是正规军,但一向以正规军自居,我亲口答应下来,若是随便改口,那还有何威信可言?你放心,我将她送到牛远那里,牛远自会帮我把关。人是你‘交’给我的,我若是真搞不定,你又怎会袖手旁观?不管你在哪里,因双双的关系始终会对我心存挂念,这么说的话,那这个妮子我更是非留不可呢。”
“随便你吧。”自己能说的全都说了,柳媛媛还是如此坚持,秦百川也只能选择尊重。
“行了,双双的事儿就这样,有什么情况我随时通知你。”柳媛媛的心思不在双双身上,换了一副认真的神‘色’,道:“先生,你可还记得醉‘花’‘阴’?”
“醉‘花’‘阴’……当然记得。”秦百川笑道:“当初洛鸢想把我赶出山庄,派我去醉‘花’‘阴’催债,当时那个龟奴态度不好,被我打了一顿。”
“那是媛媛的产业。”柳媛媛道。
“我知道。”秦百川点头,见柳媛媛‘欲’言又止,他笑道:“怎么?是人不多,你想让我给你出些点子?”
“不是。”柳媛媛摇了摇头,苦笑道:“醉‘花’‘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已经关‘门’了。”
“为什么?”秦百川有些意外。
“客人酗酒闹事,当场行凶,被醉‘花’‘阴’的人痛打了一顿。”柳媛媛勉强笑道:“这本来是烟‘花’之地最常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放在心里,可那客人身子骨也太虚了一些,竟被我的人活活打死。”
“这种事可大可小。”秦百川沉‘吟’了一下,在现代如果打死人那算是大案,可大颂人命如同草芥,多走动一下关系,似乎也不难解决。
“是啊,似我们这些人,又哪会把几条人命放在眼里?”柳媛媛颇有些懊恼,道:“事情发生后,许琼第一时间便调查了那人的住处,差人前去跟死者家人谈判,我们原本打算多赔一些银子也就是了。可没想到,死者的家属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两银子不说,还让我的人偿命。”
“然后呢?”秦百川问道。
“我们当然不可能同意,死者的家属便将醉‘花’‘阴’告上公堂。其实,这种命案充其量便算是误伤,而且也是客人行凶在先,陆府尹在掌握了证据之后做出判决,让我们赔偿白银一千两,杀人者收押三年。”
“算是合理。”秦百川应了一声。
“大颂律法明确规定,似这等情况赔偿五百两也就够了,不过,许琼为了息事宁人,接受了最终的结果。可对方却不依不饶,咬住一万两银子不松口,陆府尹并未同意。”柳媛媛笑道:“事情发生在十几天前,我以为便这么了结了,可没想到前日陆府尹派人过来,将醉‘花’‘阴’当场查封,里里外外搜走了醉‘花’‘阴’的全部款项,大概有三千多两银子。”
“有这等事?”秦百川意识到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了。柳媛媛盘踞江陵的时间已经不短,陆远行绝不会轻易的动丘山军的人,况且,他已经做出了公正的审判,又怎会随便更改?
“我也觉得意外,正想去找陆府尹理论,却没想到他乔装打扮,找上‘门’来。”柳媛媛撅嘴道:“他告诉我,那死者原本只是江陵的佃户,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的姐姐三年前嫁给临安国子监的某个夫子做妾。陆府尹判决之后,家属通过飞鸽传书将情况告诉了死者的姐姐,他姐姐也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了主管刑部的黄大人,最后由黄大人亲自下了文书,说如果其他场所发生这种事,那判决无误,但丘山军是江湖势力,为祸一方,决不能姑息纵容,令百姓心寒。”
“陆府尹接到文书之后也是万分无奈,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查封醉‘花’‘阴’,将搜到的银子都‘交’给了死者家属,暗地里却是放走了我的人,便算是给我们双方都有了‘交’代。”
“这算什么‘交’代?”秦百川不屑的冷笑一声:“公事公办倒也还好,他这分明是惧怕刑部的压力,欺负丘山军罢了。”
秦百川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