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健在酒桌上一边吃酒,一边和洪花军长以及她部下的营团干部们闲聊,得知新郎官白鸿儒的来历。
他听后点点头,当着大家的面,对白鸿儒仗义搭救洪花军长的事情大加赞扬。
可是,他的内心却翻腾开锅了。
西门健有一种预感,这个白鸿儒不是一般的人物。
而且,当西门健刚一见到白鸿儒的时候,西门健的鼻子便闻到白鸿儒身上一种异样的气味。
西门健也是头一次感觉自己鼻子的这种神奇的功效。
他内心也在纳闷,为什么自己的鼻子,一见到白鸿儒就会做出异样的反应?
是因为他和洪花老师结婚了,自己内心产生了嫉妒,还是这个白鸿儒有什么问题?
此刻,西门健因为和白鸿儒坐得很近,他的鼻子猛然翕动一下,又感觉一股异样的气味,而且还带有一丝邪恶的味道,从白鸿儒的身上漂浮进他的鼻孔。
西门健的嗅觉感官告诉自己,这个白鸿儒一定有问题。可是,洪花老师以及他的部下们又是如此信任他。
怎么样才能让洪花老师对白鸿儒有所戒备呢?
西门健大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就站起身借口到外面透透风,把洪花军长的卫队长金花叫离酒席,走到僻静处说道:“金花卫队长,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哦……什么事情啊?小英雄你只管说。”
“那个白鸿儒,你们娘子军的人,以前见过这个人吗?”
“嗯……我们谁都没见过他,不过他那天把我们救出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而且表现得非常勇敢。”
“这个情况我已经听你们介绍了,可是你们不觉得他的出现有些不合乎常理吗?”
“啊?不合乎常理?怎么就不合乎常理了?人家在老家隐居,看到小鬼子包围了我们,就拼死相救,杀出一条血路,而且人家还熟悉地形,就把我们从那条山谷给带出来,有什么不合乎常理的?”
“反正我有一种预感,就是感觉新郎官白鸿儒,不是简单的人物,你们应该有所警惕才是啊!”
“得得得,小英雄原来你是凭感觉呀,那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金花眨巴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奇怪地看着西门健,心说这小子也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呀,居然凭借感觉给人下定论?
西门健见这个金花不信自己的话,又说道:“你最好相信我的话,要不然一旦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嘿嘿……”金花微笑一下,说道:“有这么严重吗?你这话可千万别让我们军长听了,我们军长20多岁了,好不容易碰上个白马王子,要是被你给搅合黄了,她会伤心的。t/”
西门健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让她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你们娘子军生死存亡的大事。“
“哎呦,我的小英雄啊,你可别在危言从听了!除了上次,我们娘子军可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要不是你在金钩有一些抗日英雄事迹,而且还是我们军长的学生,我非得把你轰出去不可!”
“你咋这么说话呢,竟然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那好,就算我没说!”西门健也生气了,转身就要下山。
“哎哎哎,西门健你干什么,你就这么走了吗?也不和我们军长道别吗?”
“拉倒吧,恐怕你们军长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我还是走吧。另外我还急着寻找母亲和姐姐呢,既然你们不听我的话,我可就没时间和闲扯羊皮了。”
“哼,别以为自己是抗日小英雄就趾高气扬了,你算什么?我们军长才是抗日大英雄呢!”
金花见西门健不辞而别,知道他生气了,就撅起嘴,转过身,向军部大厅走去。
洪花军长见金花一个人回到酒席桌旁,奇怪地问道:“西门健呢?”
金钩一咧嘴,无可奈何地说:“报告军长,西门健他走了。”
洪花军长看着金钩问道:“走了?他怎么……是不是刚才他把你摔倒弄疼你了,你就把人家撵走了?”
“军长,我金花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他说……”金花吞吞吐吐的说着,把洪花拉到一旁说:“他怀疑白鸿儒的身份,说白鸿儒不是好人,让咱们防着点……”
“啊?”洪花听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呢?不会的,西门健一定是搞错了,他为了寻找母亲和姐姐,急着下山了。”
洪花军长虽然不相信西门健的话,但自从上次夜宿小村遭遇偷袭围困,被白鸿儒救出之后,连续打了三场战斗,一向战无不胜的娘子军竟然都连吃了败仗。
即便她今天大婚之喜,也不免有一丝悲伤。想到这儿,洪花军长很不甘心,即刻让金花下山,到白河县城侦查一下敌情,也要以牙坏呀,给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洪花军长和金花在一旁交谈的时候,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偷偷地看着她们……
西门健把自己感觉到的问题告诉了金花,却没有得到信任。
他一生气就下了山,正在低着头,心情十分郁闷地走在下山的山路上。
“塔塔塔……塔塔塔……”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西门健回头一看,那个叫金花的卫队长,从山上急速跑下来。
他连忙停下脚步,还想问问她,洪花老师对自己嗅觉的感知是怎么想的,就想拦住那飞奔的战马。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马来得太快了,眨眼之间就到了西门健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