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一点，霍小天就泄气了，没想到刚过几天好日子，就要过比以前更凄惨的日子了。
“怎么样？”示意把霍小天押走，李化生和陆晨一起进入操作间，关掉正在运行的烧瓷机器。
“就是他！”陆晨看看机器旁的成品、半成品，还有少量柴窑瓷器的碎片，作出肯定的判断。
对于普通人来说，看瓷器的时候，可能只看到外形和颜色，然而对于一个合格的鉴定师来说，要求就深了，从材料到工艺流程，手法，风格，都需要有必要的了解，一见到就能认出来。
所以仔细查看后，陆晨就得出结论，目前市场上出现的柴窑拼接瓷器，都是出自霍小天的手。
李化生当即一挥手，证据，全部都封存起来，并派武警看守。
有这些关键证物，就能证明柴窑拼接瓷的来源，即使霍小天想抵赖，在充足的证物面前也不行。
然后带人把五个保安和霍小天，全部都压回去，等候审讯。
分开审讯，没想到霍小天居然非常的配合，问什么答什么，一点都不费劲。
在审讯之前，调查结果就送来了，霍小天烧制瓷器的私人领地，是被一个小商人承包下来的，名义是养殖业和果树种植，只有这样才能禁止其他人进入，让霍小天烧制瓷器的行为不暴露。
至于五个保安，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社会闲散人员，最轻的一个也被治安拘留过三次，正因为他们都有案底，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楚寒亭找上他们之后，明知道是犯法的事儿，他们也干了。
“贵瓷坊的柴窑拼接瓷器是你提供的吗？”李化生亲自审问，作为特聘顾问陆晨也能旁听。
“是我。”
“除他们，你还给谁提供过？”
“流放斋，就这两家而已。”
“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开始的时候只提供给贵瓷坊，为什么又提供给流芳斋？”
“钱，出手柴窑瓷器所得，按当初的约定我要其中三成，可后来楚寒亭他们两个，在价格上作假，还借口资金流转不灵，总之不是不给我钱，就是故意拖延一点时间，没办法我只好找别人。”霍小天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陆晨一下就明白了，分赃不均，当初约定好的分赃协议，结果看到赚钱了，有人贪心不足，就造成今天这幅局面，如果没有警方介入，他们自己早晚也会出问题，隐患在当初的协议执行不下去的时候就埋下了。
还好，霍小天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换一个脾气不好的，可能就直接杀上门去算帐了。
“你总计烧制了多少件柴窑拼接瓷器？流出去多少件？”
“烧了一百多件吧！记不清了，大部分都给了贵瓷坊，还有四件给了流芳斋。”霍小天不隐瞒。
他知道他被抓了，什么都隐藏不住了，莫不如干脆配合点，也能争取宽大处理少坐几年牢。
“你的柴窑瓷器碎片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李化生审问，这才是陆晨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如果是一片、两片的，还可能是淘来的，可是过百片的柴窑瓷器碎片，还有大部分完整的柴窑瓷器，来历就是问题了，据他们推测，可能是从一个墓地中挖掘出来的，也就是说盗墓。
既然如此，他们必须知道详情，有如此众多的柴窑陪葬，显然不是一般人的坟墓。
他们要询问墓葬的准确地点，然后上报文物局进行抢救挖掘，以免墓葬被进一步毁坏造成损失。
“我们……挖出来的！”霍小天愣了一下，爆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答案，果然和陆晨猜测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