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序然过来了,他们立刻让开了。
李序然首先感到的是——这个人一定是醉了,现在还没醒,一看就是喝多了,而且这个人瘦的皮包骨。
这还真是个奇怪的人,看样子也是个潦倒的人,衣衫不整,脸上也脏兮兮的。
这不是个叫花子吗?
这时,一个差役向李序然说道:“启禀老爷,这个人叫牛二,是个醉鬼,但他还能说话,他刚才说了什么:郭四兄弟啊,你死的好惨啊,你不该喝啊,那碗不是酒啊,你走了,让兄弟和谁一块喝酒呢之类的话,而且一直再重复着”。
这个差役的话刚说完,李序然便听见这个醉鬼果然是这样的说着,因为,他现在又在重复了。
“这个人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是郭四的什么人?还有,他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这时,另外一个差役道:“回老爷的话,这个人的家就在前面,是郭四的邻居,离这儿就隔着两家的房子,家里有两个老人,还有一个兄弟,他今天中午过来的,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像是醉了,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李序然看着这个人这个样子,问也问不出什么,但是他说的话,确实好像和郭四的死有关,尤其是那句:你不该喝啊,那碗不是酒啊。
因为,郭四死的时候,确实是在旁边发现了一个碗,同时这个碗里也确实不是酒。
鉴于这种情况,李序然便命人将他抬起来,然后带到衙门,并令他的家人也来衙门,同时令沈捕头和徐明他们安排可靠之人在附近加紧监视,自己先回衙门了。
这个方法是他用过多次的,而且,结果大都是很有效的。
回到衙门后,李序然看这个牛儿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便叫人将他看管起来。
其实,这也不算看管,确切的说是保护吧,因为,对于凶手来说,最怕的就是证人,尤其还不知道是那个证人的时候。
来到后衙的院子里,李序然看到梦盈在院子里,她在给一株花松着土,旁边站着一个女子,手里端着一盆水,听到他走过来了,她们两个人都转过身来了。
李序然才看清楚,这个帮忙的女子正是留在县衙打杂的张李氏。
只是,自从她来到县衙后,梦盈便给她起了个名字,说是原先的丈夫也不在了,现在也从良了,就不叫张李氏,就叫晴儿,就是拨开云雾见晴日的意思。
晴儿?名字倒是挺好,只是,李序然想起她是个从**里出来的烟花女子,就觉得怎么换名字,自己老感觉怪怪的。
“梦盈,你这是干嘛呢?前两天不是刚给送过土吗?”,说着,接过晴儿手里的小木盆。
“你的记性可真行啊,那那是前两天,都好几个两天了,你看这土,这花都生气了”,梦盈很认真的打理着。
这时,李序然便放下水盆,走到旁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来。
“李大人,这是累了,还是看见这些花花草草的觉得没意思”。
梦盈经常拿李序然的官名开玩笑,什么“知府大人”“臬台大人”“知县大人”等,而且说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李序然一听就知道开玩笑了。
这时,李序然说道:“你说今天是怎么了?尽遇到奇怪的事情,刚带了个证人,怎么就是醉鬼?话也说不清楚,我甚至怀疑,他就没有醒的时候”。
梦盈说道:“只要不是疯子就行,到时自然能说,还有什么奇怪的事令李大人心烦意乱的?”。
“还有,还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李序然说道。
“怎么李大人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梦盈继续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