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不由感叹:“当日一同进学的,大约就只有秀秀、敏敏,还有你我两个尚置身事外了,:flowejunio。”
婧怡颔首,也似感慨无限:“想那舒晴晴也是个可怜的。虽则才貌双全,但性子一向清傲,进了宫也不会拉下脸面逢迎,才几日竟与几个嫔妃莫名结了仇怨。倒是以前老跟在她身后的蒋云雯在宫里混的风生云起,端的是好人缘,一张圆脸见人三分笑,看着讨喜,脸皮也厚。听说皇上最近多与陈才人在一起,她便也跟陈才人搭上了姐妹情,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宁愿赔笑坐在那边做陪衬。”
大概是想到了蒋云雯那谄媚相,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母妃倒说了,如若云雯不想着逢高踩低,心计深些,如此这般皇上只会觉得她憨直有趣。”想着撇了撇嘴,“可是我觉着她一得势,难免不是个记仇报复的主,丝婚。啧啧,怕是以后舒晴晴的日子更不好过。你也知道,舒晴晴是不情不愿进的宫,再加上她那脾气,只有别人伺候迎合着她,她恐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了。”
这事清澜倒也清楚。舒晴晴在学馆几年,对婧怡的大哥,即信王世子情有独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众人心照不宣罢了。但若是知情知底的蒋云雯在宫里传了什么话,那配上舒晴晴一向的高姿态,更是不言而喻坐实了她无心于皇上。
清澜不解道:“我至今都想不清楚,她怎会喜欢上你大哥的?两人看着,实在是不搭。”不由想到了世子那狭长的桃花眼总是含笑眯起,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再想着舒晴晴的清冷孤高。便联想到了一片冰雪覆桃枝的怪异画面。
婧怡闻言嘻嘻笑道:“我大哥可是文武全才,狡猾聪敏得紧,早看出舒晴晴的意思,躲得老远了。再说大哥只对醉心山人感兴趣,别人难入他的法眼。”眼睛眨眨,颇有深意地含笑睇向清澜。
婧怡自然早知那醉心山人的底细。清澜大惊。不由有些失措,一脸怀疑道:“你不会说了什么吧?”
“我自然会为金兰姐妹保守秘密。”婧怡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偶然看到了我这里的手抄本,那还是你当初抄了给我的。里面尚不完全,还有些许改动和注解。他自然一看便知是编者手写,追问于我。我好不容易编了个谎打着哈哈瞒了过去。可你的笔迹瞒不了人,虽然笔法迥异于时下字体,却自然根据笔迹推知那所谓的山人是个年轻女子。”
清澜听了有些咋舌。只凭笔迹还能推测出年纪?这世间果然聪明人太多,自己果然还是隐藏起来的好。一山还比一山高,自己决不想当他人手里的棋子。想起淑敏公主的遭遇,不由有着同为女子的悲哀。
“对了,请你来,一是为了告知你淑敏之事。赵府和信王府恐怕此番也抽不出身去,势必会卷入这场风波里。你自当心里有个数。另外,却是一桩好事。今年元宵节我约了雪凝郡主一起看灯,已经在福寿楼定了雅阁,:底线。雪凝为人爽朗仗义,是个好相与的,今年好不容易趁着毅王府重新修葺之事回京城来,我也好些年没见她了,自然要带上你这个金兰姐妹在她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清澜有些哭笑不得,结个姐妹拜个把子竟如此令人羡慕吗?略一思索,暗道难道这么巧?便问:“那雪凝郡主是何人?”
“你不知道?”婧怡反倒有些诧异,“她是毅王府独女,前些日子穿着男装打马进了城门,在闺阁女子中轰动一时。你竟不知晓?我好像听说你大哥还与她一起入的京城,你继母不是还特意上门致谢吗?怎么都无人告知?”
清澜苦笑,怕是因为人人都知晓,理所当然认为赵府也一清二楚了,更何况毅王府还救了自己大哥的性命呢。
不过也好,这正是个机会,且看看这位郡主值不值得自己为大哥探问一番。
清澜自然一脸欣然愿往。两人定下了时辰,相约由信王府车马来赵府接她。
一算日子,今日初三,离元宵节也不过十来日,回府后便也没有告知大哥。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从何谈起。若是结果让人失望,还不如不提为好。
清澜径自去了福馨堂,何氏恰好也在,便将事情讲了一遍,一则说了淑敏公主的事情,二则便说婧怡约自己元宵看灯。两人自对婧怡与清澜的亲密乐见其成,倒是对朝廷异动颇为忧心忡忡,便喊了赵容诚来商议。清澜则自回房不提。
一转眼,便到了元宵佳节。
来到这里几年,清澜却着实没有多少机会去外面瞧热闹。即便是去学馆的路上经由几条稍热闹的街道,也要严遵闺阁礼仪,不能掀帘隔窗探望,否则难免有好事的瞧见了,第二日便流言满天飞。清澜不由感叹,若是府里有亲生母亲护着,那光景又会大不相同了吧。
信王府的马车果然踩着点到了府门口,在众人相送和一片艳羡目光中,清澜扶着沁雪的手上了马车,随行的还有秋桂和冷香,陶瓷婚。
冷香是从信王府相借的那名武婢的姓名,清澜询问时倒没想到她竟有这么雅致的名字。据她自己所说是个孤儿,名字还是由王妃起的,可见对她甚是看重。最终却把她送到了清澜身边,连她自己也颇为讶异。清澜却见怪不惊了,这些高人下棋,难免爱天外一笔以待后用,想必自己身上也有可用之处吧。
马车避开闹市,自小巷行至福寿楼后面,早有人守候来迎。
待至雅阁,便听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