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一直宫宴结束,都未曾有差错,其他书友正在看:鬼噬阴阳。
等到赵府马车中时,董氏不禁长长吁了口气。
清芳满脸不解:“娘啊,你老瞪我,害我都没吃饱。”语气颇为埋怨。
“你懂什么?”董氏点着她额头,“这宫里,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否则当年你娘我何必躲?你祖母身份这等尊贵,不还是被逼着避入佛堂,轻易不再进宫门。”
清芳抚着额头满是不解,却不敢再开口顶撞。
清澜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董氏看着她们,暗自摇头。一个天真得很,一个心思太重。还是自己的长女清雅最是得宜,却过于柔顺了些。
这以后的日子还得她们自己过,还是得提点一番才是,想着便又开口:“你们瞧这宴上花团锦簇,其实危机四伏,十分凶险。今日宴会乃是皇上与太后在角力。你看长公主长袖善舞,虽动作的晚了些,可太后余威尚在,四周围着的那些都是太后的支持者,看重的便是后戚势力。”
说了又叹了口气:“皇后娘娘虽勉力为之,可毕竟势力差了一筹。今日若未定下由太后族亲淑敏公主与北峥联姻,那今日此宴只怕就难以善了了。众人都看得到我们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情分与他人不同,难免会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好浑水摸鱼,迫娘娘让步。”不由冷哼了一声,“否则今日贵客如此之多,林姑姑既是娘娘身边得力之人,必定忙得很,又何必非要专门等候我们四人,助我等平安顺利入宫。”
三姊妹都大惊失色,未曾想里面竟有如此多的弯弯绕,不由各自出了一身冷汗。
宴会中途,太后确实封赏了淑敏公主,方支着病体离开,临走前还找了由头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好生夸赞了淑敏一番,中间长公主也娇笑频频,插科打诨,大家只觉逗趣得很,竟未料到暗地里有着联姻的目的,宅魔王。
不过,太后走后,似乎让周公公回来了一趟,郑重的赏给淑敏公主一个锦匣,公主奉着锦匣,当场行了大礼。莫非里面暗藏玄机,知情之人都已看了出来?
当时皇上脸色确实白了些,清澜只当是劳累所致,难道里面是懿旨?
若真是如此,皇上向来奉行以孝治国,必不会违了太后旨意,给自己名声留下污点。
清澜思忖着,求证的看向董氏。
董氏看着清澜恍然的眼神,只叹此女太过聪慧,道:“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周公公是太后身边只捧懿旨之人,如今淑敏远嫁北峥已是铁板钉钉了。恐不久皇上会正式发出国书,由使者送回北峥。”
清澜听着,不由想起了那个桀骜刚毅的男子,那个独处的深夜,两人都是尴尬不已,匆促慌忙。不由低下头,有些脸热。
是否,让他带一封信回去交给师傅?
不行,自己处境十分不便,如今使馆外必定人多眼杂,还是不要惹麻烦上身为好。况且自己师傅潇洒恣意,向来不落俗套,应该不会与自己计较。
一路胡思乱想着,便回到了赵府。
跟祖母请安后,祖母便让姐妹三人各自回去,独留下董氏,怕是有事相询。
董氏今日一番话让众人深受启发。
只可惜待清雅出嫁后,大伯父便要启程赴任,以后只怕无人再如此提点自己了,怪谈实录之乡村鬼事。
几日后,赵府上下大肆忙碌起来,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董氏也再次忙碌起来,一个星期后,自己那位继母就要嫁过来了。
清澜和几个丫鬟则在房里忙着做鞋,继母进门,自己这个嫡女总要有所表示才是。
听说那何府小姐,名声极好,却因为自己母亲急病,侍奉汤药于榻前,耽误了自己婚事。母亲病逝后依例守孝三年,将要满孝期却又逢祖母病重,那何府小姐竟因此矢志不嫁,定要服侍祖母终老。一拖再拖,待祖母病逝后却也是二十好几的年纪了,便留在何府成了老姑娘。至孝之名却由此传播开来。
清澜初次听闻时也颇有些惊讶,若有所思。
不管如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己只须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过分担心也于事无补,且待日后慢慢摸清继母性子便是。
这日一大清早,赵府便大开正门,早早有人便守在门口恭贺新禧。
毕竟是圣旨赐婚与众不同,排场也大,来得宾客络绎不绝,竟是比预计还多上一半,忙得董氏脚不沾地,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
清澜见状,便给她出主意:“大伯母,你看我和清妍、清雅她们将那些未出阁的闺秀请去后花园游玩可好?大哥、二哥和表哥可以另在福香楼订上十来桌上等席面,将年轻子弟一起带去那里,让赵总管或者陈管事随行指点帮忙,如此一来既解了围又让喜宴更随意热闹些,您看如何?”
董氏闻言思考了片刻,便颔首同意,却不放心,指派了赵总管跟两位少爷随行,又将自己儿子言洛一起派去,嘱咐他们好生待客,不可莽撞行事,有事还是得听赵总管的。又吩咐张妈妈陪同一众小姐们去后花园,决不可怠慢了贵客。
如此一来,自己果然轻松了许多,赵府内少了些年轻不知事的,也更有秩序些,不由心中暗赞,:红楼风云。
赵容诚一身大红礼服,满面笑容在前方待客。既是再娶,自然平和许多。只这来贺之人多半身后复杂,如今情势之下,既不能过分亲密,又不能有失待客热情,倒是有些难以拿捏,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