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贝尔格莱德之星’,又是华夏英雄,人家相信你!”阿果大眼睛转了转问道:“你是到峨眉山旅游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夏国立摇摇头:“不,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一个女孩子。”
“峨眉山这么大,你怎么找啊?”
“峨眉山虽然大,但容纳尼众的寺院只有那么几个。”夏国立的眼睛里一片忧郁:“可是我今天找了一整天,所有寺院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她。”
阿果注视着他汪洋般深邃忧郁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疼,是为了他眼中的忧郁么?还是为了那个不知名的女孩儿?
阿果妈突然开口道:“崖坡庵你去找过吗?”
夏国立眼睛一亮:“阿姨,你说的崖坡庵在哪里?”
“我知道,我知道!”阿果叫了起来:“就离我家不远,转过一个崖坡就到了!国立哥哥,人家带你去吧!”
这是三间木竹搭建的小庵堂,依在一处崖坡上。夏国立随着阿果来到了门前,轻轻叩响屋门,良久,一个苍老嘶哑的女声传出:“谁啊?”随即屋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灰布尼袍的老年尼姑,她仔细端详了一番夏国立,点点头开口道:“你终于来了,幸亏贫尼没有为她剃度。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夏国立微笑道:“多谢师太!”
那老尼用手朝后面一指,微笑着道:“那孩子正在佛像前祷告,施主就请进吧。”侧身让到了一边。
后面的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正中摆放着一尊弥勒佛坐像,案前的蒲团上跪着一个一身灰袍的妙龄女子。
“弥勒佛在上,弟子唐燕向您祷告:祈愿夏国立常驻天堂……”
“没有燕燕的相伴,哪里会有什么天堂?”一把清朗的男声募地响起,唐燕抬起了头,眼前不正是朝思暮想的人儿?
“国立!”唐燕大喊了一嗓子,一下子从蒲团上蹦了起来,夏国立张开了双臂,微笑着把她颤抖的娇躯搂进了怀里,闻闻她梢的清香,深情款款地道:“燕燕,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不!”唐燕仰起了头,满脸的泪水:“为了你,就是吃再大的苦人家也不怕……”
阿果家的堂屋里,已换回常服的唐燕依在夏国立怀里,夏国立向她介绍道:“这位美丽的彝族姑娘名字叫吉玛阿果,旁边是她阿妈,这次要不是多亏了她们,恐怕燕燕还要多受些苦呢!”唐燕连忙站起来朝她们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阿姨!多谢阿果妹妹!”阿果妈连忙拉起了她,阿果没有做声,亮晶晶的大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唐燕,那里面满是羡慕。
夏国立想了想开口道:“阿姨,阿果妹妹,我想请你们跟我一起下山到峨眉市去,叔叔的伤我一定为他治好,另外,那个纨绔的账也该跟他清算清算。”
阿果忙道:“国立哥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唐燕已上前一把搂着了她笑着道:“阿果,没事的,你国立哥哥势力大着呢!那个纨绔碰到他算他倒霉。”看了看家徒四壁的木屋,皱起了眉头:“干脆你和阿姨都搬到山下去住吧!”
“对!”夏国立接道:“我正有此心。阿果,搬下了山我给你找个好学校,书一定要读!”
阿果妈瞠目结舌道:“你们也看到我家里的情况,要是有钱也不至于让阿果辍学打工啊……”
“嗨阿姨!”唐燕瞥了瞥夏国立笑道:“在这位面前您还担心没钱啊?告诉您:站在您面前的可是华夏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呢!”
峨眉市紧挨着风景名胜峨眉山,是一个清秀的县级小城,虽然城不大,可是因为挨着峨眉山,星级酒店倒还不少。位于城中心的“峨眉大酒店”是一所四星级涉外酒店,下了山后夏国立就带着唐燕和阿果母女住进了这家酒店。因为到达得比较晚,几人也没到医院去,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看望阿果父亲。
五月二十六日,几个人起来吃过早饭后就一起出到市第三人民医院,细心的唐燕还专门买了点水果提着,阿果蹦蹦跳跳喜笑颜开地在前面引路,从下山后小丫头的甜笑就没断过。
“阿爸!我和阿妈来看你了!”阿果一把推开了住院部三楼的一间病房,一下子就愣住了,只见这间病房里并没有阿爸的身影,原先阿爸的病床上却躺着一个陌生人。旁边一张病床上的一个老年人叫道:“女娃娃,你终于来了!你爸爸被黑心的医院赶跑了两天了!”
阿果“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阿爸到哪儿去了?”阿果妈已急匆匆地冲进了医生办公室,一把推开门,只见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医生慌不跌地把肥硕的手从一个穿着护士服年轻女孩的衣服里抽出,正坐在他腿上的女护士也赶忙跳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随便便闯进医生办公室?”那中年医生色厉内荏地吼道。
阿果妈急叫道:“我是3o6床的家属,医生,你们把我男人弄到哪儿去了?”
“喔,你就是那个穷彝人的老婆?”那医生冷笑一声:“你来晚了,那穷鬼两天前就断了药,现在恐怕一只脚已踏进了鬼门关!”
“你们到底把我阿爸弄到哪儿去了?”阿果也冲进了屋里,眼睛喷着怒火盯着那医生,饱涨的胸脯不住地上下起伏。
“哟呵!看不出来,那穷鬼还有个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