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我的业务不繁忙”。
“你搞销售的还不忙”,雪儿嬉笑的望着我,深知我的推托。
我无心恋这个,纠结起了我在意的问题,“过年没几天了,你真要跟他回广州啊”?
“当然咯,我好想叔叔、阿姨,是该回去看一下”。
“那你的父母呢?你过年不陪他们过吗”?
我似乎说到了雪儿的痛处,她拿过大哥大苦笑的站了起来,“我留不留在这里过年又有什么关系,我打电话给妈妈,她说随便我,甚至都没问下我的近况,而我的爸爸你也知道,他很少回家,过年更不用说,他早回老家了,爸爸说老家亲戚多,过年可以大喝特喝,我根本管不到他,你说这样我还有必要留下来吗”。
我微微的捏紧了拳头,“我还幻想着迦佑会在广州过完年再过来,如果是那样,我就可以带你回家过年,呵!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叶枫,提前跟你说一句吧,新年快乐”。
“为什么要提前说?你过年的时候不给我打电话吗”?我激动的捏紧了雪儿的小手。
雪儿有些慌忙的抽离,再次望上了我的眼睛,“你应该很清楚原因,你跟迦佑虽然都是男生,但是你们两个的心思都很细腻,如果我表现的在乎你,会伤哥哥的心,如果一点都不在乎你,又会伤害你的心,所以提前说吧,你过年那天也别呆在家里了,出去玩玩”。
我低埋下了头,沉痛的低语,“我有时真的很羡慕迦佑,有时真的好嫉妒他”。
“叶枫,别这样了,开心点嘛,快过年了”。
“呵”!我注视着雪儿,强颜欢笑的道出了一句,“你也是,新年快乐”。
“走吧”,雪儿轻轻的拉上了我的手,“我们上去打牌”。
我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迅速抽回,“你先上去吧,我们一起上去影响不好”。
“怕什么,一前一后才有鬼呢,走吧”。
我大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两手直接揣进了裤兜里,雪儿望着我的动作,很理解的向屋外走去。
一下午都在跟他们打麻将,晚上吃过晚饭,再送龙娜回家,一路沉默不语的我这才来到酒吧豪饮痛饮,一直喝到酒吧打烊,被服务员扶到面包车上继续喝着。
烂醉如泥的我,在四面都摇起玻璃窗的面包车里痛哭失声,三年半,还有不到三年半的时间,我永远都见不到雪儿了,想想都觉得可怕,我跟她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雪儿本就是只凤凰,迟早要展翅飞翔,可我却是只癞蛤蟆,一天到晚的梦想着吃天鹅肉,这是多么不现实的童话,雪儿终究会从我手中溜走,我害怕那一刻到来,却无力阻止时间,只有眼里的泪水奋力的涌现,述说着我的一腔悲情与不甘。
天空飘起了小雨,我边喝边唱着情歌,被酒水与泪水呛着的我不停的咳嗽,还是想宣泄般的不停的喝,心痛加宿醉的我最终体力不支的倒在了车椅上。
再次醒来的我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急忙看了看传呼,上面有多位朋友的呼叫还有老板的传话,上班这么久,我是第一次矿工。
疼痛的微笑着,脑海里始终挥不去雪儿的身影,她此时在做什么呢?是否正跟心爱的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哪像我这个宿夜未归的伤心人,肝肠寸断的心扉就像碎玻璃一样洒满了一地。
看向了镜中的我,眼睛红肿充满了血丝,拖着疲惫的躯体下车来到了电话亭,声音沙哑的跟老板撒着满腔的谎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全身而退我不会,我在等时间惭愧。
想着这些词句,我嘲笑着自己的执着,却又带着无限的希望,点燃了香烟醒着瞌睡,打燃了火直奔家的方向,进屋倒头就睡。
到了起程的时间,我执意去送机,雪儿微笑的言语,“需要我们帮你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我想了想,只需要雪儿回到我身边就够了,含笑的回答,“不需要,你们玩开心一点”。
她又调侃道,“我做主帮你带个妹妹回来吧”。
“呵”!我轻笑着,“迦佑,管管你老婆,她一天到晚都在为我做主”。
迦佑露出了一抹魅力的笑容,伸出了手,我急忙握上,他才道,“谢谢你送我们,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这般的握手就像在下逐客令一样,我故意举起了左手看了看表,“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进去了”。
“恩,你忙吧,路上开车慢点”。
雪儿温柔的说着,我含笑的挥了挥手,潇洒的转过身去大步的跨前,迅速登上二楼躲在柱子后面偷瞄着他们,我是这么的不舍得雪儿离开,又是这么的不想破坏他们,可是却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三种矛盾与情愫集于心口,感觉自己是压抑无比,痛彻心扉。
见迦佑温柔的给雪儿系了系围巾,雪儿给他理了理了风衣,真感觉就像两夫妻,我揣进风衣口袋里的手再次想捏紧,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就这般僵硬僵持的看向眼前,直到他们剪票,消失在人海,我这才快步的走出了机场。
站在钢丝网外紧盯着雪儿那架飞机,手指紧紧的捏住钢丝网,就像想抓住雪儿一样,看着飞机起飞,直到消失在蓝天,我迟迟不愿意离去,良久,良久,我才回过神来,上了自己的面包车,打开录音机,听着一首一首的情歌。
又驾车来到海边,独自面向大海,听着一片片浪花,雪儿的身影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