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快回去吧,如果想我就给我写信,我们不会断联系,但是你呆在这里,我真的很头疼”。

我看着雪儿,想继续劝慰她,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小缝,雪儿的师傅对着门缝小声的说着,“清馨园来人了”,随即关紧了房门。

我再次望上雪儿,她有些慌张的开口,“那边的包间坐满了,很快就会到我们这儿,你快点走吧”。

像诀别一样又撕碎了我的心脏,我一把搂住了雪儿,送上了最深情热烈的吻,“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快点回家”。

“我知道”。

“不要敷衍我,我说真的”。

我紧咬了咬嘴唇,发出了低沉的声音,“我知道”。

雪儿摸上了门把手,我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感觉真像最后一刻了,时间紧迫,打开大门之际,我潇洒的离去,站在拐弯处才回过头来,低抿着嘴角向她挥了挥手,雪儿轻挥了两下手也无暇顾及我,只见门童带着客人向她的包间走去。

雪儿及师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这才挪动起了脚步。

租处门前的电话亭,再次拨通了长途,跟迦佑说了一下雪儿的情况,那天剪发时雪儿就告诉迦佑,酒店里的电话只能接,不能打,迦佑并不像第一天那样万分的担忧,看来他已经跟雪儿联系过了。

他低沉的吐露着,“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不打算回来”?

“雪儿希望我走”。

“那你怎么想”?

“我”,我停顿了好半天,这一个星期无法见到雪儿,我也总是打电话,吧台的收银刚好是上一届的学姐,她劝我最好是少打,特别是雪儿她们刚来,影响很不好的,几个老板没事就爱守在吧台前。

我大吐了一口气,“我可能下礼拜就回来吧”。

“哦,这样”,听的出那头的迦佑也大吐了一口气,“你回来之后别忘了来学校找我”。

我露出了一抹自嘲般的笑容,虽然我根本就抢不走雪儿,可是他却很介意我,即使回去都要找他,好让自己彻底安心,我怎能不懂呢,如果我跟迦佑的位对换,我同样也是担心不已,安慰的说着,“放心吧,我回去马上找你”。

又是一个星期,依旧无法看到雪儿的身影,酒店里的服务员总是在要工作时才会出现在大厅,当他(她)们出现的时候就一直忙碌,直到下班。

我在外面蹲守了这么久,一直算着他们的时间,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下午四点又到晚上九或十一点,客人没走,她们就不能下班,晚上也是一样,每天都要工作到9至11个小时,而且上班只能站,从早站到晚,这么超长的工作,这么辛苦的生活,雪儿怎么可能不瘦,她的身体是否又受得了?

我再次想起了她放弃高考,指关节不自觉的捏的咯咯作响,这么有才华的女孩,却因为父母斗气毁了前程,我真是伤感的无语表达。

自己走或留的矛盾似乎越来越清晰,我是该回去,回去为雪儿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总好过像她那样在这里白耗时间,迦佑的想法比我成熟多了,忍受一时的分离,给雪儿一个幸福的明天。

我瞬间打点好了行装,买好了火车票,身上只留下极少的零花钱,剩余的全给雪儿买了补品,零食和水果,想着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再次来到酒店,今天当班的礼仪小姐和门童依旧是他们两个,这家酒店看来是精简开支,极缺人手,一个星期只能放半天假,半天休息时间就只留下礼仪小姐或门童,独自开门。

这两个星期据我的观察,假期一个休息,只留下一个礼仪带客人上楼时,再有客人前来就由一楼空闲的服务员带,如果连服务员都没空,就由坐在吧台前的那5、6个老板来带。

连门口的礼仪都如此,那服务员更不用说,难怪他(她)们走路都如风,想想雪儿历来都是风风火火,幸好她分到了包间,不会太辛苦,只是她一天到晚的站,万一胃病复发了怎么办?

我轻摇着头颅,真感觉这里就是个地狱,难怪历年分来的学生,到时间领毕业证就会辞职,我算了算时间,到十个月或十二个月就会发毕业证,到领证那天我就会给雪儿打电话,让她快点离开这里。

站在门口沉思了半天,我这才走进了酒店,门童热情的引领着我,我直奔雪儿的房间。

雪儿睁大了眼睛,显的极度不耐烦,“你还没走啊,你到底打算在深圳留多久”?

我含笑的望着她,掏出了车票,雪儿总算吐了一口气,再次言语,“路上小心点,我也不能送你,回去常给我写信”。

我看出她一脸的伤感,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现在又不走,我想留下来吃顿饭,你陪我吃顿饭”。

“你疯啦,这里的菜这么贵”。

就在这时雪儿的师傅走了进来,同样也是大惊着,“啊,是你呀”!

“是啊,师傅,把菜单给我吧”。

“不准吃”,雪儿边说边收回了菜单。

师傅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关门,这才问着我,“你身上带够钱了吗”?

我掏出了一千钱块,“够了吗”?小声的问着,这钱还是好几次亡命赌车赌出来的。

师傅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雪儿拿着桌上的一叠钱,顿时皱起了眉头,“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状态提示:第675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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