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亚洲与欧洲两大主战场的种种不利局面,联约国上下愁焦了头,受此威胁最大的是英国与法国,为此,英法两大联约国政府首脑举行双边会晤,秘密商讨对策。
英国伦敦,大雾还没有散去,英国首相皮怀特便已早早地站在唐宁街九号大门口等候法国第三共和国总理法里奥的到来了。
一串长长的车队驶过来,从一辆宽大加长的轿车里走出一位膗样的男子,中等身材,戴着一顶黑黑的圆顶礼帽,脖子上系着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法里奥总理!欢迎您!‘英国首相皮怀特快步迎上。旁边没有一位新闻媒体记者,除了一个一个威风凛凛的警卫,便是不苟言行的工作秘书。
“皮怀特首相!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法里奥把焦虑与急切的情绪从国内带到了英国。
皮怀特充分理解法里奥的心情,他侧身礼让,让客人先行。
法里奥也不客气,大步走在前面,他这个民选总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法国北部面临的安全威胁,他很有可能会在今年下半年被轰下台。
在一个小型会议室里,皮怀特与法里奥并排坐下,会议室里除他们两人之外,便是仅留有两个作会议记录的工作秘书。
法里奥闲话不说,直入主题:“尊敬的首相阁下!法国危在旦夕,奥地利亡国在即,作为联约盟国最主要的成员国——英国,你们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神圣而伟大的英国必须马上增兵欧洲大陆!”
世界各地的战况,每天都有大量信息汇入唐宁街九号,对于近在咫尺的欧洲战场,皮怀特当然了如指掌了。“总理先生!请不要过度忧心,英国早已进行全国总动员,新组建的十万部队即刻可投入到欧洲战场,你们先撑过这一阵子吧!”他慢声慢语地安抚。
法里奥大摇其头:“十万太少,这根本不可能扭转欧洲局势!”
皮怀特叹息:“唉!十万部队当然是杯水车薪了,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还得依*其它联约同盟国,又特别是北面的俄罗斯呀!只要他们向南进攻,德国人势必抽兵北上,这样,法国北部的威胁不就解除了吗?”
法里奥看白痴似的瞅一眼白发苍苍的英国人,这可能吗?已丢失大半领土,被中国人打得喘不过气来的俄罗斯人还会去主动惹德国人?“首相阁下!我们还是现实一点吧!只要俄罗斯人不要求我们继续增兵东南亚以牵制中国人,我们便是求神拜佛了!”
“可否让西班人北上增援?”皮怀特凝视法里奥,建议。
法里奥白一眼,苦笑:“西班牙人又会遣多少兵力北上?他们还不只是象征性的派出一点兵敷衍了事?”
法里奥的心情跌入冰谷,比来时更糟,皮怀特如此推三脱四,明显不愿大规模增兵欧洲战场,法国危险矣!不过,仅指望英国一国也确实不太现实,他们已在欧洲大陆投入了六十万陆军;同时,他们还分别在非洲、中东、亚洲等各战场作战;另外,他们的海军已基本封锁了德国人的海路,能做到这一步,英国人已为联约同盟国作出巨大的贡献了。
见法里奥情绪低落,皮怀特心里亦不好受,他们两人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总理阁下!我们还得从其它方面着手,只要我们对德国取得一次大规模的战役胜利,便可扭转总个战局的局势!”他出言安慰。
“这有可能吗?”法里奥怀疑。
皮怀特站起来,点上一支香烟,深吸一口,这香烟的发明还真是好,很能为焦头烂额,精疲力竭的人提神。“我们该是作出战略调整的时候了!”他望着窗外,出神道。
法里奥支着肥胖的身子艰难站起来,走到皮怀特身旁,问:“我们该怎么作出战略调整?放弃非洲?或是亚洲?”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曾认真考虑过,而且法国国内也曾有过战略性的研究。
皮怀特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放弃非洲或亚洲,而是暂时停止向这两大洲投入,我们需集中精力应付欧洲战场。”
法里奥认同,这也正是法国国内精英决策层早有的打算。
“另外!我们在军事上也需作出重大改变,不知总理先生发现一个事实没有?为什么我英法联军与德军装备差不多,数量上还略占优势,为何却打不赢他们呢?难道是士兵的素质不如他们吗?”皮怀特深邃的眼睛望着法里奥问。
法里奥茫然,这个问题他早已责成法**方找出答案,可直到现在军方也没有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皮怀特睿智道:“我们的战术出了问题!”
法里奥点头:“我也早想换掉参谋部及一线作战部队的指挥官,那些腐朽的家伙,误人误事误国!”
自十五年前,英、法、美、西、奥五国联军在远东大陆屈辱地大败而归后,那些在联军中担任过要职的年轻有为的军官大多数被解职、被降职,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老朽的老军人。
皮怀特倏地转身,问:“可否启用一些年轻的有开创精神的将领?”
法里奥舔舔肥厚而干裂的唇:“特别那些有经验的将领,如参加过十五年前远东战争的将领!”这是一个敏感问题,那一批败军之将,一直被视为西方白种人世界的耻辱。
皮怀特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