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木其然只得按照老办法,抓了个守卫过来询问。终于得知,原来那知府和参领正在大牢里审问犯人。
问明了道路之后人悄悄掩了过去。
大牢设在衙门侧后方,距离内堂并不远。只是,这里把手的人手颇多,要瞒过他们闯进去,不太容易。不得已,木其然只得亲自动手,施展绝世轻功,在这些人惊觉之前,将之一一点倒了。
留下余氏兄弟看风,木其然带着王风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大牢内就算在白天,光线也也稍嫌不足,而今是晚上,自是更加昏暗了。在长长的甬道里,只有谬谬几盏油灯照明,倒是为木其然两人的行动提供了掩护。即便是关在两旁监房里的一些犯人,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这种几乎处于封闭状态的大牢,空气浑浊,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好在两人均以黑布蒙头,倒也将那些难闻的气味过滤了大半。
一路小心前行,除了偶尔能听到一些犯人的鼾声之外,牢内静悄悄的。
在甬道的尽头,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直到进入大牢地下的第二层,方才听到一点略显杂乱的声音,似是什么人在呻吟。
在这里,空气比上面更为难闻。除了粪便、汗臭之外,还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在甬道的最里面,隐隐传来“啪啪”之声。凝神一听,当中还夹杂着斥骂和痛呼之声,显然是有人正在用刑。
木其然与王风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赶了过去。
在最后那间大牢的门口,并排站着四个人,应该是那知府的贴身护卫了。
甬道是笔直向前的,而四个守卫正面向出口这边,要想取巧偷袭,几乎不太可能。好在,他们为了照明,有两个人正手持着灯笼。因此,木其然两人能够看到他们,而他们却看不到身处黑暗中的木其然两人。
木其然沉吟着,是否直接冲过去,将之制服。
“公子,怎么办?”王风似也想不到办法了。
环顾四周,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抬头看看上面,心中一动。
“王风,你弄点动静,将他们引过来。”说着,木其然也不解释,只是腾身一跃,便飘身而上,附身在甬道上面的楼板上了。
王风是个聪明之人,一见之下,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慢慢向着四个守卫的方向,朝前摸了过去。
“什么人?”终于,当王风的身影,距离守卫不足四丈之时,被他们发现了。
鉴于这里只有一条甬道通向出口,守卫们根本不虞有人在他们走开之后,趁机摸进牢里。于是个人竟都同时朝王风那边奔去。
木其然附身在顶壁上,以四肢撑在两边甬道墙上,已经悄悄前行到方才守卫把守之处了。
见到四名守卫被引开,他迅速飘身而下。也不待看清洞开的大牢门内有些什么人,当即扣了一把半步香扬手撒了进去,以防里面的人冲出来。
木其然知道王风应付不了那四个守卫,因此,在撒下半步香之后,一刻不停,身如疾风般,迅速朝四个守卫身后掠去。
这四个守卫放在外面,或许也算是有点本事之人了。但就木其然来说,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在木其然飞身欺近身后之时,依旧懵然不知。
左右开弓,分手合击,不过转眼之间,已经将四人瞬间点翻在地。
“看着他们”因还不知道大牢内的人是否被迷倒,木其然向王风低喝一声,便又迅速回身掠去。
大牢之内,一片狼籍。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在地上。有铁链、铁钩、夹棍等一系列刑具。还有一些衣物和文书之类的东西。居中燃着一个火盆,使得内里酷热难当。而此刻,正有四个人身处其中。
其中一个身穿华贵便服,大腹便便的人,正趴在地上。面容看不真切,但木其然猜测,他应该是他们此翻要寻找的长沙知府了。
另外,一个身上穿着蒙古武官服饰,一面精悍的,不用说,也是那个参领了。如今的他,正手握在腰间刀柄之上,侧身躺在靠近牢房大门这边。应该是方才听到动静,想要出来查看,刚好中了木其然的半步香而昏迷了。
除此两人,还有一个精赤着上身,手持皮鞭倒在刑架前面的中年男子。因面朝里趴着,面容也看不清楚。
“公子,如何?”王风检查过那四个守卫,见他们已经被封了昏穴,短时间内也醒不过来了,于是,慌忙赶了过来。
“你看看他们的模样”木其然并没有见过这里的人,因此,只得让王风最后确认了,这也是他这次带王风前来的一大原因。
说完之后,木其然径自走进了大牢里,随意查看起来。
突然,那个被绑在类似十字架般刑架上的男子,引起了木其然的注意。
此人显然在他们来到之前,已经被严刑拷打过了。全身**外露的皮肤,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此刻正耸拉着脑袋,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被木其然的半步香所迷,还是被打昏的。
看着那污秽不堪、混着汗水和血迹的面庞,木其然总觉得有点熟悉。
“公子,没有错了,他们就是长沙知府纳兰牧和参领都三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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