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朔州军的傻逼,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段长史,啧啧啧,活该倒霉……”走出了一定的距离之后,鲁魁的嘴角邪恶地扬了起来,嘿嘿地阴笑了几声之后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那货居然得罪了段长史?将军,要不要给那家伙加点料?”身后边的一名守卫忍不住小声地问道。
“不用了,就那种外强中干的货色,以我老鲁的眼光,不会超过六个时辰那货就得崩溃,等着看好戏就行,咱们可别让那些朔州军的人抓住把柄,明白吗?”鲁魁摇了摇头,拍了拍守卫的肩膀小声地叮嘱道。
“好吧,话说回来,咱们军法处最无聊的就是看守禁闭室,那什么鲁将军,我们这一批人还得多久才能换班?”那名守卫一脸期盼地看着鲁魁问道。
“着什么急,一队一个月的来,你们队还有小半个月,等到了时候,你们就能换岗了,好了,小心看好,我先走了……”
“好勒,鲁将军您慢走,小的可就不送了……”守卫朝着鲁魁的背影恭敬地一礼道别之后,这才转身走向另外一条通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出纰漏了,对了,三十七号禁闭室还有一个时辰,你们别忘记了,到时候放人晚了那可不好……”
王校尉直勾勾的目光看着那间漆黑到不见五指的禁闭室,不过这个时候,有一名手拿着蜡烛的守卫先走了进去,然后指点出了床铺的位置,还有可以大小便的位置,当然,到时候没有任何的光线,被禁闭人员只能凭感觉了。
“那个,你好好保重……”段守俭看着那站在禁闭室内,目标绝望,一脸悲壮的王校尉,除了挥挥手说出这句安慰之言之外,实在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吱呀……第一扇门被关上,守门退出了通道,再把第二扇沉重的大门关上之后,段守俭的心脏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两名分明一脸心有余悸的方郎将的亲兵,无奈地冲这两人交待了几句之后,这才在鲁魁特地留下的一名守卫的引导之下,走出了这让段守俭根本不想再踏足一步的禁闭室范围。
走出了通道,看到了那虽然没有一丝温度,却遍散光明的天空,哪怕是才钻进地下不过柱香的功夫,却让段守俭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惊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