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的老相好豆蔻娘呢?怎么没见着影子?”玄真道长挑了挑银眉,然后猥琐地挤了挤眼,歪了下嘴角。西门栋梁看了一眼有些不情不愿的怜星,终于回过了神来。
西门栋梁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举起了酒盏,连干三盏,目光伤感而深邃,表情沉重而忧伤,然后缓缓地,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她回家乡了,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走的时候,居然只留下了一封告别的书信,唉……”
段少君一脸呆滞地看着西门栋梁,不是说西门栋梁不够忧伤,而是太过忧伤了,让段少君深深地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虚伪。
西门栋梁用一种深沉的语气,讲述着他与豆蔻娘之间那缠绵悱恻,多灾多难的爱情故事,听得在场的四个女子泪水涟涟。问题是四个男淫,咳,男人的表情都各有不同。
玄真道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虚伪地给身边的姑娘擦着眼泪,拍着肩膀安慰,安心乐意地吃着浑然不觉的姑娘的小豆腐。而胡小娘脸色古怪,看样子这家伙肯定知道西门栋梁跟豆蔻娘之间的破事绝对不会像西门栋梁说的这般情意绵绵。
而段少君表情古怪之极,坐不立安。不为别的,就因为西门栋梁这等粗人居然把自诩为翩翩的浊世佳公子,还什么文才惊天动地。就那大雄宝殿一泡尿的野蛮人,居然如此没皮没脸的自吹自擂,若不是这几天经受过了徐千寻徐大公子的情意绵绵刀的折磨,说不定这会子段少君就会控制不住,当场狂笑起来。
害得身边的姑娘还以为段少君身体不适,刻意讨好的问东问西,总算是转移了注意力,才没当场笑场。
不过,西门栋梁的手段虽然太假了点,但是经过玄真道长润色的故事,还是让西门栋梁在怜星姑娘的眼里获得了不少的同情分,甚至怜星姑娘还主动地投怀送抱,安慰这个因为爱情,心肝五脏都快要裂成碎片的正人君子怀里。
看得胡小娘又羡又妒,看向洋洋得意的玄真道长的目光越地灼热,要不是场合不对,说不定这货就已经扑过来抱着玄真道长的大腿要求拜师了。
到那时候,真武山之耻的数量从乘二将变成真武山之耻的三次方。一边吃喝,一边吹牛打屁,一面欣赏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
让段少君有一种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ktv化妆舞会的感觉。而玄真道长与西门栋梁和胡小娘为了在姑娘跟前表现自己的优点而相互拆台挖苦,更让段少君想起了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可惜,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
不知道那些家伙会不会在自己的衣冠冢前痛哭流涕,又或者是抚摸着墓碑,一脸郑重的告诉自己,他们一定会继承自己的遗志,好好替自己多泡两个妞云云。
“这些混蛋……”在内心笑骂不已的段少君端起了酒盏,一饮而尽,顺便用袖子拭去了眼角的湿润。
段少君没有注意到的舞台的一个角落里,正在等待着上场的苏酥,把这一幕都完全的收录在了眼里,心底。看到段少君眺望着天空的明月,双目含泪,脸上的悲伤,是那样的浓烈,让苏酥险些忍不住,想要走出来,将他揽在怀中抚慰。
在人前,他是那样的阳光,笑容灿烂,甚至显得有些坏坏的,有甚至时候让人觉得有些讨厌,可是,却能够让人感觉到莫明的安心,似乎什么样的困难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也会伤感,甚至是热泪盈眶,这下子,原本似乎距离隔得无比遥远的他,变得真实起来。
苏酥咬着朱唇,躲在阴暗处,双眸倒映着星辰明月,更倒映着段少君俊朗而带着淡淡忧伤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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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新意,但问题是这么多花枝招展的美女上场,在场的这些客人自然都卖力捧场,自然也没有谁跳出来自以为是地指责这些演艺人员不专业不敬业云云。
在这里还能欣赏下歌舞表演啥的,在这个没有夜生活的时代,能有节目欣赏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没必要太过挑挑拈拈,反正段少君也跟着大伙一块鼓掌喝彩不已。
而今天,苏酥仍旧是最后一个出场,今天,她并没有佩剑上场,而是一身纤合有度的大红长裙,在场中飞舞,长如贯红的水袖,荡漾着,飞旋着,让人迷醉,满堂最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不过,向来不加辞色的苏酥舞罢,对着四周一礼之后,自顾自地回了后台。
“想不到这女娃不但剑舞超一流,这连长袖旋舞,也是上佳之选,怕是江南魁首,她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玄真道长眉飞色舞地抚着长须道。
“那是自然,苏酥妹子的剑舞绝对是江南一绝。我也曾经在苏杭一带见过剑舞,那些女子,提着柄剑舞得软绵绵的,还媚眼乱飞,哪有半天舞剑的气概。”胡小娘也是一脸回味地摇头道。
“那些女子舞剑之意不在剑……”玄真道长一脸猥琐地压低了声音道。
“那是什么?”西门栋梁瞪大了牛眼嗡声嗡气地问道。
“不在剑,而在枪……”玄真道长****地抖了抖银眉,说出了一句令在场人捧腹的话。四个姑娘虽说都是青楼女子,可也顶不住这个老淫棍的这番话,又羞又恼的嗔怪不已。
这个时候,青儿一脸欢快地走了过来。“段公子,今日也来看我家小姐表演的是吧。”
段少君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笑着称是,虽说是被那两根淫棍拖来的,既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