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徐长史,还有云州别驾?!”胡县令伸手掏了掏耳朵,大声地朝着门外喝了一声,得到了确定地答案之后,赶紧催促着小妾给自己着装打扮。
“老爷,打奴家记事以来,就没听说过咱们云州有别驾……”罗裳半解,露出粉嫩雪肌的小妾一面给这位县官大老爷穿戴,一面好奇地嘀咕道。
“云州有别驾,那还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这位别驾是从哪冒出来的?”年纪不过四十出头,虽然是一位文官,却长着一把络腮胡子的胡县令也倍感好奇。“这段时间也没听陈刺史说过关于别驾的消息,着实奇哉……”
换好了官袍,捏了一把小妾那细嫩水滑的肌肤,这位胡县令这才匆匆地赶往待客的偏厅。
进了偏厅,就看到了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徐长史,正在和着一位年轻得不像话的年轻公子哥两人正坐在厅内品着小点心不知道聊些什么话题。
“下官胡英见过徐长史。徐长史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胡县令又理了理自己的袍服帽子,这才步入了偏厅,远远地便朝着徐长史一礼,恭敬无比地道。
“不必如此,胡县令你来得正好,这位便是我云州新任别驾段长史……”徐长史笑眯眯地冲这位留着一把大胡子的胡县令摆了摆手,然后引见段少君道。
“段长史……下官胡英有礼了。”胡英看着站在跟前笑意吟吟的段少君,心头不由得卧了一大个槽,靠,这家伙最多最多也就二十岁,这么年纪轻轻,居然就干上别驾了?这太不科学了吧,既然不符合科学,那么必然有问题,这家伙不是个官二代才有鬼。
段少君倒真没有想到胡县令已然在心里边把自己给归类成了没啥本事,只是靠着世家背景窜到这苦寒之地来渡金的花花公子。
“胡县令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吧,今日,本官这么早就来叨扰,还请胡县令勿怪……”
#####
一番寒喧,宾主分坐,又自有人重新上了茶点,胡县令很是低姿态地询问了段少君的来意。
而段大公子则显得有些腼腆地一笑。“不好意思,其实本官能够成为这云州长史,实在是机缘巧合,对于当别驾,本官实在是没什么经验,所以特地来向胡县令请教一二……”
段大公子这话把胡县令给雷得不轻,手中的糕点落在了衣襟上犹自未觉,就算是徐长史也差点把咽下去的茶水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本官这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二位的反应不用这么夸张吧?”段少君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说道。
“那个……无妨,无妨,下官觉得,嗯嗯,别驾您说笑了,说笑了……”胡县令懵圈了,泥玛,堂堂别驾,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那你来干嘛?
再说了,你要问,你该去问陈刺史,又或者是去问其他更大的官吏,而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州治县令啊,不是玩人是啥?
“我说贤弟你,你这是为何,为何要自揭其短?”出了县衙,徐长史劈头就问道,一副气极败坏的模样。
段少君嘿嘿一笑,冲徐长史摆了摆手笑道:“你觉得这云州,有一个精明万分的云州长史更好呢,还是有一个愣头愣脑,连自己该干什么都闹不明白的云州长史更好?”
“当然是前者,这还用问吗?”徐长史想也不想便答道。“不然,殿下岂会委此重任于你?”
“但是徐兄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殿下的想法,可不是云州一干官吏的想法。”段少君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已然消失在街角的县衙,压低了声音再次问道。
徐长史砸了砸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可问题是,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他们就算是不担心你,想必也会看轻于你。如此一来,你的别驾之职,坐起来可就麻烦了。”
“兄台此言差矣,麻烦,那就代表有事,比起一个闲得蛋疼的云州长史而言,当一个麻烦不断的云州长史才会让小弟觉得心情愉快。如果云州连点麻烦都没有,那才没意思。”段少君笑得无比奸诈地道。
对于段大公子这样的歪理邪说,徐长史实在是心塞。可问题这货成天啥事都弄得神神秘秘的,很多事情,这家伙都说等着,不着急,总之,徐长史在期待之余,又觉得无语,真不知道这家伙是胸有成竹还是装神弄鬼。
“对了,方才已经从胡县令的口中问出了原别驾衙门所在,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天色尚早,咱们一块去瞧瞧如何?”段少君浑没理会徐长史的暗中吐槽,兴勃颇高地看了一眼天,继续斗志昂扬地道。
“既然贤弟你有此心,那咱们就去逛逛也行,说实话,遇兄来到了这云州这么么些,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别驾衙门居然已经被人占了去……”徐长史想了想点了点头笑道。
“真想不到,兄台你是公主府长史,小弟我是左羽林卫长史,而咱们要去见的,乃是云州长史,三大长史共聚一堂,真乃云州城之幸事也,哈哈……”段少君刚策马行了数步,一想到这个场面,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徐长史也不禁笑了起来,的确,长史领着长史去拜见长史,这样的三长史会面的场景实在是太恶搞了点。
#####
随着差役的指点,走了约两柱香的功夫,终于见到了云州长史的衙门。衙门的规模倒是比县衙大了不少,不过,又略小于州刺史的衙门,只不过这里,现如今已然变成了云州长史的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