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着吐昆的面实在是不好问什么。而这个时候,一直在娱乐城主持工作的阿尔木求见。进得门来,阿尔木看到了在娱乐城内号称老神仙的玄真道长正在那毫不顾及形象的啃着炙羊排,不禁有些愕然。
“阿尔木来啦,快快请坐,来来来,本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老神仙,乃是大唐国师的师叔,玄真大师是也。”吐昆压抑住满怀的兴奋,努力让自己显露出为王者的威仪,向阿尔木介绍道。
听得此消息,刚刚开一脸笑眯眯的阿尔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咧开了大嘴,就像是等待着兽医拔发的河马,眼珠子也弩成了西安大小雁塔。有些结巴地指着玄真道长,语不成句地道。“王爷,这你能确定?他是大唐国师的师叔?这怎么可能,他在我们这里可是吃喝嫖……咳咳,可不像有世外高人的风范。”
阿尔木的声音并不小,玄真道长,乃至厅中诸人皆尽听到了耳中。段少君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玄真道长,却看到这老流氓冲自己诡异的眨了眨眼,继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在那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喝。
果然,玄真道长这老流氓对人性的掌握不错。吐昆就像是玄真道长身边的道童一般,有理有据地给出了一个极为合乎逻辑的解释。“高人自有高人风范,游戏风尘之中,笑看红尘,乃是真逍遥也。”
“王爷你可是夸得太过了,贫道若是真逍遥,当化鱼舞碟,哪还会在这浊浊尘世间苦中作乐。”玄真道长抹了抹油乎乎的嘴角,笑眯眯地冲吐昆一揖手笑道。
这话听段少君差点笑掉大牙,就你丫个老淫棍,怕就算是有化鱼舞碟的契机,你也会宁可呆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也不会去成仙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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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读汉家经典的吐昆王爷果然被挠到了痒处,顿时开始显摆起来。“汝非鱼,焉知鱼之乐,还有那梦蝶而舞,皆乃是出自先贤庄子吧?大师果然博学广闻。”
“王爷才是真正的博学广闻,贫僧佩服。想不到王爷不但马上能弯弓,这锦绣文章,也能够信手拈来,果非凡人可及也。”玄真道长抚着长须,一脸的讶色。
吐昆王爷一脸的欢喜,与这位逢迎拍马的玄真道长可谓是相谈甚欢,而玄真道长这货真不愧是经常算命忽悠人的主,每每语出惊人之时,总会是让吐昆一脸的震惊,震惊之后,自然是越发地心悦诚服。
对这位大唐国师的师叔越发地敬重,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想要跪舔了都。
而契合老当户也赶了过来,对于玄真道长这位老骗子,或者说业务精深到了一个层次的老骗子,忽悠人可谓是忽悠一个准一个。
就例如契合老当户方一进门,拜见了吐昆王爷,听着那吐昆王爷郑重地介绍了玄真道长这位大唐国师的师叔之后,不禁多打量了几眼玄真道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见了一礼之后笑了笑。“大师在我乐不思蜀娱乐城的大名,可谓是闻名久矣,听闻大师对于命理的研究极为精深,那敢问道长,可否替老夫,也算上一卦。”
“不算!”玄真道长却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就径直拒绝,语气之生硬,莫说是段少君,便是吐昆王爷亦是一脸的错愕。吐昆看了一眼同样面带讶色的契合老当户后,凑到了玄真道长跟前,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脸。
“道长莫不是与老当户有什么过节?”
“贫僧入草原以来,向来是与人为善,未与人交恶过。”玄真道长抚了抚银眉,邪恶的三角眼露出了几丝悲天悯人的神色,连念了几声无量天尊以示虔诚。
“那大师为何不给老夫算上一卦?”契合老当户忍不住一脸不悦地问道。
“因为,你要算的卦,会让贫僧进退两难。”玄真道长一脸无奈地模样解释道。这话让段少君都觉得有些牙疼,你个老货分明就是怕忽悠不了这个老家伙,怕才会这么说的吧?
反倒是契合老当户面露异色,眨了眨眼。“大师此言何意,莫不是,你猜到了老夫要请你算什么卦不成?”
“自然不可能,天命天命,人人皆有天命在身,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逆,皆是上天的意志,不论是王爷,又或者是你,每一个人的命运,在降生的那一刻,已经确定了九成。”玄真道长继续抚着长须,一脸的算无遗策模样。
契合老当户面无表情地追问道:“那还有一成呢?”
“九死,一生……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历九死一生之后得活?而这样的人,其命,虽是上天所赐,但其命数,却已是大变……”玄真道长仍旧是一脸的高深莫测的样子,契合老当户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玄真道长的脸,目光就像是两束激光,恨不得在玄真道长的脸上灼出两个大洞来。
已经被这两个打锋机的人给说懵了的阿尔木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照道长你的意思,我叔叔,就是一位逆天改命之人?”
“休得胡言!”契合老当户恶狠狠地一眼瞪过去,逆天改命,这样的词,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焉能随意出口。
“无妨,阿尔木,让他们都下去。大师,这逆天改命之说,太过玄乎,何况老当户是何等样人,本王清楚得很,不知大师能不能破个例,替老当户算上一卦?”吐昆着阿尔木把一干人等撵了出去,留在室内的,除了契合老当户叔侄、段少君与玄真道长,以及吐昆与两名侍卫。
玄真道长不禁面现难色,而契合老当户眯起了老眼,仔细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