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大将军你且等等,你是说,这一万一千斤盐是准备给这只数量接近四万人的大军吃?而且还得吃半年?”段少君震惊了,泥玛的彻底的震惊了,风中凌乱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要知道,一位成年人一天对于盐份的生理需要量是两克。
四万人,一天所需要的盐份那就是一百六十斤,一个月就得近五千斤盐,这才一万斤盐,想要撑过六个月,这姐们不是在说笑吧?
“缺的盐,自然需要你这位长史去想办法筹措。本来,本帅不该多言,但是,你这样的用法,实在是胡闹……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到了这,李幼雯拍拍屁股闪人。
临走时,冲陈参军微微使了个眼神,看到陈参军很是心领神会地微微颔首之后,李大将军嘴角轻快地扬了起来,小样,以为我左羽林卫是那么好呆的不成?
军粮之事,就算是你解决得好,这事本帅看你能怎么办?正好,赵林甫那老东西寻本帅的麻烦,本帅就寻你的麻烦。
段少君在原地犯傻。甚至都没有理会那离帐而去的李大将军,心胸宽阔的李大将军此刻正志满意得,也懒得理会这样的小节。
而段少君傻了半天之后,咬着牙一拍大腿,靠!这小娘皮不会是听说自己这位新长史要来,赶紧拿盐去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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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给本官都过来。”段少君心急火燎地叫来了一干下属,询问起了上个月的盐份储量,这才知道,李幼雯并没有故意地难为自己,只不过,盐与铁,这两个玩意,自古以来,都是极为紧要并且很紧张的物资。
要不为什么会弄出一本流传后世的《盐铁论》,而不是什么《金银论》或者是《玻璃论》呢?就是因为这两种物资,不仅仅是百姓日常所需,同时也是军用的重要物资。
录事参军陈某一脸无奈地解释道。“两个月前,本该有四万斤盐运抵云州,可是运抵之后,这才发现,四万斤盐里,除了一万五千斤为军盐之外,剩下的两万五千余斤盐根本就是盐矿粉,这东西人哪能吃?”
“大将军去信责问,可是,当地的官员却以盐场有匪患作乱,所以出不了多少盐,每一个边镇所获之盐,皆是拿到了一部份军盐,还有就是那些畜生吃了都会出毛病的盐矿粉……”
段少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眉毛一挑。“谁敢这么大胆子,居然连边军的盐也敢如此做假?”
“不是做假,前些日子,的确那一带出现了匪患,死伤了不少百姓,弄得人心惶惶,盐场也被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可是,却也不至于到这样的份上。但是他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不光是大将军这里,还有好几位将军也是抱怨频频,却都无法可施。”
“大将军呈报于天子,天子也只能下旨斥责,催促盐场保证边军供应,却也无法过多难为。”说到了这,陈参军还瞄了一眼段少君。盐场所在的州郡的刺史,正是赵林甫的铁杆心腹。
若不是那个家伙借机想要难为于大将军,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反正他赵林甫与大将军不和,下面的人自然也是狗仗人势,借着匪患的由头,弄出了这么一出。
“这盐,需要到哪个地方去买?”段少君皱巴着脸,一副苦逼的模样问道。
“需要到盐场去购买,但问题是,去购盐,可是要花钱的。而且,还不知道盐场愿不愿意私下售盐予我边军。”陈参军砸了砸嘴,瞄了段少君一眼,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
“废话,难道我还能带人去抢不成?”段少君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不卖给边军,我化妆商人去买行不行,但问题是钱呢?”
陈参军当然不会说这段时间大将军已经筹措了差不多一万贯去购盐,而是一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模样长叹了一声道:“钱,没有……”
“嗯,嗯?你说什么,没有?没有钱你让我怎么去买?”段少君直接就跳将到这个尖嘴猴腮的陈参军跟前愤怒地咆哮道。“你怎么不自己去买。”
“长史请息怒,不是下官让您去,也没说非得您去,只是,大将军有命,让长史您筹措军盐。实在是与下官没有半点的关系……”陈参军一脸无辜模样地看着跟前愤怒得一张帅哥脸都隐隐变形的段少君,心中暗乐,活该,让你们这些京城人老来打咱们大将军的坏主意。
这回出的这个事情,又恰好是赵林甫在算计大将军,而你又恰好是赵林甫派到我左羽林卫来捣蛋的,不找不麻烦,难道还能去找别人的麻烦不成?
段少君可真是有些恼了,泥玛,长史是变戏法的还是耍猴的?难道要哥在这大营里边表演跳大神,然后求爹爹告奶奶的的募捐购盐款不成?
但问题是,别人不清楚,段少君却很清楚,自己跟那赵林甫是嘛子关系,那家伙居然连堂堂昭阳公主殿下的军盐都敢鼓捣。那么自己就算是真的拿钱去购买,能买到多少?
毕竟,盐铁乃是官营,只要上面不点头,私下里边流出来的,只能是少数。购盐的份额,每个省份,每个边镇都有着严格的定规。
肿么办?段少君呲牙咧嘴的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一个解决目前困境的招来。虽然段少君很清楚,李幼雯这小娘皮是在故意难为自己,但是,却是用公事来难为,自己还真没有办法耍无赖。
“陈参军,你带本官去盐仓看看是怎么回事。”考虑了半天之后,段少君决定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