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曹仲德信心十足地大手一挥,很是豪迈。“我大唐立国以来,科举恩科,举办过将近百场,每一次科举不下一两千人之数,而能够攀过这条独木桥者,不足一成之数。”
“而自七十年前,孔釉老先生提议在科举之年,创办这诗会以来,人才倍出,一开始,被朝庭当着一群考生之间的游戏尔,可是这个盛会,传承至废帝初期时,已经成为了天下才子仅次于科举的一大盛事。在七月初开始,所有自认诗赋卓绝者,皆可向京师第一大学社春秋社投稿,然后,由春秋社选派的百名主审,以审核这些佳作,最终排定名次之后,刊行天下。”
听到了这话,饶是自认谈薄名利,视名利如粪土的段少君也不禁有些眼红,没有名利时,自然会鄙夷名利,视免得如粪土,以显示自己的清高,可当名利说不定就会砸到自己脑门上时,段少君这样矜持的谦谦君子也心动了。
重要的是,依曹仲德的说法是,这二十多年以来,只要是诗赋大会上,获得前三甲的科举人士,必定能中。这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位在诗赋大会中排名前三甲的读书人科举不中过,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铁律。
“那以兄台之大才,区区三甲之名,应该手到擒来才是,可你为何不入仕呢?”段少君好奇地询问道。
曹仲德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皮。“说来惭愧,九年前为兄曾名列前茅,可惜在科举当日,宿醉不醒……唉,以致名落孙山。至那之后,曹某再没有了科举的心思,总觉得当官需要呕心泣血,提防别人,还得一个劲的向上爬,太累,还不如继续我现在的生活挺好,于是再没有想过去科举。”
段少君呆愣愣地仲德所道出的秘密,半晌之后,只能够心悦诚服地冲这哥们翘起了大拇指以示敬佩。牛人,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江南大才子,连科举当日宿醉不醒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就足以想见,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