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方才是谁说自己是赢定了来着,方才那么有信心的时候既然没有取消赌约,为何这个时候又想要取消赌约?”青儿气鼓鼓地瞪圆了杏眼,恨恨地瞪着这个方才居然敢当着自家小姐的面让段公子把自家小姐当成赌约拿来送人的坏家伙。怎么看,青儿都觉得这个家伙又丑又猥琐,简直就像是烂泥塘里爬出来的癞蛤蟆。
祝公子此刻一脑门的汗水,现在不是绷面子的时候,再绷面子,一会连里子全都得丢了。“方才是祝某一糊涂,还望段兄能够体谅一二才是。曹兄,您,您就帮小弟说句话行吗?”
“报歉,咱们两可没那么熟,何况我是证人,怎么可能劝说赌约的一方取消赌约。”似乎生怕祝某人那副嘴脸污了自己的眼睛,曹仲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道。
“赌约,是你找段某的,现如今,你居然想要段某怜你,取消赌约?天底下,上哪找这么好的事。”段少君终于开口说道。这话声音之大,足以让在场以及周边人的都听得到。
祝某人现在完全抓瞎了,简直就是黄泥巴裹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不论他反悔,还是愿赌服输,他的名声都得毁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段少君这位赌约的对手,能够与自己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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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就算是自己名声有损,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是现在,看段少君这架势,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这让祝某人终于恶胆从边生,脖子一梗,撕破了脸皮一般叫了起来。“是有怎么样?你若是不识抬举,休怪祝某人得罪了。”
“哟嗬,你还敢冲我来横的是吧?”段少君不禁乐了。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看着这个犹如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一般的祝某人道。“那你就得罪我试试。”
泥玛的,哥没混过社会,可好歹也是精于拳脚的健将,在兰亭呆了这么久,师兄们还有师尊全是高手,就算是只学得一点皮毛,可就算这么,收拾你这么干巴廋猴的十个也不算回事。
“你们,你们分明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话,方抬举此人得胜,哼,等着,祝某终有一日必有所报。”祝某人羞怒交加之下,将手中的折扇掷于地面,摆出了一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过乱的英烈架势,就想往外窜去。
“你们……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刚走得两步,就被两名武大三粗的青衣仆人给拦住去路,看着这两个神色诡异的壮汉步步进近,祝某人不由得连退数步,他回头朝着曹仲德叫道。“仲德兄,都是读书种子,何必苦苦相逼。”这两个青衣仆人,正是曹仲德的随从。
“读书种子?我呸!”曹仲德一脸鄙夷了啐了一口。“亏得你好意思称自己为读书种子?你有半点读书人的气节和骨气吗?”
“看到别人的女人漂亮,就想着法子阴人,这就是你祝天由的读书人做法?看到别人强过于你,就想违背自己的诺言,这也是读书人的做法?现在,眼见势力不可为,就想溜了,还一副受吃屈的样子,我呸你一眼,就你这等人渣,休得再提读书种子这四个字,不然,休怪曹某让开不了口。”
看到曹仲德勃然大怒,喝斥连声,其余的读书人也都是一脸鄙夷与愤恨之色瞪着那祝天由。段少君便已然知道,祝天由这货的名声全毁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扬州文化圈肯定会把祝天由当成那粒坏了扬州文化圈这锅汤的臭螺蛳,有多远,踢多远。
“你若还有半分的胆气,就照赌约而行,否则,休怪我等,让全扬州人都知道你是何等面目。”曹仲德不解气地怒喝道。
祝天由两眼一闭,直接往地上一躺。“好好好,你们这些人不帮本地人,反倒帮个外人,也罢,既然你们看不起我,那我就由你们,有本事把我扔河里去,我也不要这条命了。”
想不到,这货居然如此无赖到了极点,原本跟这货有过交道的那几个读书人飞快地远避,生怕沾染上此人身上的晦气。段少君不禁有些好奇地道。“这家伙真是个读书人,而不是个碰瓷的流氓地痞?”
“他的确是读书人,可惜他那点名声,不过是仗着有个当扬州县令的爹才撑起来的,自己除了成日花天酒地,偶尔无病呻吟几句,根本就没什么本事。”被段少君包扎好了手指的艾秋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而且还特地把嘀咕声让段少君听到。
段少君不由得眼前一亮。靠!居然也是个官二代,正巧了,哥最喜欢整治的就是这种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曹仲德在那里真有些急上火了,泥玛,这祝天由也太像条死狗了,怎么以前就知道这个在扬州文化圈还有点小名气的家伙居然就是个砍不烂,剁不碎的滚刀肉。
“曹兄不必如此上火,小弟有一法,会让这位祝某人主动自觉的宽衣解带,围着这湖心岛玩裸奔。”段少君笑眯眯地走到了曹仲德性边,小声地劝道。
曹仲德不禁一愣。“你真有办法?”
段少君乐呵呵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我也是好心嘛,不忍心让这个无赖继续这么耽搁大伙的时间。”
“那好,那就只有先拜托你了,若是这个滚刀肉真敢无赖到底,曹某也会让他在扬州声败名裂。”曹仲德深吸了一口气,冲段少君点了点头道。悻悻地又瞪了一眼躺在地上耍死狗的好歹也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还收拾不了你个小小的县令之子?
段少君脸上挂着一丝邪笑,缓步走到了祝天由跟前。“这